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黄色的精致块状摆放在碟子里,素素洗干净手后,稳稳的将碟子放在了连沁如身边的桌子上,并泡了一壶茶。
胆怯而畏惧,却因为连锦的在场以至于没有表露出那样的明显,尽可能的稳妥做好一切,防止连沁如故意的刁难。
好在这次连沁如而来只是为了解答疑惑,并非有意找事,秀色可餐的摆在自己的眼前,执起筷子夹一块送入口中,小口轻咬,矜持的注意着自己的形象。
微微点头,如同品尝一般,将剩余的多量放入面前的小空碟子里,浅浅一笑,“是不错,我突然想到一事,娘亲应该同你提过的,后天漫竺寺的事情。”
如同下人一般站在那里看着连沁如品尝的连锦下意识的点了点头,心里忍不住的讥讽,明明都是已经知道的,有什么话不妨直说,何必如此惺惺作态。
看连沁如这副模样,大概又在偷偷的计划着什么。
被她算计惯了,连媚也不介意,就看看她这次又想要玩什么新花样。
迟疑了几秒,连沁如吐露道:“妹妹手艺不错,那日所需要带的点心,就由妹妹来做吧。”
明显的就是在拿连锦当做下人一般的使唤,丝毫不避讳,她并不觉得自己不稳妥。
连锦并没有将这道油炸冰块不是自己所做的话语说出口,而是没有一丝反驳的答应了,一副连沁如说什么就是什么的模样。
答应了也不吃亏,就是素素稍微累一些,沈淑莲和连沁如肯定是看不上自己所做的,就连这道菜,说自己饿了就只吃了一小口,真有够浪费的。
所以连锦认为,这件事没有表面上看起来这样的简单,又或者说,那日会去的,还有别人,比如在她们计划之中的萧浩。
很满意这样的结果,连沁如大摇大摆的离开了,稍稍有所得意。
注视着这道油炸冰块,连锦眼眸里划过一抹轻蔑的情绪。
“小姐,这怎么办?”素素拿不定主意的询问着连锦,方才她们之间的对话,她多多少少听起来是有些明白的。
双手紧握在一起,事情错综复杂赶在一起,似乎有些凌乱的样子,不明所以。
连锦顺势坐在一旁的椅子,柔和道:“只能够你辛苦一些去准备了,但不需要太多,她们定然还会再备一份。”
寥寥的眼眸里浮现出一抹捉摸不透的情绪来,低沉了几分,若有所思的想着,安排着目前手里的事情。
没有拒绝的素素立刻答应了,在她看来,连锦说什么便是什么,不用去多想。融化成水的冰块浸湿了包裹着的布,水从红衣公子的额头上流下,顺着发丝落在了枕头上。
连锦扯过一块干布擦拭着水,怎么有种越帮越忙的感觉,额头的温度太烫,连冰块都已经受不了了。
指尖触碰到光滑而湿润的额头,能够明显感觉到皮肤没有之前那样的烫手,连锦轻微一愣,脸上露出轻松的模样。
“素素,继续用冰块。”细细的擦拭着,同时不忘嘱咐着素素。
两个人一同忙活了好一会儿,在这个房间里呆了许久,没有人来打扰,守在这里,只为了救那个身负重伤之人。
夜越发的深沉寂静,月色的清辉光芒照射的朦胧,一切皆是柔和而微凉的景象。消散白日里的喧嚣与烦躁。
慌了慌神的素素抬起手背揉了揉困乏的眼睛,模模糊糊的看向正在对着葳蕤烛火凝神冥想的连锦,“小姐该休息了,这里我来守着。”
被惊到回过神的连锦毫不犹豫的摇了摇头,她现在又没有丝毫的睡意,回去房间里同样也是睡不着,倒不如守在这里,等等看情况如何。
倘若真的没有什么办法,就要计划着送他离开这里了,不然自己再看到的,很有可能就是一条丧失了性命的尸体。
绝对不能够让那样的事情发生,连锦的眼眸里划过一抹鉴定的情绪,没有半点的退缩和放弃。
她都已经插手了这件事,定然是要继续的,太残忍的事情,尤其是对和自己毫无瓜葛的陌生人,她做不来。
低垂下眼眸,尤其是在这样的夜深人静时分,她是管不住自己的思绪的,总是会想到从前的种种,每当如此,深邃的眼眸底都会多几分的恨意。
“湮……之……”
细微而模糊的声音在房间里飘荡,飘渺而迷茫,床上躺着的红衣公子不安的吐露着,有气无力。
下意识紧皱着的眉头,很是不安的情绪在姣好的面容上浮现,在烛火的照耀下,有些不是很真实的感觉。
连锦走到床榻旁,俯下身子,轻轻摇晃着红衣公子的手臂,柔声道:“醒醒。”
唯恐太大的声音会惊扰到此刻脆弱的红衣公子,连动作也很轻缓。
能够有这样的呓语,连锦知道,这个法子奏效了,波澜不惊的心里能够有所轻微的放心,至少自己不需要再总是惦记他。
意志力足够的顽强,能够在这样艰苦的环境下挺过来,看来他真的还不想死,不甘心于面对这样的命运。
而那个时候的自己,一心求死,却总是苟延残喘,受尽痛不欲生的折磨。
长长的睫毛轻动,眨了几下,红衣公子缓缓的半睁开了沉重着的眼皮,景象由模糊变的清晰,最先映入他眼眸中的,则是连锦额头上的那道小小的伤疤。
轻动了一下身子,伤口的疼痛立刻蔓延至全身,努力的隐忍着,干涩的喉咙发出轻微的声响:“湮之呢?”
处在一个全然陌生的环境里,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