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板港东南约五十海里海域,此处有着一片隐蔽的岛礁,而在这岛礁背后还有着一座小岛,小岛面积虽不大,可周围常年云雾袅绕,一般舰船根本无法靠近小岛。
没错!
此座小岛便是曾经的红胡子老巢所在小岛!
自上次格纳斯与王海滨烧毁了港湾之后,尽管如今已经修补好了,但红胡子却为之付出了巨大代价。
更让他十分闹心的是,他私底下与施济孙达成了协议,将与满者伯夷国等西洋诸国一起对付旧港宣慰司的水师舰队。
说真的,对于这项协议,其实红胡子本人是不怎么赞同的,可是他本人是他本人,但他手下众多小海盗头目却不怎么想,他们觉得这是一个发展的大好机会,必须抓住时机,不断壮大他们的海盗势力。
为此,红胡子也不得不同意。
这不,就在最近,他的手下向他汇报,言说施济孙麾下一名叫陈邦宪的大将,率领几艏残船来到了岛上,对方一上岛便要求他红胡子率领全部的海盗舰船,出海去对付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港口。
甚至这个小港口,连名字都不知道,而且还在那遥远的南方海域,那里的海况根本不清楚,敌军也不知道是谁,这让红胡子十分的为难。
.......
木屋内,一众海盗小头目皆都坐在下方,而主位上的海盗大头目红胡子却是沉默不语,他似乎在思索着什么,如今他麾下虽然有着海盗近两千人,舰船五十多艏,但只有十五艏千料大船,其余的船都很小,如果全部主力舰船齐出,万一敌人打过来,就算老巢所在岛屿相当隐蔽,万一.......
想到这,红胡子不禁想到了之前被不知名敌人偷袭老巢的事情,他脸色逐渐阴沉了起来,其目光瞥了一眼正看向他的陈邦宪,随即道:“陈将军,吾红胡子虽与您家宣慰使有盟约,然吾红胡子并不是他之下属,这借兵一事可以倒是可以,但吾绝不会倾巢而出,五艏千料大船,二十艏小船,五百人!这是吾红胡子最大底限了!绝不能再多了!”
红胡子如此一说,在场的海盗小头目都不禁小声议论起来,而坐在右边首位的陈邦宪却是脸色通红如血,心中的怒火直冒。
他本人是极为自傲的,这次惨败,他根本不愿意前往杜板求援,而是来到了这红胡子老巢,希望能够借兵给他一血前耻,对此,他本就有些不情愿,可眼前的红胡子倒好,不禁不同意,还拿这几条船,几百人像打发叫花子似的羞辱他,你说这如何不让他不愤怒!
“红胡子!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吾陈邦宪是让你借兵与我,不是请你!你要弄清楚!吾将主身为宣慰使,他所在的杜板港拥有近四十艏大型战舰,数千水兵!别说是你这小小的海盗老巢,就算是旧港,也能将其覆灭!你竟然.....”
“够了!陈邦宪!尊你一声陈将军是看得起你!你如今不过一丧家之犬,几条破船就敢在吾之地盘乱吠!他施济孙怎么了!不就是有几十艏战舰嘛!你让他来呀!还覆灭旧港!他以为他还是曾经的那位宣慰使不成!此刻的他不过与你一样,也是一条丧家之犬而已!”
“你你.....你竟敢.....红胡子!难道你活腻了不成!竟敢如此羞辱吾将主!”
“闭嘴!要不是看在施济孙的面子上,别说你是他麾下第一战将,就算是他亲戚,他儿子,吾也不会放在眼中!什么东西!”
“报......报!报!大事不好!大事不好了!”
就在红胡子大声呵斥陈邦宪的同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门外传来,紧接着就见一名头缠红布巾的海盗冲了进来,他手持短刀,跪在房屋中间,对着红胡子哆哆嗦嗦惊恐言道:“大事不好了!团主!那些.....那些人又杀来了!他们所挂旗帜与....与之前那次....那次一样!”
“什么!你是说上次袭击吾等港口的那不知名敌人?”
“是.....是的!团主,这次至少有三十艏大船,都是战舰,绝对不是商船!而且........”
跪倒在地的海盗一脸惶恐,对着众人详细描述着敌船数量与船型。
在听完眼前海盗的叙述之后,在场众人包括陈邦宪在内全都脸色大变,尤其是陈邦宪,他似乎猜到了什么,立即道:“敌船已到达什么位置了?”
“已经突破mí_hún岛礁了!而且观他们行船路线,似乎很清楚吾等这片海域的海况!他们一步也未走错!”
“看来应该就是那些混蛋无疑了!赶紧通知所有人,升帆迎敌!吾等绝不能在这港湾内与对方开战!快!”
“是!团主!”
在场的一众海盗小头目尽管心中很忐忑,但至此危急时刻,他们也顾不得那么多了,纷纷随着红胡子出了大厅,朝着港口冲去。
至于陈邦宪,他顿时有了一种不好预感,思索片刻之后,他却是率领着手下几人朝着另外一个方向逃去。
...........
突袭红胡子老巢的庞大舰队,自然不是别人,正是李江亲自率领的舰队。
他花了两天时间返回到了新村港,而后在那里等到了与其汇合的虎百将以及五艏福船之后,便率领十艏原来的战船以及俘获的二十艏舰船一起浩浩荡荡的驶向了红胡子老巢。
对于这片海域,格纳斯与王海滨早就在舆图上了做了详细描述,所以李江这次前来,根本不费吹灰之力就突破了所谓的mí_hún岛礁。
面对着如此庞大的舰队,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