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相爷的儿子曹亮下了马车,扶着一个鹤发童颜,精神烁烁的老者出来,老者身后跟了个年轻的医徒,曹相爷上前作揖:“谷主舟车劳顿,辛苦了。”
“曹相爷客气了”
一行人走至大厅,谷主见了轮椅上的轩王,没有像一般人觐见王爷一样下跪,对他既不害怕也不谄媚,只是鞠了个躬:“药王谷谷主鬼谷子参见王爷”。
“谷主请坐”,轩王听那谷主声音洪亮,中气十足,哪像个年近七十的老人,既然他是世外之人,不理会这俗世间的权贵,不拜见自己也无妨,早就听闻他的大名,更何况如今自己的伤势还有仗于他。
“恕老夫冒昧,王爷这伤是怎么弄的,有多长时间了,现如今是个什么情况。”鬼谷子开门见山道,鬼谷子乃是世外高人,一向不管这俗世中的权贵,只管在王爷面前托大自称老夫。
“半年前,本王在抗击北云国后,班师回朝的途中遭到了伏击,对方使诈把本王骗入一个屋子,朝本王撒了石灰,又射了毒针到我腿上,本王中了毒,眼睛被灼瞎了,他们又将本王的脚筋砍断,本王只得点了双腿的穴,防止毒继续蔓延,幸好夜影及时赶到,不然本王此刻已经回不来了。如今这眼睛是一点也看不见,双腿膝盖以下毫无知觉。”凌轩平静的说起这段往事,以前他还会愤怒,现在他已经接受了这件事。
“容老夫检查一下”,鬼谷子上前把了脉,翻看了凌轩的眼睛,又按了按双脚,“王爷这眼睛是受了外伤,已经被石灰灼坏了,已然回天乏术了。也没有办法让王爷重新站起来了,这双腿比身上黑多了,如同黑炭一样,乃是中了西昌国的奇毒,幸而老夫有办法解毒,让双腿恢复知觉。”
既然无法站起来,恢复知觉也没有多大的用处了,凌轩也不想治了,这半年来,他也看了不少名医,吃了不少药了。如今医术天下第一的鬼谷子都治不好他的眼睛和腿,只怕世上再也无人能治好他了。闻名天下的鬼谷子一来,凌轩本来抱着强大的希望,如今还是再一次失望了。
“轩儿,凡是一步一步来嘛,先解了毒,恢复了知觉再说,说不定什么时候又有方法医治腿疾了呢。”曹相爷看出了轩王眼里闪过的一丝失望,立马劝道,他好不容易千里迢迢的把谷主请来,可不能什么都不做就让人回去吧。
“便听外公所言吧,谷主便住在王府吧,什么时候可以开始治疗了通知本王一声。”凌轩也不再推辞。
“轩王爷,你体内另一种毒是什么时候中的毒?”鬼谷子疑惑地问道?
“还有一种毒?这次他们居然给我下了两种毒?”轩王一直以为只是中了一种毒,其他的大夫也都说只是一种毒啊。
“你不知道吗?这毒在你体内只怕已存在十年了,似是南青国失传已久的毒,这种毒平时不会有任何症状表现出来,中毒之人很健康,只是到了十八岁才会发作,中毒之人会慢慢的皮肤溃烂,内脏渐渐的衰竭而亡。不过此毒十分罕见,一般大夫诊不出来也不稀奇。”鬼谷子捋了捋白花花的胡子,骄傲地说道,自己在轩王面前托大自有他托大的道理,自己在医术上的造诣可不是一般的大夫所能达到的,他们查不出来的毒自己就能查出来。
“什么,十年了?”轩王惊呼道,这么说自己还是小孩子的时候就已经中毒了,谁会这么歹毒,在他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就对他下手,如今自己已经17岁了,还有一年就会毒发身亡。
“是谁如此处心积虑地害你?我定要查出下毒之人,让他不得好死。”曹相爷一听到这个消息,也是十分的震惊,末了更加恭敬地问道:“不知谷主能否解毒?”
鬼谷子收起刚刚洋洋得意的脸,说道:“老夫惭愧啊,当年南青国有人中了这种毒,老夫曾经给他把过脉,但也救不了他,老夫只是了解这种毒的脉象而已,并无医治方法。因这毒太恶毒了,所以被南青国禁了。这毒是有解药的,只是研制这种毒的人不知是谁,他定有解药。”
“多谢谷主告知本王,不然本王明年不明不白地死了都不知道怎么回事。”轩王捏着茶杯的手紧了紧,暗暗咬牙,内心升起一股仇恨,暗道一定要揪出幕后之人,在自己死之前,把对方碎尸万段,“这南青国的毒先搁置一边,谷主先把我体内西昌国的毒解了。”
“老夫现在就开始配药,今夜便可为王爷医治,在老夫给你医治期间你要饮食清淡,不可纵欲。”鬼谷子当下便嘱咐道,也不管众人在听到“不可纵欲”时脸色的不自然。
凌轩更是内心起了波澜,自己还从来没有碰过女人了,哪会去纵欲,唯一有过接触的女人就是自己掐了夏依依两次的时候手碰到她的肌肤了,她的肌肤很细腻光滑,她靠近自己说话时吐气如兰,更是在她坦白她不是夏依依后,她所释放出来的那份爽朗率真,还肆意拿自己打趣,这个女人真的很特别。想到夏依依,凌轩更加不自然了,自己听到纵欲时怎么会想到那个女人,该死,自己疯了不成,自己跟她绝无可能。
当即鬼谷子便去了王府的医药房挑药材,林大夫一脸崇拜的跟在身后帮着拿药,东朔堂堂的顶尖大夫平日在王府里眼高于顶,此时却像个小跟班似的跟在鬼谷子身后,一脸谄媚地伺候着鬼谷子,结果鬼谷子根本就把他当空气,睬都不想睬他。待到要做药浴时,更是吩咐严清直接把他给轰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