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世熙想,花悦是属草的吧。
看似柔弱不堪一击,但却有坚韧不拔的生命力。不管严寒酷暑,不管闪电雷击,不管狂风骤雨,它都毫不畏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哪怕一把火将她烧了,也有本事春风吹又生。
他一次次套路,她不仅没有往坑里跳,反倒是他溅得一身泥。活了三十一年,他这一次算是遇到对手了。
南盛集团公司的福利待遇一向很好,周末双休是最基本的标配。
今天周六,即使公司空荡荡的没几个人,南世熙还是像平时一样准点来办公室看资料和报告,他今天下午还约了人。
整个南盛集团有十多万员工让他发工资,他不敢松懈。
秘书坐在他办公室门口,一脸哀怨。
老板都来公司了,哪怕是周末,她敢不来上班吗?
若不是有加班补助,薪水比市面高出两倍,很多时候,一个月只敢休那么一两天,她还真坚持不下来。
好在南世熙每次出差他都不要她跟去,都是席风跟着伺候他的。他一出差,她便可正常上下班,正常休息。
秘书将咖啡泡好,糕点准备好,轻轻敲门后,端进南世熙的办公室。
他此时正低着头,d。
她连忙问:“南总,是不是平板电脑坏了?需要再给您拿个新的吗?”
南世熙怔了怔,很快若无其事地道:“不用。”
他点了点屏幕,又亮了起来。
一整个上午,所有的报告他一个字都看不进去,以致于id屏幕变黑了,他都没有察觉。
他一直在想,那天他将花悦放在半路上,她是怎么做到,比他先回到家里的。
百思不得其解。
他问:“席风来了吗?让他来找我一趟。”
“我马上给他打电话。”说完,秘书出了办公室。
过了两分钟,秘书再敲门而进,道:“南总,席总说,他已经到公司的停车场了。”
南世熙点了点头,继续d。
秘书刚想关门出去,见老板手中id的屏幕又变黑了。她暗忖,老板今天是怎么了?
席风一来,就跟他汇报了策士集团收购费利的最新进展。吧啦吧啦地说了近两个小时,南世熙突然问了一句:“花悦是不是会什么妖术?”
席风一愣,随而站起身,摸了摸南世熙的脑门。
南世熙轻轻皱了皱眉头,拍掉脑门上的那个手:“干嘛?”
“我以为你发烧了。”
南世熙无奈,将他把花悦丢在半路上,她却比他先到家的事情跟席风说了。
谁想,席风听完,愤愤道:“亏咱俩关系那么好,你就这样对待我救命恩人的?你懂不懂怜香惜玉,如果她在路上万一遇到坏人怎么办?”
南世熙不解:“你怎么又帮她说起话来了。”
“谁让昨天将我从河里捞上来的人不是你!”
“谁让你跳去河里救爷爷的。你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我这不是一时心急嘛。不过话说回来了,你为什么不来救我。”席风故作委屈状,眨巴着眼睛看他。
“我看你在水里扑腾得厉害,原本想等你淹了没力气闹腾,我再游过去把你捞上来,谁知道花毒毒竟然跳下去救你了。”
席风不高兴了:“花小姐一向与人和善,待人客气,肯定不是那种见死不救的人。你别一天叫她花毒毒,那么好的女人你不珍惜,若有一天她成别人的了,看你不悔死。”
南世熙像听了一个天大笑话一般:“哈,我怎么可能会后悔。”
席风瞅了他一眼,收拾了桌面上的资料,一副准备要走的样子:“收购最新的进展我已经跟你汇报完了,没别的什么事,我先去忙了。”
南世熙蹙眉,花毒毒真是好手段,他最好的哥们原本永远与他站在一条线上,这下,席风都要快被策反了。
席风刚想开门,结果又转身,道:“南总,手机打车软件了解一下。”说完,开门出去了。
今天席风没有跟他汇报花悦的行踪,总感觉缺了点什么。还竟然好奇的猜,她现在在做什么?
家里那三个眼线,他昨天晚上已经吩咐席风收了回来,昨天居然让花悦在他们眼皮底下溜了,留着有何用。打算重新找几个机灵的人,放在她的四周。
在离南盛大厦下不到五百米的茶室里,花悦品着云南的普洱熟茶,茶汤呈透亮红褐色,具有独特的陈香,滋味醇厚。
“你请放心,我们会安排妥当的。”说话的人坐在花悦的右侧,一个中年男人,姓刘,是一家猎头公司的老总,与南盛集团签了合作协议。
花悦微微一笑:“那辛苦刘总了,感谢你能跟我合作。”
“哪里的话,我们只是出来混口饭吃,谁开的价高,我们就听谁的。再说,我们已经合作了三年,你的人品我是佩服的,绝对会帮你。”
从上午十点到下午一点,花悦已经见了两拨人,都是与南盛集团签了合作协议的猎头公司。
也不怪她有这般动作,怪只怪南世熙这半个月找了那么多人盯着她。虽然早上起来,她发现家里那三个生面孔不见了,但是她猜想,他还会再找人过来盯着她的。正所谓以牙还牙,她也在他公司多安插几个眼线,密切关注着他一举一动,随时掌握南盛集团的动向,以备不时之需。
知自知彼,百战不殆,既然决定和南世熙对弈,情报是何等重要。
午饭还没来得及吃,花悦便打了一张车,朝工作室奔去。
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