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以为,此次事件并不是政敌所为,否则就不会只是放使人腹泻的巴豆粉了,而是会放能吃死人的毒药。=放巴豆粉的目的在谁?无非是想让这次年夜饭失败,让母妃丢丑而已。因此,此人一定是与母妃有矛盾的人。”
皇上说道:“轩王,你的说辞也不过就是你的推测而已,并无真凭实据。”
“那便查,这么多碗菜,每一碗菜都有巴豆粉,那得放多少巴豆粉,放巴豆粉的人必定是宫中的人,可是他不可能从宫中的药房里取出巴豆,而是从外面买,沿着这条线索查就知道了。”
“嗯,说的不错。”皇上点点头,这凌轩想的与他想的不谋而合,他早就派血隐去外面查去了。
皇后顿时就有些坐不住了,心下有些慌张,却在收到了太后一个严厉的警告眼神后,只好坐着不动。
血隐,是历代皇帝的御用情报杀手组织,他们不听令于任何人,只听令于一块御龙令,他们不同于御林军,御林军是属于军队,他们不是。每一代皇帝传位时,除了玉玺,还会将这块御龙令传下去。
他们不受皇宫禁令的限制,来去自如,甚至连后宫嫔妃的住处,他们也是可以任意前往的。他们来无影,去无踪。他们武功高强,杀人如麻,江湖中人以及朝廷的人对他们更是闻风丧胆。与他们这个组织排名的,也就只有暗夜组织了。
一个时辰后,血隐的人将消息通过李公公传给了皇上,皇上听后脸色阴沉,眼神阴骘。
一会儿太监就押着几个宫女太监上来了,为首的一个宫女瑟瑟发抖地跪在地上,拼命地磕头求饶。
皇上不怒而威,“说,是怎么回事?”
那宫女颤抖地说道:“禀皇上,奴婢是御膳房的红迪,因为前些日子不小心将御膳房给贤贵妃娘娘熬的汤给洒了,被贤贵妃娘娘杖责,奴婢心里怨恨她,这才买了巴豆粉往菜里面下药,就是想让她把年夜饭办砸了出丑。”
“你哪来的巴豆粉?”
“回皇上,奴婢认识几个经常出宫采办的宫女太监,奴婢骗他们说奴婢经常便秘难受,需要吃些巴豆粉,便分别要他们几个给奴婢从宫外带了巴豆粉回来。”
皇上又问他们:“你们几个,都给朕从实招来。”
那几个连忙磕头说道:“回皇上,奴才实在是不知道红迪买巴豆粉是为了撒在年夜饭里,否则,给奴才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做出这样的事情出来。奴才只是想着红迪她身为一个宫女,自己身子不好,也不能经常去御药房拿药,所以奴才趁着自己能出宫采办就帮她代买了几包,而且还能赚点腿脚费,所以奴才这才去买了。但是她把巴豆粉撒在菜里,这个奴才实在是不知情啊。”
他们都被吓得腿软了,跪在地上哆哆嗦嗦的,早知道会惹上这么大的祸事的话,他们绝对不会去赚那么几个跑腿费的。现在都被红迪给害惨了,心中一直祈祷皇上能留他们一条性命。
他们又把身前红迪推了推,哭着说道:“红迪,你干啥要拉我们下水啊?我们一起在宫中也认识十几年了,你就这么把我们牵扯进来啊?”
红迪抬头看了他们一眼,他们一个个的哭得让自己心碎,他们往日里在宫中也颇为照顾自己,如今把他们卷进来,也确实对不住他们,红迪眼睛一闭,猛然睁开,深吸了一口气,说道:“回皇上,他们并不知情,他们只是心地善良,为了帮我解决便秘的痛苦而已,他们是无心之失。这一切都是奴婢自己做下的,还请皇上饶了他们,奴婢一人承担。”
皇上瞧了红迪一眼,自己都死到临头了,还想着帮别人求情,倒也是个有情有义的。
贤贵妃阴测测地笑着说道:“你叫红迪,是吧,本宫记得是有这么一回事,前段日子杖责了一个御膳房的小宫女,不过本宫仅仅只是罚了你区区五杖而已,本宫瞧着你如今行动利落,想必是伤得不轻,早已经好了。犯得着搭上自己的性命来害本宫?你若是真的想害本宫,你平日在御膳房在本宫的膳食里动手脚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吗?何必拖到今天?说,究竟是谁指使你的,只要你说出来,本宫就饶了你的性命。”
红迪笑道:“区区五杖?贤贵妃娘娘怕是没有挨过杖责吧,不知道打一杖有多痛,这才觉得五杖打完,奴婢不会痛,是吗?你何曾把我们这些奴婢当人看,不过一碗汤而已,就打得奴婢血肉模糊,几天都下不了床。是的,奴婢要害你一人,确实可以早就在你的膳食里动手脚,不过,那不解恨啊。今天这样,多解恨啊。哈哈哈哈!”
红迪在殿内狂笑道,笑声在安静的大殿内飘荡,刺得人耳膜难受,红迪笑着笑着眼泪就流了出来,说道:“奴婢的命就是贱,奴婢也早就不想在这宫中当牛做马,活得这么卑微,像个畜生一般。”
贤贵妃缓缓走到红迪身前,用手捏着红迪的下巴,缓缓说道:“红迪,你既然不想在宫中当牛做马,这样,只要你说出幕后指使你的人,本宫就放你出宫,撤销你的奴籍,还给你一笔银子,保你下半生生活无忧,如何?”
红迪说道:“没有人指使我,就是我自己想报复你而已。你是不是很失望啊?哈哈。”
贤贵妃的脸瞬间变得有些狰狞,狠狠地打了红迪几巴掌,死死地掐着红迪的脖子咬牙说道:“你最好给本宫说实话,否则你的下场会很惨。”
红迪嘴角流出了一丝血迹,突然啐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