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事实也果然如锦乡候料想的一般,不出半日,京兆府的人便找上了门儿,直言袁徽被人劫走,奉陛下之命,前来搜查。
闻言,锦乡候哪里敢有半分违逆,只得由着方庭盛将整个侯府翻了个遍,却是最终无功而返。
可是方至夜间,锦乡候府的车驾,却是明目张胆的出了城,却是方至城门,便被拦了下来。
仔仔细细的好一顿严查,才终于是放其出城而去。
方庭盛的人一直在严密的关注着锦乡候府的情况,如今见侯府的车驾直接出城而去,便赶忙一边回禀大人,一边派人继续跟进。
然而此时,锦乡候府的后角门处,却是驶出一辆普普通通的马车,一路向着城外而去。
因着未到宵禁时分,是以车驾也并未受到拦截,把守城门的官差见着一辆毫不起眼的马车向着城外而去,也并未在意。
那马车一直驶到了城外的一处别院门口,方才停下,却是只见黑夜之中,锦乡候神色谨慎的从车上下来,脚步不停的向那别院中走去。
方是进到一间屋内,便见到袁徽被人五花大绑的丢在了地上,锦乡候见状,赶忙上前扶起他,抽出了堵在他口中的帕子。
“唔……爹!爹……你终于来救孩儿了!”袁徽一见到锦乡候,顿时便热泪盈眶的朝他哭喊道。
他此前被方庭盛的人押走,连回府给父亲报信的时间都没有,可是不知为何,竟是会忽然被人救走。他原本以为是殿下或者说父亲派人救得他,可是谁知被救出来之后,那群人便将自己好一顿毒打,之后便将他绑好丢在了这里。
“徽儿,你这是……”锦乡候看着满脸鼻青脸肿的袁徽,一时间,也是心疼不已。
“是何人救你出来的?”赶忙命人将袁徽身上的绳子解开,锦乡候眸色担忧的问道。
“孩儿也不知!”那群人均是蒙着面,他根本无从得知。
锦乡候闻言,却是一时间不再多言,赶忙拉起袁徽便欲向外走去。
既是不知是何人在暗中指使这事,还是赶快离开此地,以免节外生枝。
谁知父子二人方是出了门外,却是见到外面火光大盛,一群官差手持火把,将这一处别院团团围住。
见状,锦乡候的心里顿时“咯噔”一下,心下一惊!
中计了!
眼见方庭盛慢慢从人群中走出来,一脸淡漠的望着他们父子二人,袁徽一时间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
锦乡候的眼中满是悔悟之意,他这是生生上了别人的当了!
一时心下气愤,气血稍有不顺,身子便是一个踉跄,险些晕倒。
今日晚膳时分,他便接到了一封飞鸽传书,只言袁徽被人藏在了他们侯府在城外的别院当中,未有署名。
初时看到这信时,锦乡候也不是没有怀疑这是一个陷阱。可是侯府如今只剩下袁徽这么一个男子,他如何能不为他谋算。
既是如今知道了他的下落,他怎会见死不救呢!
不过,他也不是没有打算的,他刻意命夫人坐着带有锦乡候府标志的马车从正门大摇大摆的出了城门。锦乡候心知方庭盛的人恐是会盯着他们,所以他故意声东击西来了这么一招,谁知竟然还是没有甩掉他。
他究竟……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锦乡候劫狱伤人,窝藏罪犯,目无王法,奉圣上旨意,当即扣押,择日候审!”方庭盛的话音方落,便有官差纷纷上前将他们围住。
袁徽见状,整个人都要哭出来了,这是一念天堂,一念地狱。他刚刚以为自己要获救了,怎知又是被抓了起来!
见锦乡候一脸的悲愤莫名,却是并不动作,方庭盛却是再次开口道,“侯爷,请吧!”
如今人赃并获,却是无可辩驳,只怕锦乡候府这一次,是真的要栽了!
这一次,方庭盛也是学聪明了,直接带着人关进了刑部的天牢,单等着陛下的旨意下来,便三堂会审就是。
一夜之间,不禁是袁徽被捕归案,就是连锦乡候自己,都折了进去,可是一时让人惊呆了眼球。
大皇子妃得到这消息的时候,却是整个人直接昏了过去,夜倾瑄也是气的脸色铁青,直接一脚踹翻了桌椅!
一个两个均是这般的不让他省心,真是不知要他们何用!
可是还未等众人将这个消息消化完,却是紧随而来的又一个新闻,将事情变得愈发的扑朔迷离。
本来已经是证据确凿,锦乡候派人劫狱营救袁徽。然而令所有人都感到意外的是,就在庭审的当日,方庭盛竟是捕获了一名当日劫狱的犯人。
一番极刑之后,他却是生生翻了供,只道自己不是受锦乡候指使,而是报出了另外一人的名字。
严家家主——严权!
这个消息一出来,不要说是方庭盛,就是锦乡候自己,也是眐愣不已。
严权?!
竟然是他?
锦乡候觉得,若然劫走袁徽之人真的是严权,那一切的事情都能说得通了。
为何徽儿会出现在自家的别院当中,为何他会满身伤痕,又为何他明明已经刻意摆脱方庭盛,却最终仍是被他查到了那个地上。一切的一切,似乎都有了合理的解释。
原来……一切都是严权搞的鬼!
方庭盛听闻那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