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小姐,这是你要的照片。”一个三十多岁戴着茶色眼镜的男人一坐进米格的车里,就从包里掏出了一个信封递给她。
米格打开信封,一张张抽出来看,越看越生气,她真是恨不得撕了照片上的那个女人——尹承恩。
“米小姐,这些照片还满意吗?”眼镜男问。
米格没吭声,从包里掏出一个信封:“干得不错,这是你的酬劳。记住,管好你的嘴,不然就会惹祸上身。”
眼镜男用手摸了摸信封,感觉挺厚实的,笑着说:“谢谢米小姐,您放心,干我们这一行的最要紧的就是这张嘴,下了这车,咱们谁也不认识谁,不过以后要是还有用得着我的尽管打电话。”
看米格没有搭理他,他便识趣的拉开车门下了车。
“尹承恩,没想到真的是你,在酒店里装的可真像啊,辛楚,你们演的好一出双簧,骗得我团团转,原来是早就认识了。”米格越想越生气,狠狠地把照片揉成了一团。
满盈盈的海水,烟波浩渺,好像一匹宽阔无边的蓝绸子,一直铺到天边,海面上一只只海鸥忽飞忽降,此起彼伏的招朋引伴,落日的余晖洒在水面上,正应了那句“一道残阳铺水中,半江瑟瑟半江红”。然而,谁又会想到,如此美丽的地方,掀起飓风狂浪,吞吐万物来却是瞬息之间的事。
阮伊泽在水中慢慢前行,他的眼睛射出的亮光足以照亮是米·以内的水,一群斑斓五彩的小鱼漫游在绚丽的珊瑚中,奇异可爱的贝类、海星、水母以及各色的海草,在波浪涌动下翩翩起舞,构成一幅奇异的景象。
“在这儿,我看见了!”一个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尽管使用的是水中声波传感器,但是阮伊泽仍然能凭着超强的听力听到。
“快看,那是什么?”一个声音惊叫着,“那边我看见了亮光!”
阮伊泽瞬间熄灭了眼里的电光,往下迅速潜了下去,所在了一条电鳗的身下。根据声音判断,那些人就在不远处。
“是电鳗吧?瞧把你吓得!”另一个人哈哈笑着,嘲笑着他的同伴。
阮伊泽拍拍电鳗,躲在它身边,慢慢地游到了船体旁边。
“看哪,我找了一个什么东西?”一个人手里拿着一个精致的盒子,像他的同伴展示。
“盒子?里面装的不会是珠宝吧?打开来看看。”
“不行,上着锁呢,这所也好精致,我敢保证,这个盒子里装的一定是宝贝!”
“今天收获不大,只找到这么几件东西,泥沙太大了,这船沉的这么深,竟然没有侧翻,真的是少见。这么大一条船,这得多大的海浪才能把它打下来,奇怪的是当年这艘船出海前根本没有任何不良天气报告。瞧这船上,一块人的骨头都没有,都被大鱼吃掉了?”
“突发性的海难也是有的,不过我只看过《泰坦尼克号》里有那样的事。”
“今天运气还算不错,发现了这个盒子,带回去好好研究一下,看样子这个盒子很值钱,应该是一件古董。”
两个海底勘探队员离开和平号,正准备往水面上游,忽然一片亮光从后面穿透过来,他还没来得及回头看,一条黑影从背后迅速的游过来,撞击到了那个拿着盒子的人。
“哦,天哪,盒子,这该死的鱼!”他大声叫着,那条黑影一口咬住了盒子,迅速的游开了。
“天哪,你看清了吗?那是什么鱼?那么大,还会发光!”他惊叫着问同伴。
“是发光鱼之类的吧。他的同伴推测到,他根本没来得及看清那个东西,就不见了。
“不可能,发光鱼根本没有那么大,要不然是角鲨?太可怕了!”
“你应该感到幸运,那个盒子救了你,它对那个盒子比对你感兴趣。”
“太可怕了,竟然在这里遇到鲨鱼!我敢打赌,过一会儿它发现那个盒子不是那么好吃,就会追上来的,我们还是赶紧上岸吧。”
水面上应该是月光初上柳梢的时候,与那繁华喧嚣的世界不同的是,这里除了偶尔的幽幽蓝光之外,始终是一片黑暗,没有白天和黑夜,没有春夏和秋冬,从亘古到现在,始终没有改变。
阮伊泽从口中拿下那个盒子,虽然在海水中浸泡了一个世纪,它仍然是那么光洁美观,散发着一股悠悠的紫檀香味。盒子上用沉雕手法雕绘的牡丹灿然绽放,栩栩如生。
轻轻一击,盒子上的鎏金青铜锁就开了,里面是一个淡紫色缎子,他轻轻地打开缎子,一张二寸的纸片赫然放在里面。
一百年了,它在这里沉睡了一百年。
阮伊泽轻轻抚着照片,里面的女孩笑颜如花,带着一丝少女的羞怯,一双水灵的杏眼微笑的看着他,旁边的少年英姿勃发,粉面含春。
百年春秋,荒宅中物是人非,东隅已逝,这照片却旧香残粉似当初,阮伊泽禁不住两行清泪。
他进到破旧的船舱里,船上已经不复当年的繁华浩大,船体锈迹斑斑,木质的窗棂已经变成了一个个巨大的破洞,成群的鱼儿游进游出,把这里当成了游乐场,高大的靠背椅餐桌和撞碎的残片散落四处,沉在泥沙中,做了螃蟹的藏身之处。船身上缠满了深绿色的海草,任凭那些海底的生灵们快活游弋。
“应该让长生也一起来才好,这可是个难得的机会。这样你们俩就可以比翼双飞了。”阮伊泽站在船头,扶着锈迹斑斑的栏杆,仿佛顾立飞正站在他的面前,他是那么一个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