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江的刻意低调,令得整个汉华王国都处于蛰伏之中,最近一段时日,汉华王国除了接受西洋三国的割让领土外,再无其他举动,就连对暹罗、占城以及黎利三方势力的妥协,汉华王国也是低调处置,并未大肆张扬。
如此这般,整个西洋、东洋陷入了一片诡异的平静当中,如果不是有着之前的几次重大战争,海外诸国之人甚至会认为这一切从未发生过。
然而,正所谓风虽平,但浪为平,此时此刻,表面上西洋诸国以及风平浪静了,可是李江深知这些小国只是屈服于汉华王国强大的水师战力之下,但暗地里却对汉华王国已经恨之入骨了。
而对于这些,李江其实并不在意,这些西洋小国始终实力太弱,不堪一击,李江真正关注的还是那暹罗国与那被打残的天方教徒势力。
事实上,李江对于天方教这些极端教徒是极为看重的,他觉得这些被xǐ nǎo的家伙比暹罗国可要强多了,他们不仅掌握着大量舰船,而且还掌握着大量财富,最为重要的是整个马六甲海峡周边诸国,包括天竺南部以及东洋如苏禄国、吕宋国乃至是文莱国,皆都受到了天方教的影响,可以说此时的东西洋已经分为了两大块,一块便是以汉华王国为首的华夏文化,一块便是以天方教为首的天方文化。
而其中如天竺教徒或者如旧港这等单独的势力,其实已经起不了多大作用了,他们只有真正的中立或者投靠其中一方的选择。
至于如墙头草摇摆不定,这种中立,已经不会被容许了。
对此,此时坐镇旧港的施二姐深知这一点,她算是看清楚这西洋局势了,要么旧港紧紧抱住大明这条大腿,要么彻底倒向汉华王国,紧跟其步伐,否则单纯的中立,已经不可能了。
两个选择,施二姐本人其实是倾向于投靠汉华王国的。
而原因有二,一是远近问题,而是观念问题,这远近就不用说了,大明的势力集中在了东南沿海与北方,而汉华王国虽然王都离旧港很远,但在西洋海域,却驻扎着规模庞大的舰队,而且士卒虽然不足一万,但却都是精锐之中的精锐,最为重要的是,汉华王国掌控着这世界上最强大的火炮。
而原因之二,便是双方观念问题,大明对待旧港,只会是对待番属国甚至是连番属国的待遇都不如,往往是瞧不起旧港宣慰司这种类似于吐司的政治势力的。而汉华王国则不同,施二姐觉得那位大统制似乎很愿意与他国平等相交,遵循的往往是商业上的外交,在交流上,大明是远远比不了汉华王国的。
而且,此时的旧港地理位置极为重要,如果旧港能够与汉华王国待价而沽,或许还能有意想不到的收获,而反观大明,施二姐认为大明对海洋似乎并不重视,对于旧港的重视也远远不及汉华王国。
所以总的来说,施二姐还是倾向于与汉华王国合作,甚至是彻底投靠汉华王国的。
可她这样想,却并不代表她麾下的人都跟她这样想,事实上,经历了叛军攻占旧港一事之后,施二姐的威信已经大不如前了,那施信暗地里一直在兴风作浪,扰的整个旧港都不安宁。
这点,施二姐是极为清楚的,可她目前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能够解决此事,她明白一味打压甚至是杀人是绝对不信的,必须让旧港强大起来,在整个西洋的地位壮大起来,这样才能提升她的威望,她也能够凭借此威望坐稳这个宣慰使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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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在施二姐为之深思之际时,此时离旧港不远的一处小城镇内,数十人正潜藏在一栋大院内。
此时天色已黑,大院之中并未掌灯,借着月光,一群人正站在其中两人身前,似乎在聆听着那站在最前方的那位年轻公子训话。
“咳咳........都记住了吗?此事只许成功,绝不能失败!否则尔等家人将死无葬身之地.......!”
“公子请放心!吾等明白了!”
“嗯......一月之后,本公子要看到成果!散去吧!”
“是!公子!”说完,身前的数十人瞬间退了出去,很快就消失在了大院之中。
而此时,那年轻公子身后,站在一老人,老人走到一侧,有些担忧说道:“公子,此事会不会太急了一点?”
“不!此事不能不急!眼看那贼婆娘正一步步投靠汉华王国,本公子必须破坏,甚至是夺取她手中一部分力量,而水师是不能动的,但其他士卒或许可以想办法收买一部分,尤其是这些人,他们原本就是当地的豪族,依靠他们,本公子自然可以掌控.......”
“报......公子........暹罗有密信送达!”
“暹罗国?快将书信呈上来给本公子!”
“是!公子!”
大院之中,正厅内,那年轻公子让身旁老者点燃了灯火,他坐在堂前,拿起书信,撕开信封看了看,目光瞬间瞪的老大,满脸愤怒,紧握的拳头一拳砸在了书案之上。
“混帐!这些该死的天方教徒!竟然得寸进寸.......又要人又要船还要钱!他以为本公子不知道他们那些破事!不行!绝不能任凭他们狮子大开口!必须.......!”
“去,将山田本义给本公子叫来!”
“是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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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此时此刻,大院内,议论声持续了好几个时辰,最后,一道黑影刷刷迅速出了院落,很快,院落之中就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