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如今,他给楚睿施针之后,却也只能缓缓而已。
钟隐是在有些无奈,“修远,叫程姑娘吧,这金针,恐怕她比我用得顺手。”
楚睿争着眼睛看着扎在自己胸口的金针,只当做是没有听到钟隐的话,钟隐知晓他的脾气,叹了一声,一双眼睛虽是看不见,却仍旧是精准地找到了穴位。
而恰是此时,陆远门外却是响起了程锦清亮的声音,“大元帅,病啦?”
人未到,声先到,陆远只默默跟在一旁,看了一眼半躺在床榻之上的自家元帅。
她身上早已不见了半分病气,倒是半躺在床榻之上的楚睿,面上带着一份病气,堪堪削弱了平日里冷硬的神色,一张本就完美的面庞在他带着一层微小病弱的反差中,反倒让程锦觉得有股别样的美感。
楚睿见她恢复如常,面色红润,看不出生病的迹象,在她走进来的时候,只抬眼,淡淡看了她一眼。
程锦不理会他的神色,却是随意一看扎在他胸口几处大穴的金针,勾了勾唇角,“哟,金针在这儿呢,不取自用是为盗,大元帅不知?”
随之这么说着,可她却是不在意楚睿会说什么一般,在钟隐一笑了然的时候,程锦面上的笑意却是僵住了,看着钟隐扎在楚睿胸口几处穴的金针,神色严肃,“中府、灵墟、华盖、璇玑、紫宫、膻中,不是染了风寒。”
说着,却是不管不顾,抓起了楚睿放在身侧的手腕,凝神细细探知。
楚睿自是任由着她的动作,也没有一丝反抗,反倒是钟隐知道了程锦在做着什么,只坐在一旁耐心等待。
约摸过了半盏茶的时间,程锦终于郑重地放下了他的手腕,却是认真地看着楚睿,“上帝不仅给了你一张人神共愤的脸,还给你了大难不死的后福啊!”
楚睿见她说得如此郑重,眼神一闪,“承让。”
程锦却是勾唇一笑,“两年了吧,大元帅这两年的滋味可算是不好过了,暗伤时常发作,偏偏压制无法,只得每月忍受锥心之痛,如今,暗伤日久,积累过多,终于借着这次风寒,引发了潜藏的余毒。”
她说得随意,只不过是探脉之下便能够知晓楚睿身体的情况,连带着何时被伤,情况如何都一清二楚,楚睿的面上虽然还是那般平静无波之色,只无人可知他埋在眼底的波涛已经汹涌。
只是站在程锦身后的钟隐,眼底也升起一股油然敬佩之意,“程姑娘医术果然了得。”
程锦倒是不在意,“不是我医术了得,任是一个比较经验充足的大夫都能知道他身体被暗伤所缠,我不过是经验更加充足了几分而已,知道不仅仅是暗伤,还有余毒。”
听她笃定的语气,钟隐语气依旧温温,“程姑娘可有解法?”
程锦却是不言,看着楚睿,又看了看钟隐,眼波流转之间,再看一眼此时尤自扎在楚睿胸口几处穴位的金针,却是明白了一些什么事情,凉凉出声,“大元帅打的是这样的主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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