“如你所说,若是改变计划,也大可以直接让章太医动手,可是刚刚章太医也说了他并没有给先皇下钩吻之毒。”钟达道。
“那就是你另外派了人下手,你想要做得人不知鬼不觉的,觉得派其他人下手更不容易察觉。毕竟你要的结果是先皇在半夜无人的时候死了,而不是当着章太医的面吃了剧毒食物死了。”一些大臣说道。
“你们这么说,也不过全都是你们的猜测而已,你们可有证据?没有证据就在这里瞎猜测。难不成,你们还想用这些猜测来定老夫的罪吗?”
凌轩道:“钟达,即便那钩吻的毒现在还没有证据可以证明是你指使下毒的,但是你指使章太医给先皇下慢性毒药的事情证据确凿,也足够判你抄家之刑。”
“哼,老夫说了,这个所谓的证据是你们和章太医串通一气弄得罢了。”
“钟达,本王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来人啦,将证据呈上来!”凌轩怒目瞪着他,厉声喝道。
紫玄从殿外走进来,带了一大群贪官污吏,又拉了几大车的账册,紫玄将一大叠的证供交给了太子,跪下去道:“太子,这些人都是受钟达的庇护和指使,在各地搜刮民脂民膏,欺压良民百姓,杀害无辜百姓,证据确凿,请太子详查。”
钟达眼眸一眯,难怪这些日子都没有见着紫玄的影子,原来是去各地暗地里查他的证据去了。他还一直以为自从先皇去世以后,没有将御龙令传下去,血隐组织没有主子了,就隐身江湖了。没想到他们早就在暗地里勾结到一起了。
如果血隐组织也一起对付他的话,那他的处境就更加艰难了。血隐组织在先皇的带领下,人数规模发展迅速,他们又武功高强,血隐组织和暗夜组织两大巨头联合在一起的势力可不容小觑啊。
难怪自己之前竟然没有收到一点点消息,没有想到,这仅仅一夜的时间,血隐组织和暗夜组织就将他们掌握了证据的官员全都抓了起来。
这样的迅猛行动,可是空前绝后的。
钟达冷声道:“紫玄,你现在是认轩王为主子,还是认太子为主子?如今御龙令在谁的手上?怎么我们从未曾听说过先皇将御龙令传给太子的事情?”
紫玄冷冷的瞥了他一眼,道:“御龙令还不知道在何处,他们任何一个人都不是紫玄的主子,紫玄不过是想要完成先皇的遗愿,铲除你们钟家这股恶势力。”
“哼,先皇想要铲除老夫,都没有这个本事,你以为你们就有这个本事了?”
太子厉声喝道:“钟达,先皇不过还有些念及旧情,对你多有手下留情,可是你竟然想要杀害先皇,本太子若是不能为父报仇,就愧对了列祖列宗。你看看,他们招供的这些证供,你的所作所为可真是罄竹难书啊。”
“太子,这些人只怕也是你请来的托吧?他们可有提供了老夫指使他们的证据?”
钟达毫不害怕,自己只管矢口否认,毕竟这些被抓起来贪官污吏都是外官,不是京官,他们的官位也都是四品以下的人,自己与他们是极少正面接触的,都是让自己手下三品以上的大员去跟他们下命令的。
那些跪着的罪臣一听,连忙对太子磕头道:“太子明鉴,罪臣可没有半句谎言,说的都是真话,罪臣虽然一直都是听从上级的吩咐行事,可是上级官员素来都是跟我们说这是钟尚书的意思,而且钟尚书偶尔也会直接派黑衣人过来跟罪臣下指令的。”
钟达去那几个车上翻看了一下罪证,气得上前将那个说话的罪臣给踢了一脚,破口大骂道:“你这提供的都算些什么破证据啊?不过就是你们干了些什么坏事,又给你们的上级贿赂了多少银子,这跟老夫有什么关系?这可没有指控老夫的证据,你把老夫咬出来做什么?”
那些罪臣连忙就将他们的上级官员给咬出来对质,基本上都是这朝堂上站着的一品到三品大员,全都是钟达的亲信。
那些人又十分害怕钟达会报复他们,心里想着若是钟达真的将东朔的朝廷给颠覆了,钟达又自立为王了,那自己现在若是将钟达给咬出来,钟达一定会杀了他们的。
那些大员只得跟着钟达矢口否认,就是不肯承认自己指使过那些小官去干了那些违法犯罪的事情,也没有被钟达指使干了坏事。
钟达见那些大员都不敢背叛他,当即就得意洋洋的看着太子道:“太子,他们可都亲口承认了没有受到老臣的指使,你难道想要冤枉老臣不成?”
“哼,他们不承认,就没事了吗?事实胜于雄辩,本太子还有的是罪证。”
钟达眼眸一眯,阴狠的警告道:“太子,你可别玩火自。焚!到时候,把老夫惹急了,休怪老夫不客气!”
太子的眉毛一拧,心里也开始有些打鼓,这钟达怕是想要将自己这个太子上位的遗诏是假的遗诏给公之于众吧,若是那样的话,自己这个太子就当得名不正言不顺了。
太子厉声喝道:“钟达,你胆大妄为,你简直是祸国殃民。本太子手上,可多得是你的罪证。”
“来人,抬上来!”
一声令下,几十个侍卫就抬了十几个箱子上来,钟达拿眼一看,竟然全都是自己放在书房密室里的证据。钟达眼眸一缩,钟尚书府被抄家了?
钟达想起以前他和太子在书房商议事情的时候,曾经为了防止他人偷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