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立即对老者言道:“陈福,你赶紧去港口码头,通知陈彪,让他坐快船赶往杜板,通知老郑算了,此时如果不出意外,他应该已率领船队出发了你还是通知陈彪,让他召集吾等陈家子弟以及港口其他青壮,乘坐港口的五艏大船,不!全部的十艏大船,沿着海岸线朝西北海域搜索,去相助老郑!快去!”
“是!主翁,吾这就去码头!”老者也知道自家主人十分重视此事的原因,因而他立马出了府邸,让传信之人骑马去码头传达命令。
陈家作为新村最大家族,自是有着自己的船队,不过大多都是福船,而且武器装备也很差,但陈家有不少族人,再加上新村的华侨也有不少,他们一向听从陈家命令,因而当传信之人到达港口找到目标向其传达命令之后,港口处,此时正在卸货的一个彪形大汉不由怒火中烧,他立刻找来了几个堂兄弟,而后又召集了正在码头上忙着卸装鱼货的不少华侨渔民,一共三百余人,他们乘坐停靠在港口的十艏小型福船迅速朝着西北海域而去。
经新村往西北则是杜板,番名赌班,原本为一古国,在宋朝时便有官方记载了,然而随着满者伯夷的崛起,此古国便被其覆灭,消失在历史长河之中了。
如今的杜板为番汉杂居之地,当地人与来自于广东漳州府与福建泉州府的华侨混居,但因华侨擅长经商,因而其财富自是比当地人积累更多,所以长久之下,当地番人对其眼热已久,只是顾忌于旧港宣慰司的威名,这才不敢轻举乱动而已。
然而就在前几年,旧港宣慰司发生了一系列重大变故,先是旧港宣慰司第一任宣慰使去世,而后又发生了施二姐驱逐施济孙的事件,再加上郑和庞大船队不再下西洋,因而使得周边局势迅速紧张起来,而施济孙在逃到爪哇岛被满者伯夷国外封在杜板之后,其局势更是变得微妙起来。
这不,就在前天,施济孙亲自率领船队悄悄出海且不知去向。
当地华侨首领乃是郑老四,他虽然是穷苦人家出身,但胜在人家永乐初年便下了西洋,又在这杜板经营了几十年,因而其实力颇为不俗。
不过,在郑老四看来,自己生是华夏人,死是华夏鬼,无论如何,他都不会忘了自己是华夏人,因此对于大明,他是极为衷心,尤其是对于太宗皇帝,他更是极为佩服。
也正是如此,当郑和几次下西洋时路过杜板,他都会恭敬有佳,亲自接待。
其实不仅仅是郑老四,整个西洋、东洋各个华人首领都是拥护大明的,他们虽然其本人或许因为种种原因不得不逃离华夏本土,但对于朝廷他们其实并不怨恨。
相反,他们以拥有如此强大国力的朝廷而感到自豪,也因此,在听说施济孙想要偷袭旧港宣慰司的水师船队时,郑老四亲自出马,率领着十五艏大船即刻出海,朝着可疑海域驶去。
此时,离杜板仅有二十海里的一片海域。
格纳斯与王海滨端坐在甲板上,望着领头将领率领着二十名士卒,显得气定神闲,毫无俱色。
见此情形,那将领虽心中恼怒,但毕竟此地不为自身地盘,因此,他只能壮着胆子冲着甲板上之人大声呵斥道:“谁是船主!”
此言一出,在场众人却是一片寂静,并无回应之声。
见无人应声,那将领心中更为恼怒了,但如今敌众我寡,他也只能压住心中怒气,再次重复了一遍:“谁是船主!再不出来!本将便不客气了!”
一想到自身背后乃是旧港宣慰司,而旧港宣慰司又为大明下旨册封的宣慰司,那将领底气顿时十足多了,他再次重复了一遍,且声调已经调高了几度。
“咳咳别喊了!吾等二人均是船主!你们是旧港宣慰司的?”王海滨站了起来,手持腰刀,缓缓抽出刀鞘,冷冷言道。
“你!哼!吾便是旧港宣慰司麾下水师千户,你等二人竟敢如此对吾说话!难道就不知旧港宣慰司!”
“自是知晓!不过我等为杨阁老办事!难道还需看尔等旧港宣慰司脸色不成?”王海滨却是不等对方把话说完,微微一笑,立即冷冷言道。
“杨阁老?”那将领听到王海滨之言,顿时一愣,他尽管只是一名小小千户,但对于朝廷之中有名的三位杨姓阁臣自是听说过,不过那三位阁臣均可称之为阁老,眼前之人所言到底为哪一位呢?
“对!杨士奇阁老!他等老人家交代之事,难道你也敢查不成!难道你旧港宣慰司还反了天啦!”王海滨装作大怒模样,大声说道。
对于王海滨此言,那将领虽然很是怀疑,但不怕万一就怕一万,不管是三位阁老之中的哪一位,都不是他一个小小水师千户可得罪的。
因此,他对着王海滨二人拱手道:“既然是杨阁老之人,那得罪了!”而后,他便冲着麾下士卒大手一挥“各人注意!皆都返回座船!吾将亲自禀告李参将!走!”
望着来人就此离去,王海滨却是始终面带笑意,似乎一切尽在掌握之中,反倒是一旁的格纳斯一脸担忧,他待到那些人离开之后,便即刻对着王海滨埋怨道:“巫尊之前不是交代吾等,不到万不得已不能与宣慰司的人发生冲突嘛!你如此做,恐怕将彻底!“
“格纳斯队长,你先别生气!其实此为大人备用计划,且在出发之前就秘密告知于我了!!”
王海滨笑了笑,接着解释了起来:“不得不说大人还真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