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时营地内,东区。
被隔离开来的一众水手们显得颇为激动,他们已经被变相软禁数日之久了。
虽然每日有食物、饮用水供应,也有地方可供居住,然限制自由是他等万万不能容忍的,而且此刻,外面的士卒正副武装手持弓弩看守着他们,这更加重了他们心中的疑虑,令他等惧怕担忧起来,在他等看来,自身或许已是落入了海盗老巢之中了。
如此这般,在自身性命遭受威胁与精神极度压抑的双重打击之下,他们的情绪可想而知。
而偏偏就当这时,那些大海商派来之人又有心煽动,局势自然变得越来越紧张了。
“放吾等出去你们这些混蛋,可知吾等乃是徐文东主麾下船队他可是与占城国王室皆有关系之人”
“就是若再不放我等出去吾等将砸了这破栅栏”
“对砸了”
“砸了被困在这也是死冲破这破栅栏也是死,那还不如冲出去兴许有一线生机”
“对冲出去”
“冲呀”
当数百水手拼命摇晃木栅栏并向上攀爬时,外面看守的百余士卒皆都有些慌了,尽管他们个个副武装,手中也有弓弩这等武器,但面对几倍于他们之人,一时之间,他们也不知如何面对。
幸好就在此刻,腾格尔斯率人及时赶了过来,他一见被关押的水手们开始冲击木栅栏,连忙冲上前去对着士卒们吼道“还愣着干啥给我射箭,攀爬者就地射杀摇晃木栅栏者直接射死快”
“射箭放”
“嗖嗖嗖”
随着腾格尔斯命令下达,前方二十余名弓弩手立即扣动了扳机,一瞬间,数十支箭矢飞射了出去。
不过这些弓弩手也明白杀了这些人终究解决不了问题,所以刻意避开了那些攀爬者身体致命位置,改为了腿部,手臂处。
然而即使这般,那些攀爬的数十人之中,还是有不少人中箭摔了下来,有几个甚至还被射中了胸口或脑袋,其鲜血当场就喷溅了出来,而人则直挺挺的往后倒去,继而重重摔在地上,就这样死了
“杀人啦杀人啦海盗杀人啦”
这一刻,人群之中,几个精明的汉子眼中闪过一丝惊慌,他们立即大声喊叫了起来,而后四散奔逃。
很快,其他人也面露惊慌,有样学样,纷纷停止了摇晃木栅栏,朝着后方吊脚楼跑去。
面对死亡威胁,他们本能的逃了
而看到这一幕的腾格尔斯却不禁冷哼了一声,随即道“进去二十人,将那几个煽动人心的家伙给吾抓出来”
“是”
被关押的水手暴动总算是平息了,可是俘虏营地内却显得死气沉沉的,寂静的极为可怕。
对此,腾格尔斯皱着眉头看着眼前跪着的几个壮汉,思索了许久,眼前的这几人都是那些煽动人心者,他本想就地处死这些人得了,但回头一想,又放弃了这个想法,他觉得还是待到李江返回再做处置更好。
好在这时,有人禀报言说有一支大军正朝着临时营地开来,估计应该是巫尊麾下大军。
听到这个消息之后,腾格尔斯交代了旁人几句,便立即出了俘虏营地,朝着大军迎了过去。
很快,他便在临时营地入口见到了李江、尚阳、徐海东、王海滨以及郑等人。
“腾格尔斯你这是咋了为何如此狼狈难道港口出了什么大事不成”
“巫尊此事说来话长,不知巫尊带回大军士卒几何”整理了一下身上皮甲与头盔,腾格尔斯即刻询问道。
“出了何事你仔细道来算了你们还是跟吾去住所说吧”李江奇怪的看了腾格尔斯一眼,随即言道。
而后,他便朝着自己住所而去,然而却在此时,腾格尔斯又开口了“还请巫尊稍等,您之前那住所被”
“大人此事还是由吾来说吧,此前吾与格纳斯队长率船队南归之时,带了一户”
当王海滨详细叙述完那妇人、小孩以及疯了的男人之后,李江不由一愣,瞥了一眼王海滨,见其不像是在说谎,便道“那先去腾格尔斯你之住所,这段时间实在太忙,也没来得及听你王海滨详细禀报对了腾格尔斯,你刚才询问我兵几何可是出了变故”
“是的巫尊,刚刚被关押的水手暴动,吾刚才便是前往与一众士卒镇压“
“这什么跟什么什么水手什么商船,暴动为何要暴动你们关押哎算了,算了你们都跟我去你那再一一细说我头都被你们给绕晕了”听完腾格尔斯之言,李江整个人都是一头雾水,他根本不知道这两人到底在说什么。
于是,他立即带着众人来到了腾格尔斯住所,当众人一一坐下之后,他先让腾格尔斯大概说了一下情况,而后又让王海滨简单说了一下北上舰队自出发过后的一些情况。
半个时辰过后,李江总算明白了。
他对腾格尔斯道“你即刻去放出那些水手算了,王海滨,你先率领吾带回来的士卒接管那些商船,至于,那些水手,先放出来再说不过那几个煽动人心的家伙,给我单独关押严密看守暂且不动他们,待我处理了其他事宜再做决定”
“是”
“是巫尊”
两人一听李江如此一说,随即应了一声,出去了。
而后又听得李江道“郑,你先去造船坊尽快主持造船事宜,这段时间都停工了,必须得抓紧时间对了别忘了告知方国民,让他也尽快完成吾交给他之任务”
“尚阳,徐海东,押送回来的几千俘虏就交予你们二人了务必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