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觉得,这个名字很有特点,很符合探究真相的人。”我愣愣的说。
“所以,如果那五个字真的像我们猜测的这样,你二伯的行为就有了解释。”连道真略微顿了一下,细细思索后,才说:“他利用某种方法,使得魂魄能够行走人世间。无论让你开启十八年前的那封信,还是留下的笔画密码,都说明了一件事,危机离你很近。把这些事联系到一起,事情就变得简单了。”
“书教授,已经快要找到你的所在,你二伯逼不得已,选择用魂魄的方式来提醒。他知道,书教授一旦找到你父母的所在地,便能轻易找到你,或者用某种方式来接近你,所以留下笔画密码,告诉你不要相信书教授。你得到提醒,离开家不知去向。所以书教授虽然找到你的父母,但却找不到你。为了不打草惊蛇,他没有动你父母,而是选择了监视。你的通话,被他窃听到,随后他将计就计,把自己伪装成莫教授,来一招守株待兔。”
连道真的推断合情合理,几乎没有任何漏洞。无论怎么看,事情的真相,都应该和他说的一模一样。
“我猜,你二伯应该就在这位书教授手中,只是,不知是否还活着。”连道真说。
“魂魄离体,还能存活吗?”我惊愕的问。
“不一定。”连道真说:“如果是普通人,肯定活不了。但是,普通人又怎么能让魂魄如常人一般在世间行走呢?或许,你二伯有活下来的机会。”
我腾的跳起来,然后狠狠的拍了下脑袋:“可惜让那家伙逃走了!”坑序宏扛。
“的确有些可惜。”连道真说:“不过,这些人迟早还会露面,无需心急。”
“怎么能不急!要是二伯还活着,就能把他救出来啊!万一姓书的回去后恼羞成怒,把我二伯杀了怎么办!”我急躁的说。
“吉人自有天相。”连道真一脸淡然的说:“郑秋原与这些人也有关系,所以我比你还想找到他们。但是,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你首先要放宽心,并努力提高自己的能力。”
“唉……说是这样说,真做起来还是挺难的。”我叹着气,忽然又想起一件事,说:“这事我越想越觉得古怪。如果事情真像你说的那样,书教授为什么没有把我抓走?他费尽心思,难道只是为了看我一眼?”
“当然不是,难道你还没明白,他早已达成了目的吗?”连道真说。
“什么目的?”我疑惑的摇头,说:“他什么也没做啊。”
“他给你抽了血,刮下一些皮肤组织。”连道真说。
“啊?这也算?”我更加不解的说:“这根本算不上是伤害,如果书教授只是为了做这么一点事,二伯根本没必要把事情搞的这么复杂啊。”
连道真沉吟一番,说:“书教授在逃走前,曾经说过,就算我们识破他的诡计,也已经晚了。这说明,他已经完成了自己的目的。我实在想不出,除了取走你的血液和组织外,还有第二个答案。至于你提出的疑问,倘若之前的推断没有错,那么这也很容易解释。答案就是,你二伯不希望你的血液被书教授得到。”
我刚想开口反驳,但忽然想起,我并非普通人,而是姬孙之身。我体内流动的血液虽然也是红色,但肯定和普通人的完全不同。书教授煞费苦心的接近,只为取走我的血液和组织,也并非完全说不过去。
虽然我不明白二伯为何不愿意让书教授得逞,但他肯定有自己的用意。
“姓书的布局巧妙,他先是抛出能量剥离这个大诱饵,把我们的心思都引上去,让人以为,他是为了把姬孙的力量从你体内取出来。而实际上,却是在声东击西。连我都被他骗了,见抽血的针头没有问题,便没再多想什么。谁能料到,他只是为了你的血?”连道真摇摇头,说:“这人手段高明,如若不死,将来必成大事。”
“我倒觉得,你和阿三比他还厉害。”我说:“他演的那么像,你们三言两语就看出了破绽。尤其是阿三,他提出的那法子,效果实在太好。”
“的确,倘若没有他帮忙,我必然只有直接出手才能看出真假。但那样的话,万一真的弄巧成拙,便不好收场。”连道真看了眼仍躺在麦苗上的阿三,赞叹说:“年纪虽小,但运筹帷幄,当为人杰。再过些年,想必会闯出一番很大的名堂。”
“是骗出一番名堂吧。”我说。
“骗也是一种本事,手段不分高低,只看哪种最有效果。”连道真说:“就像我喜欢用五帝拳来决定事情,在别人看来,又何尝不是一种低劣的手段。但是,他人说一千道一万,又有何用。我的拳头能打出一条路来,便是本事,便是高强。”
“你还真不谦虚。”我说。
“过分谦虚就是虚伪,这话,民间不是常说么。”连道真回答。
“好吧……”我耸耸肩,连道真本事大,又极度自信,那句话的确很适合他:“也不知道书教授取走我的血,到底用来做什么,万一拿来做坏事怎么办?”
“没有发生,或无法阻止的事情,便任由它去,何必给自己多添烦恼。”连道真说。
我虽然是来自数千年前的姬孙,但心智却还是普通的十八岁青年,哪有他想的那么开。正准备反驳几句,却听见旁边传来几声低微的呻吟。转头一看,正见阿三迷迷糊糊的睁开大眼睛。他看了我一眼,张开嘴似乎是想问什么。
我连忙去扶,可他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