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也喜欢白咖啡。只是我一个和你有些相像的朋友,他喜欢黑咖啡,特别苦的那种。看到你,我不自觉就会想到他——甚至你刚才加牛奶的时候我还愣了一会,才想起你并不是他。”
“啊啊,这样么?还真是个不会享受生活的家伙啊。”慕断忆的嘴边浮出一抹浅笑:“明明无论食物也好、伴侣也好甚至人生亦如是,还是甜美些好。终日思考那些无趣的事喝浓缩咖啡,躯壳都要脱水变成僵尸啦。”
果然是截然不同的类型。
更夸张一点说,二人完全是相反的两个极端。
正因这种极端的状况,反倒是让单楚游更加在意了。
不过他也知道明明慕断忆就有更重要的事情与她商谈,自己若是不停地就“虽然你和我的朋友有很多不同,可我依然觉得你们很像”的话题说下去未免无趣,也显得自己太不知轻重缓急。
“原来如此。得尽欢时须尽欢的价值观嘛,这样也不错呢。”单楚游点了点头,淡淡道:“不过享乐主义的人,应该会很怕麻烦才对吧。为什么又想到主动帮我?你又想怎么做?”
“你对‘乐趣’这个词有什么误解?这世上大半的美景珍宝,不富有冒险精神去探索,是根本看不着、得不到的。所以既想要享受到比别人更多的乐趣,自然要有善于发现乐趣的眼睛和比别人多几倍的好奇心与勇气。”慕断忆以手支着头,指尖直直地指着单楚游的鼻子;“我多年的经验和直觉告诉我,你所承担之物,能让我得到不少的愉悦。”
“愉悦?”单楚游的脸色一沉:“抱歉,恕我直言,我并不喜欢那件事被当作愉悦,更不希望你这种来目不明的家伙多管闲事——”
“别摆出那么可怕的脸嘛。我并不是把别人烂透的疮疤戳破、让它流出脓血看他人疼痛纯粹的恶魔,亦非什么放心不下他人受累因而要无私提供帮助的圣人类型角色——只是个想要站在最佳视角看戏的,有点恶趣味的观众。并且我不挑食,哪一种剧本都看得下去,无论是苦苦挣扎却最终失败的纯粹的悲剧,还是经过拼搏努力看到彩虹的励志剧对我来说都很有趣,但像看戏最重要的还是门票,如果你确实不欢迎我这个观众,我当然也不会死皮赖脸地胡搅蛮缠。不过你可要想清楚了——”慕断忆顿了顿,意味深长地笑了:“像我素质这么高的观众可不多见。我想帮你把剧本修改的更好,如果你不同意我也不会强求;可其他人非但不会这般听话,多半还会成为你的阻力。”
慕断忆从钱包里掏出了一张名片,平推给单楚游。
单楚游眼睛扫向了名片。
他的眉毛跳了一下,眼珠瞪得滚圆。
“瀚……瀚风娱乐有限公司……?”
“有什么问题么?”
“这不就是我们公司么?”单楚游猛地站起身来:“你是我们公司的员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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