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岳自知道士肯定不明,遂以此出言提醒他并一道提醒众人“那我就提醒你一下好了!方才呢,有一处我好像是错了!”
“哦~小兄弟,那岂不是你输了!”道士似是捞到了便宜,欣喜的恶笑着
潘岳忽而嘴角上扬,背手而立,正如书生所言,那签里的文章道士事先必已熟读,潘岳深知一直这么比下去肯定也是没有结果的,遂才想出如此雕虫小技来。
他昂首继续解释道“可我是故意出错的!我想故意考考你啊……”
听完潘岳解释,道士瞬息肃面盯着潘岳,,,
“你可知道我是哪里错了麽?”潘岳继续质问道士,道士苦而不语,潘岳只好转身问书生“你知道吗?”
书生速速冥想不语,片刻忽又扶手垂目言道“小生惭愧!”
就连人群顿时也宁静小许……
“看来没人知道了……”潘岳转目看往众人故作惋惜道
就在此时,人群中忽然有人徐徐出声,语调甚是平淡的一句“我知道!”让众人都纷纷抬眼望去、、、
是清风!
“陈嘉辞而云对兮,吐芬芳其若兰。方才小少爷你说的是吐芬芬!”
清风抱臂而立,平静无澜的目视着潘岳向众人解释道
潘岳撅嘴一笑,幸好还有清风知道,否则恐怕就连这个雕虫小技也无法施展下去了
潘岳转身笑对道士继续辩道“连我错了都不知道,你还说不是你输了”
潘岳语毕,围观人群便频频发出拥护声
道士一听,立刻怒言“小兄弟,说错的是你,怎么会是我输了!此局不算!是你故意的!不能算数!”
道士连连摆手,表情甚是恐慌
清风立即跳至那道士跟前,揪着他的衣襟冷声问道“你想赖账?”
道士心里一慌,但还是不服,所以怎么也不承认是自己的错“我没有输,是你们施的骗局,凭什么要我服输!”
道士仍旧不服,清风再次勒起他的衣襟冷声逼问道“你服不服?”吓得道士又连连叫嚷“我根本没输,哎哟…”
道士赖账,众人便唾弃,且对潘岳却赞不绝口
“如此年纪,真是聪明啊!”
“不愧是奇童啊……”
赞叹潘岳的声音此起彼伏
潘岳走至摊位,掀了掀各色符纸,道具,视察过一番,这些东西虽是糊弄人的把戏,但倒也蛮有意思、、、然又拿起签盒,晃了晃,随便拨出一些签条,忽才发现,里面多有重复文章!且重复的签文全都已被标记。他便将所有签倒出,书生遂上前查看,终才明白原来果真是骗局!
书生便将此事公诸于众,惹得众人对道士一阵唾骂,甚至有人向其投石扔菜。
潘岳笑看,扬起嘴角!
众人的口沫之声势如雨下,道士早已招架不住
潘岳扬起嘴角调皮地问道“现在你服了吗?”
“服,服,服!小兄弟!算我输了!”
潘岳拿起几张符纸问道士“既然你已服输,那你今日所带之物全部都得归我了!”
危于冷面的清风和众人的凛冽,道士无奈的摆手道“好好好,你都拿去吧!”
可是潘岳似乎还并未满意“我说的是所有,包括你身上穿的衣服…”
道士听完潘岳之言本是面怒之色,然又瞥了一眼清风忽才满面苦涩哀求道“这,小兄弟,你要是全都要的话,不如连老朽你也要去吧?我的全部家当可都已经给你了呀!”
道士语毕,众人一阵嘲笑
但怎奈潘岳心之坚决,却还是没有饶过道士
就这样,清风拿着道士的衣纱冠帽,潘岳数着手中的符纸在众人妙赞的声势下大摇大摆的走了,留下唏嘘难堪的道士衣衫不整的畏缩在一旁,惹得看热闹的人群也随之唾声而去
他们沿街路经行乞之人,清风将衣物随手扔向他,乞丐连连跪拜。
回至家中,潘岳甚是开心,直奔客舍娘亲的怀中“母亲,我回来了!”
屋内杨肇忽闻此孩声,立刻惊坐疑问道“潘兄,这是令公子?”
潘芘回道“是的!小儿潘岳不懂礼教!让杨兄见笑了!”
“哪里,哪里”
潘芘笑脸对视杨肇,但转至妻室怀中的儿子时却顿生严肃,并对潘岳训导了一番
“岳儿,不得无礼!快来拜见杨叔父”
潘岳从娘亲的怀中探过头来,看了看杨肇,然后微微俯首行了礼道了句“杨叔父安好!”
杨肇点头笑道“恩!”
待潘岳打算离去时,他突然又转身回问“母亲,兄长呢?怎么没见到他?”
潘夫人笑云“他啊,刚才在书房呢,估计这会儿是出去了!”
“哦!”潘岳答道,然后又礼貌的向长辈们道别,欲打算离去
而屋外却突然传来家仆禀告之音
“夫人、老爷,夏侯少爷来了,是来找少爷的!”
众人都被家仆所说之事吸引,待仆人说完,潘岳小心翼翼的瞄着父亲,借此希望潘芘允许他出门
其实潘芘早已了解了他的心思,不由得挥了挥手言道“你去吧!就在院中,别四处乱跑!”
潘岳喜笑“知道了,多谢父亲!”谢完父亲,他又向杨肇行礼“杨叔父,晚生暂不能奉陪了!”
杨肇点头,嘴角欣喜
目视极具灵气的孩子跑出门外,杨肇的月目竟有几分明朗之意,像潘岳这般年纪还有如此礼教和气质的孩子恐怕是微乎其微了吧
潘芘和杨肇再次并膝畅谈,许久未见的友人之间实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