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苒看似撒娇的话语并没有得到南锦绣言语上的回应。
南锦绣只是柔柔的笑着,撇头看向了聂宸,使了一个眼色。
终究是年轻人之间的打情骂俏,只要他们小夫妻间能够芥蒂全消,南锦绣也算是了却一桩心事了。
一番推卸,莫苒执拗不过,最后只能认下,选了一对花样,一龙一风,刚好应了南锦绣口中的龙凤呈祥。
由始至终,南锦绣都未和莫苒提及要为孩子们办周岁宴的事情,她不想让莫苒为难,可越是这般,莫苒心中却越觉得隐隐的不安,或许更多的是亏欠,南锦绣待她如母,莫苒怎会不知回报。
南锦绣一向休息的很早,莫苒在选定了金锁的花样后,便拜别各自回了房间。
一路上,莫苒自顾自的在前垂头走着,聂宸稳步跟在她半步远的身后,他喜欢这般看着她的背影,仿佛只有这般把她置在前面,他才会觉得她走不远,也才会心安。
推门走进卧房,莫苒径直走到了梳妆台前坐下,抬手去摘耳坠,只是锁在耳后的耳钉不知怎的扣得很紧,莫苒正思索它事,一时大意猛地使过了力气,耳畔传来的痛感让她不禁皱起了眉,轻声嗔了一句。
聂宸闻声,俯身探向了莫苒的右耳,只见耳洞处白皙的肤色已经被莫苒扯出了一腥红晕。
“摘这种小东西,怎么能使蛮力呢?弄伤了我的人,你可赔得起?”
聂宸学着莫苒刚刚的语气轻声斥着,一双手已经按住了莫苒的耳坠,倒也奇怪,这耳坠到了聂宸手中,一捏,一拉,竟也就轻松地取下了。
莫苒没有应声,聂宸已经上手开始取另一只耳坠。
“辛笛失踪了,是不是你做的?”莫苒突然一问。
这问题她当真是忍了许久,只是刚刚南锦绣在,她并不好开口。
聂宸将取下的耳坠放在桌面,一副不经意的口吻应话说:“从一进门就觉得你情绪不对,难道就因为这件事?”
见聂宸是这般态度,莫苒更加笃定辛笛的失踪一定与聂宸有关,随即起身看向聂宸质问:“当真是你做的?”
聂宸见莫苒语气凌厉,一派质问的口吻,也是有些恼怒,毕竟此事确实与他无关。
聂宸还是抑住了情绪,阴沉着脸,平和的说:“不是我。”
莫苒打量着聂宸,试图从他的表情上看出一些蛛丝马迹,只是那双黑眸太过深沉,平静的没有丝毫波澜。
“如果不是你,为什么你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你会表现得这么平静?”莫苒试探的问,终究还是怀疑。
“我应该表现出什么样子?很意外?很吃惊?失踪的又不是你!”这最后一句,聂宸甩的贴切,此时若是换做是莫苒失踪,他决然不会是这番模样。
“你怕我会心软,你担心我会将辛笛继续留在身边,所以你要把她从我身边支走!可她还是一个病人!你把她从重症监护室弄走的时候,你就没想过她会因为经不起这番折腾而送命么?还是你真的已经可以视旁人的性命而不顾?”
莫苒的质问一声高过一声。
聂宸怔怔的听着,并没有反驳的意思。
“第一次,第二次,只要是我身边算得上重要的人,是不是你们都不会放过……”莫苒喃喃自问,声音有了一丝微颤。
“你们?”聂宸眉间微皱,低沉一问。
莫苒的胸口剧烈起伏着,漠然的双眼看向聂宸,颤颤地说:“冷傲风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觉的从医院带走了我妈,你就是如何带走了辛笛,不是吗?”
“你不相信我?”聂宸问,只是话刚出口,他就反应过来,这已经不是今天他第一次问她这样的话了,她终是信不过他。
莫苒撇过头去,两道清泪顺势滴落。
聂宸轻勾食指划去莫苒脸颊的泪水,补了一句:“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我没有做过的事,自然不会承认。”
莫苒向后退了一步,似是不想聂宸再碰到自己,转身向门口走去。
“我要是发个誓你才会相信的话,那好!”
说着,聂宸竖起了三根手指。
莫苒闻声顿住了脚步。
聂宸继续说:“我发誓,我若对你说了半句谎话,我余生便孤独终老,再不能娶你为妻!”
莫苒黛眉紧蹙,猛然回身看向聂宸说:“那你孤独终老吧!”
说完,莫苒冷眼一瞥,转身就要开门走出房间。
聂宸微叹一声,快步上前,一把圈住了莫苒的腰身,将她抱起,一个旋转将她绕了回来,抬起后脚踢上了房门。
“这么晚了!要去哪儿?”聂宸问。
“放开我!我不影响你孤独终老!”莫苒呛了一句。
聂宸圈着莫苒将她带到了床边,松下,抵着她的双肩将她压在了床脚坐稳。
聂宸屈腿在莫苒的膝前半跪了下来,双手紧紧地合着莫苒的双腿说:“我允许你任性,允许你发脾气,允许你打我,骂两句也可,但是只有一条,不许分房睡!”
“你说我任性?”莫苒问。
聂宸说了良多,她却唯独捡了这一句,干练在外,她一向稳重,谁人能这般评价她,莫苒自是不甘。
“没有搞清楚事实,就乱发脾气,还不是任性?”
“除了你,我想不出谁还能做出这样的事!”
“你不是说了么?还有冷傲风!”聂宸这般说着,却是怪腔怪调,莫苒将他和冷傲风并做一提,他到底还是介意。
“他带走辛笛对他有什么好处?”
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