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重症监护室。
主治医师立在病床前,观察了一番辛笛的各项体征之后,他转身看向莫苒告知说:“莫小姐,病人目前主要是因为体内严重脱水、营养亏损造成的身体各项机能的失衡。”
医生见莫苒神色忧虑,便补了一句:“您放心,病人现在并没有生命危险。”
莫苒点了点头,问:“她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医生略微思索,应话说:“病人的各项体征正在转好,至于什么时候会醒过来,这个我也无法给您一个明确答案!不过……”
医生顿了片刻,继续说:“病人能活下来,已经是一个奇迹了!我从来没有见过一个女孩子竟可以拥有这般顽强的生命意志力,即便是一个体格健硕的男人都未必可以经受得住一个星期断水断粮的考验。”
为了让医生迅速了解辛笛的病况,莫苒只是告诉了医生,辛笛一个星期未有进食的事实。
然而又何止是断水断粮?精神上的摧残往往比**上的折磨更是要痛苦百倍,莫苒不知道辛笛是以何种意志力坚持下来的。
莫苒也不明白,即便是在这般的拷问之下,辛笛也毫无招认,这到底是说明辛笛是清白的?还是说她背后所隐藏的事情,是即便让她以生命为代价都不能泄露半句的机密?
一时间,莫苒思虑万千,和辛笛朝夕相处的日日夜夜一幕幕的在她的脑海中略过,她不敢相信,一个看似傲慢、骄纵的小丫头竟会和什么杀手扯上关系。
到底是她看错了人?还是她从未看清过辛笛这个人?莫苒失去了答案。
主治医师见莫苒陷入沉思,未敢打扰,微微点头示意后退身离开了病房。
辛笛手上的输液管,因为过长垂到了床下,魏诚上前一步要将输液管拾起放到床上。
莫苒不明状况,忙斥了一句:“你别碰她!”
魏诚停住了动作,转身看向莫苒唤了一声:“太太!”
“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都不可以再碰她!”莫苒一字字的说。
见莫然情绪激动,魏诚并没有为自己刚刚的行为进行解释,只是微微欠了欠身,向后退了一步。
莫苒走到辛笛身边坐了下来,微颤的手附在辛笛苍白的面颊,呢喃说:“她害怕蛇,怕那些光溜溜、细长长的虫子,她做噩梦害怕的时候,不敢一个人睡,总会抱着一个枕头敲我房间的门,我拥着她,拍着她,她才能一点点安然的睡去。这么多年,她一直以我助手的身份和我朝夕相处,我们住在一起,吃在一起,玩在一起,我早就把她当成了自己的妹妹。自从我知道她是charles先生的养女之后,我虽然也开始对她有所防范,但是我不想她参与或是知道的事情,她从来不会过问,也不会深究,她并没有想过要出卖我,她也不想害我,就是这样一个女孩子,你告诉我,她竟然会是一个杀手,你让我怎么相信?”
魏诚知道一时间莫苒一定难以理解,但是一切的怀疑并不是没有根据。
屋内陷入一片沉寂。
良久,魏诚才应话说:“我们对辛笛小姐的怀疑并不是没有根据的,在伦敦的时候,我潜入过辛笛小姐的房间,她在房间设置了多处机关,普通人绝不会这么做,而且她对枪支也很了解,重要的是,她隐藏了自己的真实功夫!”
莫苒轻哼了一声,看向魏诚问:“就她那三脚猫的功夫,你觉得也是装出来的?”
魏诚眉眼低垂,神色沉重的应答说:“一个人的功夫如何,我只要交一次手便能了解个大概,您刚回上城的时候,我和辛笛小姐在酒店交过手,我竟然从她的身上没有看出一点破绽,也怪我失职,如果我早一点有所察觉……”
没等魏诚说下去,莫苒抢断说:“早一点发现你会怎样?是不是就可以早一点对她严刑逼供了?”
“太太!”魏诚试图解释。
“别叫我太太!”莫苒回绝的彻底。
魏诚还是坚持补了一句:“希望您不要因为这件事情而迁怒于聂总!他也是为了您的安全考虑!”
莫苒没有应声。
在病房内莫苒并不能逗留太久,安置妥善后,莫苒出发来到了荣京集团。
总裁办公室的外间,坐着一个漂亮的女秘书,面孔很是生疏,想必又是新来的。
见来人是莫苒,女秘书虽然不知莫苒在公司的职位,可是近来莫苒以摩根集团主席特别代表的身份强势归来,也是抢占了不少的新闻版面,莫苒此般来访,女秘书自然是不敢怠慢,忙起身问候说:“您好!莫小姐!”
莫苒径直走向总裁办公室的正门,女秘书上前微微抬手拦了下来,问了一声:“请问莫小姐,您有预约吗?”
莫苒瞥眼看了一眼女秘书,清冷的撇了一句:“拨通你们的总裁内线!”
“莫小姐,稍等!”女秘书应着,忙退身走到了办公桌前拨通了高岳阳的内线电话。
电话被接通,女秘书正要汇报,莫苒夺过电话,低声轻语了一句:“是我!”
说完,莫苒挂断了电话。
很快,总裁办公室的大门应声打开。
高岳阳从室内踱步而出,见到莫苒后,他忙自责说:“怪我!忘了和珊妮说你今天要来了!”
说着,高岳阳看向女秘书使了个眼色说:“叫董事长!”
女秘书一怔,有些愣神,不过也算是伶俐,忙欠了欠身,问候了一声:“董事长好!”
莫苒没有应话,越过高岳阳径直向办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