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假酒店在第二天给苏应衡夫妇准备了盛大的欢迎仪式。
宴会各处都充满异域风情,让人流连忘返。
酒店总经理过来打了招呼,忽然说:“一位姓池的先生前来拜访”。
苏应衡把姓池的世家过滤一遍,最后挑眉问:“哪位池先生?”
“池宇盛”。
苏应衡表情一顿。这个池宇盛被称作是华尔街一条狼,突然登岛,不会只是喝杯酒这样简单。
更何况,他还是萧嫚君在出事之后,想要联系的人。
苏应衡点头:“来者是客”。
总经理得令,很快离开。
没一会儿,他就领着一对外貌出众的男女进来。
不知是不是性格使然,池宇盛一路来脸上都带着笑。
走近之后,很快和苏应衡打招呼:“事前没跟您通过气,实在冒昧”。
苏应衡目光在他身上绕了一圈:“池先生客气”。
都是商场上摸爬滚打的人,官话自然一套一套。
艾笙只含笑听着,并不插话。
宴会很快开始,苏应衡讲话之后,就是一场狂欢。
敬他酒的人一茬一茬,就像割不尽的韭菜。
艾笙觉得大厅有些闷,便到了二楼露台。
她正赏着岛上如梦如幻的夜景,突然有道身影到了旁边。
艾笙一扭头,便看见了池宇盛。
男人背对着夜色,靠在栏杆上,目光深不见底,“苏太太好像有些无聊”。
跟个陌生男人单独相处,艾笙有些不自在。
“也还好”,她囫囵道。
池宇盛转过身,两只手肘搭在栏杆上,目光放远,“我知道你,你是著名画家江怡杉的女儿”。
艾笙讶异地看着他,知道这件事的人并不多。
这个池宇盛到底什么来头。
“别紧张,我没有恶意”,他扬唇一笑,“她是我们学校的知名校友。有名的人,八卦肯定不少”。
八卦?哪方面的?
艾笙并不喜欢别人拿已逝的母亲当做谈资。
池宇盛像是把她看透似的:“看来你遗传了你母亲的艺术基因,比别人敏感很多”。
如果他不是客人,艾笙真想回敬一句“自以为是”。
不过对方到底没有恶意,打了个响指,不一会儿,就有个年轻男人大步走了过来。
池宇盛将男人手中缩小型的画框递到艾笙手上,“这自画像是我送的礼物,请千万不要推辞”。
画上的人,正是江怡杉。
裱画的其实是个相框。
江怡杉在美国留学时很喜欢的一张独照不知被谁拿去,心中残念,按照原来的样子画了一幅。
就当照片还在。
这件事情艾笙在听母亲开玩笑的时候说起过。
艾笙摩挲着画框里的人,有些愣神。
不得不说,这是一件很难让她拒绝的礼物。
“我想,你比我更喜欢这幅画”,池宇盛浅笑,“所以也算物归原主吧”。
艾笙:“无功不受禄”。
池宇盛大笑:“苏太太的身份可不是轻易能收买的。如果我真要贿赂,绝对比这幅画更有分量”。
艾笙摇头:“不会有比这幅画更有分量的了”。
池宇盛高深莫测地摇头:“其实有很多。比如婚姻,比如感情”。
艾笙不解地偏头看他。
打什么谜语?
池宇盛却不打算给她解惑,指了指她手里的画:“画框背后有惊喜哦,不要错过”。
然后冲她颔首一笑,带着属下离开。
晚上回到房间,苏应衡脸上有些潮红。
一看就知道喝了不少。
艾笙给他接了杯水,他一口气喝完。
那幅画被她扣在沙发上,用一本杂志掩着。
本以为他不会发现,谁知道苏应衡对她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
指了指画框露出来的一角,“那是什么?”
刚才一上车她就放在另一侧,似乎不想让他看见。
他猜得没错,艾笙的确不想让他看见。
她母亲一直是他们两个之间的疙瘩,如果画被他看见,气氛估计又要跌到谷底。
艾笙脸上露出踌躇的神色。
她嘴唇动了动,最后说:“酒店的人送的一幅画,我看着还不错,就带回来了”。
苏应衡不动声色地睨她:“一幅画,你紧张什么?”
一双眼睛那么厉害,还给不给人活路了?
艾笙拔高音量,让自己显得更有底气一些,“我就是紧张你喝多了而已,瞎想什么”。
苏应衡若有所思地看着她,没多说什么。
趁着苏应衡接电话的时候,艾笙赶紧拿着画进了卧室。
想起池宇盛最后说的,画框里有什么秘密。
好奇心的驱使下,艾笙将画框拆开,画纸和画框之间果然掉出一张信纸来。
粉蓝色的纸,上面还带着若有若无的香味。
又不是高中生送情书,弄得这么煽情。
心里虽然吐槽,她还是将信纸展开。
发现这还真是一封情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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