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应重病和田家现在的境况是楚恒没有想到的,但是田应的反应也证明了当年真的发生了边境屠杀这件事情,如果田应能站出来揭发何威,那何威必死无疑。
“雨染,想尽一切办法让田应自愿出面。”
“殿下,这…”雨染有些为难,田应是何威的副将,何威对他有知遇之恩,田应怎么可能出面揭发何威?
“田应会答应的,你去办就可以了。”
田应在当年回朝后就辞去了职位,还放弃了父皇的重赏,当时很多人都不理解田应的行为,现在看来,田应是知道自己做错了事情,没有资格领赏,从这点看,田应还是后悔了的,所以现在要让田应揭发何威,还是不难的。
“是”,雨染没办法,只能按照楚恒的吩咐做,既然楚恒说可以做得到,那她就一定做得到。
雨染刚刚离开书房,雨惜就匆忙的跑了进来,“殿下,许侧妃不知怎么突然病倒了…”
“去看看”,楚恒的眉头皱了起来,许清浅的身体一向很好,怎么会突然病倒了?
倚澜殿内,玉兰在许清浅的榻边轻轻掉眼泪,“萧大夫,侧妃娘娘怎么样了?”
“没什么大碍”,萧夜拿出笔和纸写药方,“按这个方子抓药,别受凉,过几日便无事了。”
楚恒来到倚澜殿的时候,萧夜刚刚写好方子,“太子殿下”。
“许侧妃怎么样?”
“受了凉,并无大碍”,萧夜说完,将药方递给了玉兰。
楚恒很相信萧夜的医术,但是许清浅的身体,也不至于受了凉就病倒了,换成卿卿倒是有可能…
“殿下,属下告退”,萧夜行完礼,拿着自己的药箱离开了。
“殿…下,殿…下…”许清浅微弱的声音从榻上传出来。
楚恒立刻走过去,许清浅的脸色苍白,声音无力,她想要坐起身,却没有力气。
“别起来了,有事吩咐下人去做,你需要好好休息”,楚恒为许清浅盖好被子,探了探她的额头。
“是清浅没用,还要劳烦殿下抽时间来看清浅…”许清浅十分自责,她觉得自己耽误了楚恒的事情。
“别说傻话”,许清浅的懂事,让楚恒觉得自己这段时间确实有些冷落了她,“你现在的任务就是把身子养好,别的都不要想。”
许清浅看楚恒守在自己的榻边,即使她现在很难受,心里也觉得十分满足与幸福,她将自己的小手放在楚恒的掌中,带着笑意闭上了眼睛休息。
楚恒看着许清浅的动作与睡容,想到了四年前的一幕,当时林清挽旧疾复发,他也是这么守着的,眼前榻上的女子的面容逐渐与他心中所想的面容重合在一起…
“卿卿…”
榻上的许清浅仿佛听到楚恒念她的名字“清清”,虽然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幻觉,但是她都觉得很开心。
巧儿向尹可馨说了许清浅病倒了的事情,尹可馨还有些幸灾乐祸,“真是报应,她那种出身,哪里有福气享受荣华富贵?”
巧儿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该不该把太子殿下去了倚澜殿的事情告诉尹侧妃,她要是说了,尹侧妃现在就会大发雷霆,但是她要是不说,迟早也会知道,到时候也是要责怪她的。
“娘娘…”巧儿还是决定说出来,“太子殿下…他亲自去了倚澜殿看望许侧妃,一直没出来。”
尹可馨的脸色瞬间变了,她一巴掌打到了巧儿的脸上,“贱婢,说话都不说全,害本侧妃白高兴一场,滚出去。”
巧儿心里委屈,但是她也不敢反驳尹可馨的话,只能捂着自己被打的脸,离开了飞澜殿。
楚恒陪了许清浅整整一天一夜,知道许清浅有力气走动了才离开,而这段时间,也让东宫那些以为许清浅失宠的人明白,东宫内,最得宠的仍然是她许清浅。
玉兰端着汤药走了进来,她看着许清浅仍然有些苍白的脸色,忍不住的问,“娘娘,您这样做,真的值得吗?”
许清浅的脸色变的严厉,不满玉兰提起这件事情,“只要能得到太子殿下的关心,什么都是值得的。”
许清浅没有任何的靠山,她得到的一切宠爱与荣华富贵都是楚恒给予她的,楚恒从秋宴之后就极少到倚澜殿来,她去书房找楚恒,也被楚恒的婢女雨染拦住,这让东宫的许多下人都觉得许清浅已经失宠了,所以这段时间,她在倚澜殿过得很不好。
那次从楚恒的书房回来之后,她就每天晚上都会泡冷水,而病倒的前一夜,她更是泡了整整一夜的冷水,她在赌,赌楚恒画中的女子在楚恒心中的地位,她成功了,现在,谁还敢说她许清浅失宠?
玉兰觉得许清浅变了,与刚入东宫的时候给她的感觉不太一样了,那时的她,眼睛里有宫里很多人都没有的那份纯真,而现在,在她的眼睛里已经完全看不到当初的那份纯真了。
权势真的会改变一个人…
云挽歌拖延了一日,她觉得现在是时候将赵小公子从楚王府的柴房里弄出来了。
“琉璃,通知羽辰,派人把赵小公子从楚王府带出来送到永安客栈,让宁王殿下到永安客栈等着。”
“姐姐,你的意思是让羽辰直接把赵小公子从柴房里偷出来?”
琉璃不敢相信云挽歌居然这么大胆,她不怕羽辰被楚王府的人抓住或者她们暴露吗?
云挽歌看着琉璃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忍不住笑了,“放心吧,赵小公子在楚王府的事情是秘密,透露出去对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