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想的太多都没用,现在还是想办法把陨龙根杀蛊的能力引发出来最重要。”我说。
方九犹豫了下,然后对我说:“师父,我觉得这件事还是得多考虑考虑。我们并不知晓冰墙后藏着什么。是否会有危险。陨龙根如果真的被引出另一种能力,又是否会出现意外,对您自身产生伤害。在这一切没有得到答案前,务必要小心从事。更何况,冰墙对金色奇蛊重要,对我们来说却没什么影响,何必……”
“如果之前它没有离开,或许我没事,但狗子和妖王,被杀死的可能性非常大。”我打断了方九的话。
方九一怔,看看王狗子,又看看我,过了会,他明白我的意思。便叹口气,说:“既然师父做了打算,我就不说什么了。”他每助才。
我拍拍他的肩膀,说:“你的性子,很符合我对徒弟的要求。不过,这性子略微古板,不够圆滑。”
方九点点头,有些忐忑的说:“让师父失望了。”
“倒谈不上失望,只希望你能做出一点点改变。我们做人,尤其是养蛊人,讲的是争气。什么是争气?不是光大门楣,也不是受人敬仰。而是认定一件事,便要坚持不懈做下去。从某种方面来说,这与耐性有关,有些类似于执着,你能明白吗?”
方九似懂非懂的看着我,低头说:“现在不太明白,但我会尽快想明白的。”
我笑了笑,又拍拍他的肩膀以示鼓励。随后,我将陨龙根摆在桌子上,仔细观察这东西。以前就说过,陨龙根被雕刻成了酒杯。通体乌黑又发亮,看起来和阴沉木有些相似。妖王的话,让我多想了一层,是谁把它从山谷中取走,又是谁雕刻了它?中间出了什么事,以至于这宝物流落海外,被冯烈山无意中买了回来?
时间就是历史,历史就是长河,很容易便把那些往日冲刷的干干净净。诸多疑惑缭绕心头,却无人能解答。
陨龙根如果被普通人得到,只会像冯烈山那样,认为是一件还不错的木质收藏品。谁能知道,它藏了那么多秘辛?眼下,这宝贝安静的立于木桌上。看起来很是沉稳,它隐隐散出一股沧桑感,看久了,又觉得似有一些威严的气息。再久一点,我眼里只剩下虫尸。
各种各样的蛊虫尸体,把陨龙根完全盖住,你能看到的是蛊。闻到的也是蛊,什么宝物,根本就是一件屠杀的凶器!而现在,我就要想办法开启这件凶器的力量。
可是,该怎么办呢?像小说里说的那样,用血祭养?还是用蛊虫祭祀?我实在摸不着头绪,这时,武锋在旁边说:“峡谷里,那几只黑虫被冰墙同化的时候,我注意到一个小细节,不知道对这件事有没有用。”
“嗯?什么细节?”我好奇的问。
武锋很认真的说:“黑虫一共三只,其中两只融化的速度最快,有一只稍微慢点。但差别很小,所以之前我没有说。”
我一怔,黑虫是三只吗?融化速度有区别?这个细节,我还真没注意到。也只有武锋这种跟踪大师,才会对细节的把握如此深刻。
仔细回想了一下,三只黑虫,这是巧合,还是金色奇蛊故意的?因为武锋说“三只”的时候,我本能想到奇蛊的三种属性。黑虫虽然级别低,但也可以被奇蛊控制转化属性。
想到这,我心里有了个猜测,但并不能确定,只好再回一次峡谷。金色奇蛊对我再次到来,并没有表示意外或惊喜。它静静的看着我,像在等待什么。
我把心里的那个猜测说了出来,很快,一只黑虫爬上了左脚背。本命蛊“啾啾”叫起来,似乎比我还高兴。我摸摸它的须发,然后让金色奇蛊再次把之前所做的重新演示一遍。
三只黑虫,一个接一个向冰墙撞去。我仔细感受着它们的气息,并注意融化的速度。待那冰墙的厚度再次增加一丁点后,我又从随身携带的蛊毒中挑出一些,依次撒上冰墙,随着冰墙的变化,我终于确定自己所想的没错。
笑着对金色奇蛊告别,我回到家中,很是诚恳的感谢了武锋一番。如果不是他注意到那细节处,这事一辈子也难想通。
峡谷里的三只黑虫,确实被金色奇蛊改变了属性,而且每一只都不同。
金,木,水,三种属性接连在冰墙上发生碰撞。其中木和水融化的最快,而金则稍慢。这说明,冰墙对金属性的克制稍弱。而我所撒的蛊毒中,一共有五种不同的属性。火与土的同化速度,比木和水还快。尤其是土属性的蛊毒,撒上去后,瞬间就被完全同化。
如此来看,冰墙的属性应该是土和木。因为金木水火四种属性,都能和木扯上关系。而土属性最快的融化速度,本身也证明两者是相同的。只有相同属性,才会同化的如此之快。
在五行理论中,相生相克是固定的,但实际上,那是一种局限。真正的相生相克,要分情况,看质量。足够多的水,不会被火克制,足够大的火,自然也不会被水熄灭。
了解到冰墙的属性后,我估摸着金色奇蛊所说的条件,或许并非是把陨龙根的力量还原,而是要借这宝贝把蛊毒的品质提升。再者说,一件东西的本质改变了,又怎么可能轻易变回来?
以前的养蛊人,包括姥爷在内,都认为陨龙根是用来培育蛊虫。从没有人去想,倘若把蛊毒放进去,会产生什么作用。可能在那些高手看来,如此奇物用来提升蛊毒,实在是大炮打蚊子,大材小用了。
可我,生在这个高速发展的年代,思想并不算固执。我愿意接收一切新奇的事物,并因此做出相应的改变。既然陨龙根对蛊毒也有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