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这位三品副将,此时竟像是着了心魔一样,一边胡言乱语,一边疯疯癫癫,摇摇晃晃地朝着城口大门走去。
城门口处,从里面看去,四周城垣的墙壁是已经是出现了累累伤痕,皱裂四处,而城口大门的粗大门栓,随着城外洪水浪涛的不断冲击,正不停的抖动,但仍是在坚守着自己的岗位,稳稳地插在户枢之处,显得城门是那么的牢不可破。
古戍依重险,高楼见五梁。山根盘驿道,河水浸城墙。
秦国大陆的古城城门,经过了多年的风风雨雨,却仍然屹立不倒,蔚然耸立,而今时今日遭逢内忧外患,却要被一名离心离德,包藏祸心的将军从内部打开,可谓是让人扼腕兴嗟。
倘若是门栓被人拔出,面对这城外洪水巨兽,汹涌来袭,显然这座百年古都便是不攻自破,此时情景正处危机万分,惊险异常。
这时,城门北角。
江义,官林,喜之郎等几人正站在一起,等待着同江小湖回合。
只见官林焦急地望着远处,不停地踱着脚步,对着众人说道。
“就快到一个时辰了,江小侄怎的还不来。眼下之际,这城门之外被洪水给包围,咱们是想走都难了。”
江义倒是洒脱,看了看身边挺着大肚,面容焦虑的江灵,顿时开口安慰道。
“不必多担心,江大哥福人只有天相,定能安然到此”
“在说了,江大哥哪次曾让我们失望过”
给江义这么一说,本来是忧心重重的众人,仿佛是吃了一颗定心丸一般,也是放下心来,江灵也是面容舒缓不少。
这时,喜之郎却是突然显出惊讶神色,忽地望向城门口处,大声说道。
“不好,有人要破坏城门,太晚了,已经来不及了。你们快躲往高处,洪水就要冲过来了。”
说罢,喜之郎竟是先行朝着城口高处跑去,一边跑一边还回头朝着众人大喊。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赶快随我来,不然再过一会儿,一个人也都跑不掉了。”
此时,江义错愕地看着怪异的喜之郎,又转头望向官林,搞不懂这新来的人究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官林毕竟年长,经验丰富,老谋深算,看着这喜之郎虽然言行举止颇为怪异,但是神色极为紧张,一点也不像是装出来开玩笑的,顿时也是开口说道。
“江义,此人乃是江小侄看中的。”
“能被江小侄所选中,定有他过人之处,况且江灵有孕在身,行动多为不便,恐防不测,我们还是先行暂避,跟随喜之郎先生,躲在高处吧。”
说罢,官林和江义也是招呼着江灵,缓缓来到城楼高处,一起看着城外破涛汹涌的洪水,心下也是澎湃不已。
如此天灾,若要是真的冲入京都,那里面的人那还不是望河兴叹,那里还有反击之力。
此时,江义突然感到,原来一个人的力量,在自然灾害面前,显得是那么的渺小,又那么的苍白无力。
感概颇深,不管官林和喜之郎也在场,江义也是牵起了江灵的手,紧紧的攥在了一起。
而江小湖此刻还在赶往城门北角的途中,一路上身影飞奔,大步流星。路上行人见状纷纷躲闪,纷纷奇道。
“这飞快的影子,究竟是急着去哪”
与此同时,城门外,小舟之上。
难民首领李正秀正招呼着众人继续全力的丢掷着绳索,朝着活下去一点点的努力,也是一点也不知道此时城内正有人准备打开城门
城口大门处,只见那位三品副将已经摇摇晃晃,颤颤巍巍地来到了门栓的位置
盯着巨大的门栓看了半天,那三品副将终于是将双手搭在了门闩之上,猛的一拔,口里狂笑道。
“哈哈哈哈,便让你们这群无知之人和我一起陪葬吧。”
随着这三品副将将门闩抽出,“吱啦啦”几声过后,城口大门已经是被打开,此时,城外洪水遇到缝隙开启,却那里还能够阻挡的住,顿时咆哮着,如同一群受惊的野马,从城外疯狂涌进,长驱直入,势不可当。
城门被打开的同时,这三品副将也是瞬间被涌进的洪水给淹没,眨眼便没了身影。
而此时,小舟上的难民们也是已经发现了里面的情况,此刻洪水得以宣泄,已不能阻,“轰”的一下,掀翻了几只小舟,船上的难民也是如同那位三品副将一般,被浪涛给卷入,顿时不见踪影。
李正秀见状,急忙回头,对着所剩无几的难民大声呼喊,口里吼道。
“丢弃绳索,先稳住船身,我们跟着水波一起飘不然都得死”
如此紧要关头,难民们也是不敢不听,纷纷丢掉长绳,跑往船尾,拿起船桨,顺着水流方向滑动,先行稳住船身,避免侧翻。
此时,城门内也已经是乱成一团,多少房屋、财物被洪水卷走,一张张瞬间凝固的人脸,转瞬便被咆哮洪水给拖进了漩涡。
此刻的洪水犹如那疯狂的猛兽一般,见人即吞,见物既噬,不管活物死物,皆是逃不出它那张“饕餮大口”。
京城大部分地方,已然变为一片汪洋,惨叫声,呼救声,此起彼伏。
皇宫之中,高昌运看见此景,脸色已经吓的惨白,急忙令人堆砌泥土砂石,企图阻挡这洪水进宫,而此时皇宫内,众人如同京都居民一般,都慌着逃命,那里还顾得上皇帝所说的话。
这时,江小湖站在街道之中,远远地看见暴涨的洪水,挟裹着不少树枝,石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