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湖,白洛。咱们今夜子时,葬花涧见。嘿嘿...嘿嘿...”
只见诸葛燕书说罢,随即一手提起江义,展开轻功,身形飘逸。足尖一点,一鹤冲天,身子如那孤烟般冲天拔起,只七八个起落,便已是消失在江小湖眼前。
那诸葛燕书走后不久,厉猛这才带着一众卒兵们刚刚赶到秦国大陆军营外。
厉猛伸手一挥,喝停前行的卒兵,却是只身一人走进练武场。
此时,军营练武场。
江小湖和白洛仍是心有余悸看着地上的两具尸体,脸上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
只听江小湖抹去额头冷汗,开口说道。
“白伯伯,万没有想到,那诸葛燕书的武功竟是高到如此地步,只怕是我们两人连手,也不会是其对手了。”
白洛此时同样是脸色发白,朝着江小湖说道。
“江小侄,你有所不知,那诸葛燕书年近一百五十岁,其自二十岁开始练剑,功力自然深厚无比。”
“再看你我,我只有区区三十年功力,而你虽说屡有奇遇,依我看,最多也不过七八十年功力而已,相加之下,仍有不足啊。”
江小湖闻言,却是脸色一秉,说道。
“正如白伯伯所说,当年乾坤老怪封千秋传我五十年功力,加上大还丹那二十年也就是七十多的样子,我自己满打满算,也就只练了四五年的剑。”
“看样子,还需得再找帮手啊。”
江小湖说完,两人同时沉默,脑中却是在想着,现在到底还能在找谁帮忙?
这时,厉猛跨步而进演武场,却是一眼便望见那断裂的大旗杆,和地上的两具尸身。
厉猛心生讶异,却是忽地望见其中一具尸体自己十分眼熟,这不是自己手下朱大宝吗。
只见厉猛走到江小湖和白洛身前,心有悲痛,竟是忘了行礼,直接开口问道。
“白洛将军,江将军,这里究竟发生何事,为何朱大宝死在这里?”
厉猛说完,这才想起自己见到将军,却是未行军礼,急忙高举右手,说道。
“副将厉猛带领三千卒兵前来报道。”
白洛挥了挥手,示意不必多礼,却是伸手一指那厉猛,朝着江小湖说道。
“你看这厉猛如何?”
江小湖上下打量了厉猛一下,摇了摇头,苦笑道。
“白伯伯莫开玩笑,厉猛武功,你比我要清楚的多。”
白洛此时也是有些病急乱投医了,知道自己已经胡乱开方子,连忙低头继续思考。
厉猛却是不明白白洛和江小湖此刻所打的哑谜,见到两人不回答问题,竟是大声吼道。
“白将军,江将军,厉猛在问,为何朱大宝前来送信,却是不明不白的死在这里?”
江小湖白洛听到这厉猛吼声,两人均是一愣。
这时,白洛便是把刚才诸葛燕书已来之事,一一告诉于厉猛。
厉猛听完白洛所说,仍旧不相信,朝着自己敬佩的白将军反问道。
“那诸葛燕书身为朝廷之人,却是为何要杀我秦国大陆将士,难道他要谋反?”
江小湖见到白洛一副支吾答不上来的样子,急忙开口解围道。
“厉副将,你此刻的心情我能理解。朱大宝的死,小湖难辞其咎,不过这诸葛燕书此次前来,只是为了取我性命,白伯伯也是出手相助,你切莫误会了他。”
“那诸葛燕书虽说是秦国大陆朝廷官员,但是其实他是番邦人。”
白洛和厉猛闻言,却是面露讶异的望着江小湖,不知道为何他要说出这般异想天开的话语。
江小湖望见白洛和厉猛惊讶的眼神,也是一愣,这才晓得原来这两人还并不知道此事,于是便将自己武州一行,从那司徒浩南口里所得到的消息告诉了这两人。
那白洛闻言,脸色凝重,随即自言自语的说道。
“怪不得,诸葛燕书一直主张出兵,却是粮草兵源迟迟不到。原来竟是想将我秦国大陆兵士们给尽数灭于武州啊。”
厉猛在听完江小湖和白洛所说,立刻知道自己错怪了两位将军,把头一低,也是不好意思再看着两人,口里说道。
“厉猛错怪了江将军和白将军,自愿受罚,两位将军有何吩咐,厉猛万死不辞。”
“格老子的,外面就有三千精兵,老子现在就带着他们去杀那诸葛燕书。”
这时,江小湖却是喊住了正准备去叫人的厉猛,开口说道。
“厉副将,你且慢,那帮卒兵去也是送死,倒不如留下来防守军营。若是我和白将军今天晚上回不来了,以后这防御武州一事,便是要劳烦厉副将你了。”
“不过,有件事倒是得麻烦厉副将你亲自跑一趟。”
那厉猛闻言抬头,竟是瞧见江小湖一副舍身殉难的表情,急忙行礼答道。
“厉猛愿意为两位将军分担御敌大责,即便江将军不说,厉猛也定将牢守这武州,保其不失。”
“江将军,你方才所说,究竟是何事?”
这时,白洛也是同样好奇的看着江小湖,等着他接下来究竟会说些什么。
江小湖思索了一会,便是朝着等候已久的厉猛说道。
“厉副将,便是劳烦你前去番邦军营,去找那主将纳兰佳尔。”
“就说,她欠江小湖一条命,此时是还人情的时候了,今夜子时,葬花涧。”
“记得要她带上那把大斧头,白洛的命也在那里了。”
江小湖说罢,朝着那厉猛挥了挥手,意思是速去速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