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师傅是你们的人?”文佑意识到了这个重要的问题。
缘落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道:“你说呢?他当然是我们的人,还是三界第一医师。不然你以为地界的人,会有谁有这么高明的医术,这么强大的制药能力?”
文佑无比震惊地道:“我竟然不知道……夜云帮中藏了个冥族……”
“你师傅和你师弟,终日与你共处,你都没发现他们一个是魔族的右护法一个是他们的走狗,何况你们没病没灾的也不会去见的药堂看管?”缘落笑道:“在这种修仙习武门派,只要用点靠谱的身份安插其中,谁能发现得了什么?”
夜云帮中,究竟还有多少他仍不知道的隐患在其中?
文佑有些不安了起来。
缘落清冷地笑道:“这你倒不消担心。这夜云帮中的异类,加起来总共只有四个,再无其他了。”
“四个?”文佑松了口气的同时还是惊诧地问道:“也就是说除了我师傅,星辰,还有药师傅意外还有一个人,那人是谁?”
“你是真傻,还是在装?我竟有点看不出呢。”缘落悠悠然:“还有一个,自然就是你啊。”
“我?”
他见文佑的眼睛瞪得老大,心音也是除了迷茫外,听不到别的声音,确定了他此时的问题是出于真心。
看来他除了作为人的记忆集全了外,其余的前尘过往并未回到他的身上。
想不起,对他们来说是件大好事,面对他的质疑,他还没有好心到非叫他一声“司姻”刺激僵硬的头脑,再提示他忆起往昔。于是便轻轻掠道:“你看,这三个人中,你与两个有关联,还有一个也算是熟悉,可不是也能称得上是特别的存在了?”
文佑转念一想,倒也有些道理,点头“嗯”了一声。缘落见他还是不曾循着怀疑多想,失望与欣喜并存,道:“多亏了你的存在,我们才能对付星辰这只讨嫌的刺猬猬如此简单。他皮肤沾染了剧毒,中了心木大人的制控针,居然还能拧巴巴地不听话。心木大人挺欣赏他,舍不得他死了,想着在饭菜饮食中放点替血蛊,可是他就是不肯吃喝任何东西,也不知是因念主心切没胃口,还是看出其中下了毒。想把他捆了,还老咬舌自尽的架势。他逃出来时,心木大人本还担心他借由最后的意志做点恐怖事,你这家伙竟跑到芷那里讨东西了,让这替血蛊终于成功进入他身体中。”他的手指轻轻一拢,一条其上布满了荆棘般尖刺的软鞭就握在了他的手心,其幽暗的颜色足以证明它的毒性之大:“我这鞭子轻轻挥动,碍事的人就会死去,而对我们抱着仇恨的,将会成为仇人的奴隶,对心木大人也如对那疯子一样忠心。”
星辰知道冥族是怕仅仅这一晚上的时间,让生出变数来,就唤出附有能让毒素扩散之物的鞭子。他想起身反抗,四肢皆是麻木的难以动弹,他将牙齿偷偷放在了舌上,指尖捏着一根针紧贴着肋骨。
命令在身,他是不想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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