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说了嘛,你别听个声就觉着是他,哪儿会那么巧,这边是客房,依着黎远笙的暴脾气,怎么着也得把他关柴房里才是吧?”

是逐影!

季筠心头一喜,将身前的窗掀开一条缝,探出头压低声叫道:“逐老弟!是我!”

“恩?!”倚在墙根上嘴里叼着草的劲装男子倒吸了一口气,不敢置信的瞥向身旁同样衣着的清冷女子,推了推她笑道:“阿樱你可以啊!什么时候你找别人也这样灵,我们俩早就上十二名剑榜首喽。”

逐樱冷哼一声,并不理会逐影的调笑,她朝季筠做了个手势示意他过来,季筠很是轻车熟路的抓上窗沿,跃了几次,却都因使不上力挂在了墙上翻不出去。

逐影吐了嘴里的草,足下轻点,翩然跃上窗沿,将手伸向季筠直接将他拉了出来,讪笑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啊,小爷我不过小半个月不来找你打架,你就成个病猫啦?”

季筠拍拍身上的灰,无奈道:“是啊,虎落平阳被你欺嘛。”

“嘿呦!你还很贫嘛?!看样子好的差不多了?”

逐影的拳头朝着他就伸了过来,眼见要落在胸前,逐樱闪身上前一把扯住季筠的腰飞身将他带上了屋顶。

逐影见状赶忙追上屋檐去,嘴里还不吐不快道:“阿樱你这是见色忘义过河拆桥啊,急着带哥我了?”

季筠这才反应过来二人的来意,忙扯住尚在拉着他疾驰的逐樱,转过头朝着逐影问道:“先等一下,你们俩莫非是来救我的?我这几日万万不能出去。”

逐影道:“黎远笙把你藏得这么深,我们俩找了三天三夜才找到你,我可保不齐下次有没有这样的好运气。方才听你的意思,你这是还有事未办妥?”

季筠摇了摇头,道:“总之很麻烦,我来的时候,烟阙的人将我认作黎远笙了,一会儿出去你们得带着我避开黎家和苏家的人。”

逐影拍了拍腰间布袋,自豪道:“这个容易,我特地多带了几身衣服出来,黎家和苏家本来就不和不会互相通气,你还穿回你原来那身行头,烟阙的人保准不会追你。”

季筠此时方才仔细看了看逐影这一身,定睛瞧去,他身后背着的毫不起眼的匣子,不正是劫生?!

季筠惊道:“你怎的把它也偷出来了?”

“偷?”逐影笑道:“我替你拿回来而已,再说了,顺路喽,我又没打算回来第二次。”

季筠虽不晓得这东西如何辗转到了平湖山庄,但毕竟算作是证物之一,应当会有专人看守。

想到这点,季筠沉吟片刻,诚恳道:“逐老弟,多谢,但是我说,下次,虽然我觉得不会有下次了,你还是不要这么冒险了,万一你被看守的人伤了,我会很过意不去的,毕竟那东西我可以再做不是?”

逐影切了一声,将那匣子甩下来扔给季筠,翻身倒在屋檐上打起了滚,朝着逐樱嚷道:“好阿樱,你来评评理!我对筠老弟有意见,我们才几天没见他,他居然开始质疑我的妙手空空了!”

逐樱转过身瞪了逐影一眼,他被那冷冽女子眼刀一剜,赶忙收了嬉皮笑脸,坐起身来,从随身布袋里拿出一套衣服丢给季筠道:“赶紧自己下去,换好了再上来。”

季筠接了东西,抬脚便要往下跳,忽的神色一凝,转过头有些为难的幽幽道:“兄弟,恐怕不行,这个高度我跳不下去。”

逐影这才反应过来,嘴里嫌弃着把季筠抱下了屋顶。

季筠被他塞在墙角里挡的严严实实,逐影背对着他,抖着腿催道:“磨磨唧唧娘们儿似的,快点,一会儿黎远笙带人回来你就傻缺了。”

季筠火速换回了卧风寮的墨竹衣,将青铜狐面自匣中取出斜戴在头上,又将那木匣负到背上,收拾利落后,逐影瞧了瞧觉着无误,他便又被扯着带上了屋顶。

两人刚刚落稳脚,逐樱将一指竖在唇前作噤声状,三人一同俯在房顶上,细听去,辩出一阵打斗声从北面院墙方向传来。

逐影道:“怪了,那边连着古岩斋的院墙,古岩斋不是同外面从不往来的吗?”

季筠探出头张望了一番,道:“古岩斋防守出了名的严密,我瞧着院墙上也都有显而易见的机关,在那处关卡交手,岂不是这边折花苑的人比较吃亏?”

逐影用手肘撞了撞逐樱,指着院墙处一点,兴奋道:“那边那个人应该是知道进入古岩斋的方法!你看,她在那道墙上过了好几个来回。”

季筠顺着他的手指看去,隐约看见了一道鹅黄色的女子身影,如雀儿般在院墙处跳跃着。

“走!”

逐影朝着逐樱一点头,二人颇有默契的同时起身,朝着古岩斋方向掠去,逐樱行在前,季筠尚未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已被逐影一把拽起紧随在她身后。

季筠迟疑道:“古岩斋的进入方法固然神秘,值得一探,可我们时间不多了,你们俩当真还要去看热闹?”

“当然不是!”逐影道:“我和逐樱手中正有古岩斋的疾风令,寻访多日都找不到入口,好不容易瞧见这个人,可万万不能再错过了。”

季筠无语,还想说些什么来反驳,但定神一看,三人已到了离北墙最近的一处凉亭。这亭子建在一处假山上,高度足够,正是个旁观的好位置。

既来之则安之,季筠索性不再出声,随他二人一同观摩起墙头的战况。

眼前的女子手持一柄银白短刀,与古岩斋中几个灰衣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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