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熙熙攘攘的街头,周遭的热闹,反而让她感觉到冷。
红色的糖葫芦,挂着金灿灿的冰糖,她泛苦的嘴巴里,渗出一丝味道来。
“我想吃那个,你买给我。”
她习惯性地命令道,却已经没有了任何的回应。
她呆呆地站在那里,直到抱在怀中的草靶擦着她的肩膀而过。
时光再次带走了她的曾经,再次带走了她的过去,只剩下她一个孤单而寂寞的世界里。
想起曾经的笑容,曾经的热闹,现在已经全都不属于她。
一切都会变成记忆,一切都会变得回不去。晦暗的脑海之中,无意中想起她曾经甜蜜地笑着,嘲讽着谁。
“不要把她当作丫鬟使唤啊。你一离开了她,就什么都做不成了么?”
然而,她始终没有看到自己。
晴好的天空,她的手中却攥紧了一把伞。她终于得到了,能够为她遮风挡雨的伞,这个人已经再也不在她的身边。
“将来,我们比邻而居,各自的孩子互成兄弟姐妹。”
她想起了这句话,跪在地上,嚎啕大哭。
她从来谁都不在乎,也不在乎周围异样的目光与指指点点。
直到她哭出来,她才发觉,自己真的——已经失去了一切。
数年之前,她却也一如迟钝的白雪,没能发现瑶光色悲哀的眼。
她还是没能允许他们跟在自己的身边,他挥着手的动作多么僵硬,她能够察觉也装作不能察觉。
为什么要叹气呢?
她无论如何努力,也不能让他真正地独立吗?他真的必须得跟在自己的身边才能意识到自己的价值吗?
如果他能够与木莲更近一步,她或许会感到些许的安慰的。
并不是因为,木莲是谁的孩子,哪怕是个纯粹的魔族,如果能够让破军意识到他还有其他生存的目的,也是件值得庆幸的事情。
雨樱与雪之间扯着一条手帕——雪似乎并不想牵着她的手。
“稍微有点不可思议。”雨樱观察着他的步伐:“我还以为以你的身体,走路会更加歪歪扭扭的。”
“木莲多少帮助着让我练习过盲着走路。”
“她还真是个贴心的好孩子。”雨樱由衷地夸赞道:“你就打算让这个孩子在你身边腻一辈子?”
“我还不至于自私自利道那个地步,但是——”雪顿了一顿:“我暂时也并没有意愿撮合她和破军。”
“你能看出来?”
“是你的目的太明显了。”他轻叹着:“破军对你的执着,不是一时半刻可以放下,如果撮合她和破军,我倒是认为星辰或者幽寒更好些。”
他的话语是如此自然,没有任何酸溜溜的味道。雨樱凭借着经验,知道他确实是早晚要将木莲推出去的。
照理来说她应该高兴,她却丝毫笑不出来,甚至觉得他的这种自以为是对木莲来说不公平。
更重要的事情是……
“你愿意把她撮合给谁,我也没权力反对,不过,我很不喜欢那个叫做幽寒的小子。我好歹也见识过不少的男子,相信我,你绝对不能让她和幽寒在一起。至于其他的,你爱如何就如何,我说不定还会考虑送她大把的嫁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