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事堂内,听完阿里山的叙述之后,他先是一愣,而后沉思了片刻,最后竟然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那家伙居然去挑粪坑去了,还偏偏这么巧掉了进去!这运气也太衰了吧!难怪这几天不见他人影,敢情是臭气熏天躲着嗯!不对呀?这家伙好端端的干嘛去干那脏活?脑子瓦特了?”
想到这,李江立马站了起来,他踱步了几下,而后详细询问了一下阿里山,脸上随之浮现出一丝怪异表情,小声感叹道“看来这郑全的身份远没有我之前所想象的那般简单呀!”
心中的嘀咕让李江暗自沉思,他没想到尚阳竟会对郑全如此上心,不惜自己受累,也不愿让郑全去做脏活。
原来,李江了解到尚阳之所以会去挑粪,还是因为那郑全觉得茅坑内脏物太多,他出于某种原因,甘心情愿去帮他处理。
可这样一来,一个大大的疑问就出现了,郑全尽管是闽人三十六姓后裔,在琉球中山国的地位也的确不低,但也犯不着让尚阳如此卑躬屈膝吧!
难道郑全还有李江不知道的一层身份?
而且这层身份使得尚阳都不得不极为尊敬,甘愿屈尊相助?
这一刻,李江似乎眼前一亮,他似乎想到了什么,挥挥手让阿里山暂时先下去了,他则不动声色的来到议事堂后院,拿出了一张兽皮,继续绘着什么
造船工坊船坞内。
郑全背着双手,昂首挺胸站在了高处,俯视着下方忙碌不停的众人,他似乎心思并不在此,眼神之中透露着一股失望与沮丧。
但若仔细观察,便会发现,他眼神之中除了失望与沮丧以外,还有不甘与孤傲,似乎他天生就是一个王者。
“殿郑兄!你怎的在这?”
“无事!随便看看!对了,吾之身份绝不能透露片刻,即使是那和尚李江!“说到这,郑全目光凝重,看向尚阳小声言道。
“是!殿郑兄!”尚阳似乎明白了郑全话中之意,也是小声回道。
对于尚阳与郑全二人的对话,此刻的李江自是不知,他现在可没有心思去管这些,此时的他正来到冶炼坊旁的铸铁坊琢磨着滑轮的打造与组装。
对于滑轮,其实华夏古代早在先秦两汉就有了充分应用,但那时候并不叫滑轮,而是叫轱辘,而应用最广的便是从水井之中取水的那种装置了。
当然,其他生活各方面其实也有轱辘运用,甚至连复合弓其实都运用到了滑轮原理。
而李江作为穿越者,这等省力的神器自然不会被忽视掉,他其实早就安排人在他指导下日夜打造,如今已经开始应用于修路运送矿石等各方面了。
不过,今日李江前来可不是来视察的,而是来指导如何打造更为复杂的组合船帆滑轮,他很清楚,一艏船水手的多少关键要看操控船帆的人数,如果操控船帆水手过多,那么整艏船所需要的水手就多,反之则亦然。
而海船要想航行快且远,就必须选择合适的船帆,对于西方的软帆与横帆,李江是不会去选择的,一来是材料受限,二来也是因为华夏古代硬帆与纵帆在一定程度上更加适合远航海船。
而庞大的船帆因为数量太重,升帆与降帆所需要的操控水手就多,而如果采用复合式滑轮组升帆与降帆,那便可以大大节省力气,如此这般所需要的水手就会少很多。
在指导了一众半吊子打铁工匠一会后,几个半吊子工匠这才摸索出了大概,但李江觉得如果不给他们数天时间,根本是打造不出来李江所需要的滑轮组的。
所以,在指导了那些土著工匠片刻之后,李江便选择直接走人了,他可不会将宝贵的时间浪费在多费口舌上。
再次回到议事堂内,李江望着即将接受暴雨洗礼的天空,不禁陷入了一片沉思,他发觉自从这一个月来,天气变得越来越热,而且,飓风台风啥的也越来越多,似乎气候变得越来越恶劣了。
这不,就在昨日,瓦胡岛上就遭受了一场飓风,但好在瓦胡岛上所有土著居民都已经住上了烧制泥砖房屋,倒是没有死人,亦没有倒塌房屋,但飓风终究是飓风,屋顶瓦片却只能更换新的了。
当然,对于这些,李江并不是十分关注,他其实格外关注的仍旧还是返航东南亚计划。
作为曾经的大航海史发烧友,他很清楚恶劣的天气对航海行动有多么大的影响,如果选择台风飓风盛行季节出海,那简直就是找死。
所以他早在制定返航计划时,就考虑了天气这一环,但随着这几个月的观察,他忽然觉得自己的计划似乎出现了一丝纰漏,就比如台风盛行的具体时间以及风向,就出乎了他之前预料。
“看来还是不能心急!准备越充分对于成功返回东南亚或者中原的可能性就越大!我得平复一下急躁的内心!绝对不能急功近利!”
轻轻念叨了这么一句,李江不禁摇了摇头,对于计划的实施,他自然比谁都着急,可是他也清楚着急是没用的,这不是玩大航海时代,而是一个真实的世界,一旦稍有纰漏,就会面临生死危机,到那时死了也就死了,根本没有重来的机会。
所以越是准备充分,将来返回中原的机率也就越大。
瓦胡岛冶炼坊内。
“叮!叮叮!叮叮叮!”打铁声此起彼伏。
此刻,在这里干活的一众土著工匠都在紧张的忙碌着,随着李江一声令下,打造任务迅速增加,短短十日之内,就需要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