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我失职!他们都是修仙之人,行踪渺无踪迹,且奇快无比,现在去找,也不知道他们逃到哪里去了。”其实那无形人根本没有料到倒八眉毛会半途折返,只能假兮兮地不断责怪这自己,然后又捂着自己的胸口说,“兄长,我……这实在是抱歉,刚刚小瞧了他们,竟不小心挨了他们一掌,现在恐怕不能如从前一样自由使用法术了。”
“你可没事吧。这不怪你,我就说这俩人是大麻烦,一个人很难搞定,要不是我丢下你一个人,你也不会应付不过来,让他们找了个漏洞逃走了。”
倒八眉毛并未过多责怪,反见他受伤心有愧疚。随后当机立断就牵着他的狗寻味追踪,那狗一路兴奋地扯着他向前狂奔,让他不由得赞了一句,“好家伙,关键时候还是你最有用!”无形人紧随其后,面上装作不知任何事。
没过多久,他俩便追到了那洞穴的不远处,倒八眉毛停下脚步躲在树后,生怕打草惊蛇又叫俩人给跑了。他遥遥看见木秋白和阿奇对着洞口一阵施展法术,表情动作都像是在跟人在决斗,可他定睛一看,洞口哪里有什么人,他心中琢磨:这俩人不会是魔怔了吧!甚是奇怪,莫非这金云城还有其他无形人,“大杜,你可有什么同门,也在此处?”
“何故问此?”
见他这么反应,他便知道这里不可能有其他无形人,如若有大杜早就告诉他了,“哦,没事没事,随便问问。”
“那你看,他们为什么这样?”倒八眉毛的官差下巴一转,抬向远处的两人。
“这我也说不好!”无形人当然知晓这里的情况,只是怎么可能轻易告诉倒八眉毛,让他坏了计划。这盘棋他下了好久,如若让一个无关紧要的小兵毁了全局,那可真是得不偿失。如果真的毁了,那他之前处心积虑地把劫来的路修远放到李家女鬼旁又有什么意义。他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让木秋白二人与那女鬼斗得头破血流,斗得失了性命,他才可以安然地用路修远去换秘籍,安然地继续双手干净地在官府办事。
而倒八眉毛是个凡人,根本看不见那女鬼,自然就更不知道她就是那已逝的李春兰小姐。
“怎么那里还有一个人躺在那里,一动不动,难道这俩人又杀了人,真是执迷不悟,执迷不悟!”他注意到平躺在地上的路修远,以为他已经被人取了性命,实在为他可惜。“一定要捉住这俩个十恶不赦之人,我只当他们还能教化,不想又生出事端来。”他看着二人的眼神越来越尖锐,恨不得立刻行刑以慰死者在天之灵。但他还是忍住了气,想看看这俩人到底在搞些什么,同时也在等待时机,准备出手。
时间一刻一刻的过去,除了认定这俩人疯癫,倒八眉毛想不出第二个理由来解释木秋白和阿奇为什么会凭空大展身手,而俩人依旧还在那里不停地比划着,既然等不到时机,不如主动出击,“我看再这么等下去,恐让这俩人又逃跑了,大杜,不如你先隐身上去绑住一个,我再上去截住另一个,咱们双管齐下,一定能抓住他们。”
无形人捂着自己胸口,认真地对他说,“我尽力!”说完就消失不见了。
“乖乖,还是大杜最会来事儿。”倒八眉毛的官差拍手称道,然后低身在荒草丛中快走,时不时注意自己的隐蔽性,慢慢向两人靠近。
越靠近,他了解的情况越清晰,他只听见阿奇嘴里喋喋不休,“李春兰,你到现在还不醒吗?”
“为什么要醒?哈哈哈,我,如若修炼成人神皆怕的魔,又何必惧那阎王老儿来管我,那李家小儿的魂魄,也迟早会被我打得支离破碎,永世不得超生!哈哈哈,我又何惧!何惧!”李春兰越说越癫狂,法力也随之愈发地强劲,她突然趁机掐住阿奇的脖子,将阿奇往洞内一拉,木秋白一急冲了上来。
倒八眉毛见阿奇像被人身体猛地被拉进洞中,只当是大杜得手了,跳出来拉出袖中的绳子就是套住没有提防的木秋白,“你!”木秋白和路修远同时对着他惊呼。他收紧了绳套,又称赞阿奇发明的束妖绳真是管用,果然能绑住有法术的人。他又忙着将她的双手反绑在身后,,免得令她逃脱。
“你可别再逃了!杀了两个……”他终于逮住了人,意味深长地教育木秋白,话说到一半,突然反应过来,转身看见路修远颤这手指着他,眼睛瞪得跟珠子一样大。“原来你没死啊!”倒八眉毛哈哈大笑,“不错,不错。没死就好。”
“你为什么抓我。”木秋白转身愤怒地看着他,“对,你为什么抓木姑娘!”路修远因为被吸□□气,消瘦的厉害,连话都只能逐字地慢慢吐出来。反应更是慢了许久,所以当他看到冒出的绳子,想起要提醒木秋白时,绳子已经套在了她的身上,他实在是太笨太慢了。
“你们?是朋友关系?”倒八眉毛仔细琢磨了下二人,对着路修远说,“她杀了人,自然要接受制裁,本来我都抓住她了,没想到他还拘捕,罪加一等。”
“胡……说……”让路修远相信木秋白杀了人,就像老鼠相信这世界上不存在猫一样,实在不可能。她和他不过认识几天,她都能尽心尽力,掏心掏肺地帮助他,救他,就足以证明她不是那种随意杀人的人。如若她真的杀人,那么这个人一定是个恶人。他颤抖着忍住痛慢慢转动头,不相信这官差说的话。
“那李员外女儿坟前的死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