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鸣苑,夜深幽静。
南泓逸端坐在竹席之上,身前是一架紫檀木质地的古筝。
一双细长的手指轻轻在琴弦上方拂过,突然,琴音破鸣,一段急促的旋律打破了空气中的静谧。
立耳细听,竟是一曲《十面埋伏》。
尹思蔓从浴室中沐浴而出,空气中荡着大牌身体乳盈人的香味,气氛迷醉。
一身裸色的蚕丝睡袍,将尹思蔓婀娜的身姿紧致的包裹着。
这个女人,仿佛天生就有一种勾人的丽质,达官贵人捧她的无数,然而她心里的人,却只有一个,南泓逸。
尹思蔓走到南泓逸的身后,一双手轻柔的搭在南泓逸的肩膀上,俯下身,娇媚的环上了南泓逸的脖子。
琴音戛然而止。
尹思蔓轻咬着南泓逸的耳垂,柔声问:“怎么了?可以说说吗?”
尹思蔓跟在南泓逸身旁多年,她自然知道南泓逸的习惯,只有在这个男人存有心事的时候,他才会弹这一曲《十面埋伏》。
而且,必定是紧要的大事。
南泓逸轻抬左手,将手搭在尹思蔓娇嫩的手臂上,良久,他问:“你和莫苒是怎么认识的?”
尹思蔓一怔,她没有想到这个被南泓逸视作是“紧要大事”的,竟然是一个女人,还是被她亲手带到南泓逸面前的女人。
许是出于女人的妒忌,尹思蔓没有了平日里的贤淑之意,娇嗔着撇了一句:“还不就是在校友会上认识的!”
南泓逸听出了尹思蔓的不悦,他双手一拨弄,将尹思蔓拥到了自己的怀里。
他望着怀里的女人,柔声说:“乖!把你认识她的所有过程,讲给我听!”
尹思蔓抬手抚上南泓逸的脸,问:“你对她感兴趣?”
南泓逸微微垂头,在尹思蔓的手腕上轻柔一吻说:“你应该知道,我对于女人的所有兴趣,已经全部用在了你身上,还不知足?”
尹思蔓闻言,娇美的笑了,接着问:“那你为什么还要这么好奇,和她有关的事情?”
南泓逸目视前方,淡淡的说:“因为,这个女人,不简单。”
尹思蔓接话说:“确实是不简单!”
“说说吧!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之前,我去普林斯顿大学进修,刚好碰到校友会的周年庆,在宴会上,我看到了莫苒。当时,和我一起的朋友告诉我,这个女人是摩根集团的首席顾问,charles的年纪越来越大,所以很多事情开始交由莫苒出面打理。都说美国总统是财阀的牵线木偶,身为财阀之首的chriharles决策的人。你说,她是不是不简单?”
南泓逸沉默不语,目视前方,若有所思。
尹思蔓继续说:“我当时想着,为了你将来的政局铺路,提前和美国的政坛建立良好的渠道联系,那这位chris小姐应该是非常合适的人选。所以,我就开始主动接近她。”
南泓逸这才开口,垂首看向怀中的尹思蔓问:“你确定是你主动接近的她?不是她别有目的的接近你?”
尹思蔓轻轻嘟起了嘴,想了想,应答说:“有什么区别吗?”
“当然有!如果是前者,这一切就是巧合!如果是后者,那才是可怕!她的棋局可比我走的远多了。”
尹思蔓想了想,应答说:“确实是我主动接近的她!”
顿了顿,尹思蔓话锋一转,接着说:“但是!”
南泓逸的目光中陡然流露出一抹寒光,他紧紧地盯向了怀中的尹思蔓。
尹思蔓继续说:“但是,那天我的朋友本来没有和我在一起,他是突然出现在我的身边,也是他提醒我莫苒的存在,还和我说了那一番话。”
南泓逸松了一口气,目光中的寒意却并未消减,这个叫莫苒的女人,心中到底装着一盘怎样的棋局,但是这一切已经无关紧要了,天亮之前,一切便会烟消云散。
南泓逸抱起尹思蔓,起身向卧房走去,他将她轻柔的放在床上。
尹思蔓牢牢地环着南泓逸的脖子,就是不松手,南泓逸一翻身,跳上了床,压在了尹思蔓纤软的身上。
南泓逸轻柔的吻落在尹思蔓的唇,细长的手指拨弄着她柔顺的长发,这一吻,绵长了时光。
良久的一吻,南泓逸却并有继续的动作,而是看向尹思蔓的双眸,柔声说:“早点睡吧!”
尹思蔓略有失落的点了点头,应他说:“好!晚安!”
南泓逸翻过身子躺在了尹思蔓的身旁,他为尹思蔓盖好被子,尹思蔓娇柔的钻到南泓逸的怀里,轻轻地闭上了双眼。
五年,南泓逸对尹思蔓极尽缠绵,满足了她所有的物欲和**,他可以吻她,抚她,撩拨她,但是他却从来没有真正的占有过她。
南泓逸有一句话说的没有错,他把他对女人的所有兴趣都已经给了尹思蔓,那是因为,他本身对女人就没有什么兴趣。
南泓逸抬手关闭了卧室的大灯,月光透进窗子,一切都是如此静谧。然而,南泓逸却是无眠,尘埃落定前,终究是难以入睡。
他,在等顾琛事成的电话。
紫荆府。
莫苒被聂宸死死地拥在怀里,她的手紧紧地环着他的腰,这一刻冲破了理智,她只知道,她需要安全感。
而这种安全感,聂宸可以给她。
良久,聂宸拍了拍莫苒的背,垂头在她的额前轻柔一吻,说:“走!我们回家!”
莫苒没有说话,身子僵僵的,聂宸眼神示意魏诚打开车门,魏诚点了点头,连忙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