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世熙的话语中尽是挑衅,奉正楠挺秀的眉宇一斜,额头的青筋隐隐一跳。
奉正楠自然不信南世熙所言,据他了解的情报,花悦与南世熙是一对有名无实的夫妻,相互看不对眼,即使是南世熙先动了情,以花悦谨小慎微的性情,不可能那么快将自己托付于他。
不过,南世熙突然来昆明,这倒是让人出乎意料。
奉正楠深深吸了口气,平静了两秒,接着噗嗤一笑:“南总,你是在把我当三岁小孩哄吗?我了解的花悦,不可能和你做那种事。”
南世熙昂着头,棱角分明的轮廓透着冷俊,一副你算老几的表情,道:“花悦做了我三年的妻,我与她几乎每天呆在同一个屋檐下,举案齐眉,互敬互爱,我想,我作为她的丈夫,应该比你更了解她,而且……”他顿了顿,唇角微微勾起:“是里里外外都了解。”
奉正楠不甘示弱:“南总真爱说笑,我可比你先认识花悦,我与她认识的时间也不是太长,就十几年而已。”
南世熙轻蔑一笑:“先认识又怎么了?可到头来,她嫁的人是我呀。”
奉正楠:“……”
奉正楠心下狠狠一沉。
南世熙嘴角自得一扬。
这时,浴室里稀里哗啦的水声停了,两人听见浴室传来开门的声音,均沉默了。
花悦一袭白色v领真丝睡袍,微露出精致的锁骨,黑发随意披散,发上的些许水珠缓缓滴下,沿着优美迷人的颈部线条滑落。
素颜的她皮肤细腻白皙,脸颊微微透着自然的泛红。
她原本是想去套房的客厅倒杯水喝,然后又转回浴室将头发吹干。
而她见到门口两个对视的男人,骤然驻足,她在洗澡的时候,这两人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两个身如玉树、气质出众的男人面对面,距离很近,乍一看,场面和氛围透着隐隐的暧昧。
南世熙赤裸上半身,一只手横在奉正楠前,撑在门边,英俊的脸上,嘴角扬起一抹浅笑。乌黑深邃的俊眸目光如炬,紧紧锁在奉正楠的脸上,感觉,像是在门咚奉正楠……
奉正楠清俊的脸沉沉,浑如漆刷的眉头紧锁,在南世熙攻击力十分逼人的气势上,花悦竟有种错觉——奉正楠跟个小受似的。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两位帅哥同志正在闹别扭呢。
她红唇一抿,假意轻咳几声打破安静,淡淡问道:“你们在干嘛?”
奉正楠目光转向花悦,声音清冷:“花悦,麻烦出来一下,我有话跟你说。”
南世熙狭长的眼角微微上挑,瞬间收回笑容,又板回一张冷峻凌厉的脸。
下一秒,南世熙果断地将门重重一关。
“砰!”
干脆的声响,奉正楠被拒之门外,狠狠吃了一回闭门羹。
花悦也是一愣,眨巴着眼睛,仔细打量了南世熙。
见他沾沾自喜的小表情,想来她在浴室洗澡的时间也有二十多分钟,这么久他还没换衣服,仍然是裹着刚出浴时的浴巾,她心里便透亮几分,明白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想必,南世熙刚刚是在给奉正楠下马威呢。
虽然是虚张声势,却把南世熙乐成这样,真幼稚。
她淡定去倒了水,喝下几口,接着,语气平静道:“你谈生意的时候,对生意伙伴也是像对大楠那样态度冷酷吗?”
南世熙自然懂她的话里有话,意思说他不会为人处事。
怎么,难道刚才,她还真想跟奉正楠出去说话吗?
还有,她叫那男人大楠,却称他南渣渣,这让他倍感不快。
他冷哼一声:“生意伙伴虽然大多都是利益捆绑的朋友,但是自然也算得上是朋友,我自然会用心维护,可我不认识奉正楠,干嘛给他好脸色。”
花悦笑了,酒窝浅浅:“待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南世熙深邃的眼眸眯了起来,跟着也笑了,调侃道:“怎么,你这是在关心我吗?怕我日后在生意场上吃亏,今儿来劝导我?”他顿了顿,继而做出一副很满意的神情:“劝勉丈夫,是做妻子的分内之事,你有这心,为夫深感欣慰,定当受教。”
花悦:“……”
她不想跟他多费口舌,垂下眼眸,拿起放在不远处的遥控器,将空调的温度迅速调成10度。
遥控器一扔,便面无表情走到浴室,吹头发去了。
南世熙“嘶”了一声:“最毒妇人心,竟然想冷死我。”
他走回卧室,扯下身下的浴巾,正经换了一身衣服。
奉正楠回到房间,修长的手指间夹着支细长的烟,没有点燃。
他并没有抽烟的习惯,只是闻着淡淡的烟草味,能让自己保持理智冷静。
他因晓北与花悦相识,漫长是岁月里,她身边萦绕很多追求者,却未见有人像南世熙这般不按常理出牌的男人,今天南世熙给他的这一回,着实让他感到威胁。
倏地,奉正楠将手中的烟草扔进垃圾桶,起身捞起rry黑色机车皮夹克,走出房间。
这一次,他去敲了奉晓北的房门。
奉晓北卸妆刚卸了一半,从猫眼里见门外的人是自己的兄长,便开门问:“干嘛?”
奉正楠:“帮我一个忙?”
奉晓北疑惑,问:“什么忙?”
奉正楠沉默半晌,薄唇抿了抿,继而道:“去叫花悦出来吃宵夜。”
奉晓北苦笑:“哥,我刚吃饱耶,又要吃,你当我是猪啊,经纪公司都严格要求我们艺人管理身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