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山不好意思地说道:“帮我们准备一根绳子,一定要结实。再准备三个手电筒,电池要多准备一套。这东西很简单,但是我们准备还真是挺费劲。”
“我还以为多重要的东西呢,我这就给你们准备去。\老懒说道。
老懒说着便朝外走去。
小懒母亲此时已能开始扶着东西慢慢挪动脚步,毕竟卧床时间太久,营养又很是跟不上,所以肌肉开始有些萎缩,体虚无力。但还是站起来,招呼大家赶紧坐下休息一下。
几个人开始有一句没一句的瞎侃。
直到太阳西落,老懒从外面走了回来,脖子里挎着一盘绳子,胳膊夹着三个手电筒。三个人看到之后,连忙过去接了过来。
简单聊了几句之后,小懒便已在母亲的指导下将饭做好了。吃罢晚饭,外面已是彻底黑了起来。
虽然天黑,但是时间并不算晚,偶有人从门前经过,村里的狗也是时不时地叫上几声。
钟上嘱咐大家都提前休息一下。虽然老懒一家不用跟去,但是钟山三个人去的时候,老懒一家也必然不可能休息的,这一晚上还不知道熬到什么时候。
大家也都知道晚上任务艰巨,所以各自无话,纷纷回屋里休息。小懒又将那闹钟拿了过来,将时间按照钟山的要求,定在了晚上十一点钟。
每个人,除了浆糊都没有睡踏实,钟山在这屋里都能隐隐听到老懒媳妇和老懒说着什么。或许是一个多月没说话的倾诉,亦或者今晚的事情。钟山现在无心去偷听别人说话,也无心去知道什么。他此时此刻,只想着晚上能有什么发现。
但是,今晚的行动可能有收获,也可以会无功而返。如果那坟地频繁出事的话,那可能村里人早都知道了,不可能等到现在。
钟山心里祈祷着有所发现,又期待着永远不要有事情发生。这邪祟之事一旦发生,往往和人命密切相关。这村里虽是人心不古,但都是鲜活的生命,料谁也不愿意看着生命一个一个被诡异地夺走的。
钟山刚刚有些迷糊,被子里的闹钟铃铃地响了起来,吓得钟山一激灵。
钟山爬起来,使劲搓了搓脸,然后将浆糊和年华捅咕起来。
那两个人也是一脸的起床气,看来是打搅他们好梦了,脸上很是不快。
钟山急了,拿起枕头砸了一下浆糊,“赶紧给我滚起来。”
浆糊还没什么反应,年华倒是咕噜一下从炕上跳了起来,然后充满地下炕穿好衣服,鞋子。
钟山将年华这样,竟有些不好意思,自己本是催浆糊的,这可好,无意插柳柳成荫,年华倒是被自己赶下炕来了。可是看着年华此时这狼狈样子,钟山又忍不住想笑,只见他两只鞋子反穿着,破烂的道袍还里外翻着。
年华见钟山奇怪地打量着自己,忙朝自己身上看去,见自己是这样的光景,也只是眼睛挤在一起笑了笑,却并没有将衣服脱下来,只是将鞋子重新换了过来。
年华本就是这样一个邋遢的人,钟山也不拿常人的眼光去衡量他,所以作罢。
浆糊慢悠悠地从炕上下来,提好鞋子。
“就不能让人多睡会儿??”浆糊还在埋怨。
“想睡?你想睡就别去了!”钟山故意带着愠色。
“我就是说说嘛,你看你,还急了。”浆糊满脸堆笑。
钟山白了他一样,然后将物料分配好。另一个屋的老懒听到这屋有动静,便走了过来,然后悄悄地说:“一定要当心,要是有什么奇怪的事就等到明天白天人多的时候弄,千万别逞强。”
钟山点了点头,然后和浆糊、年华出了院子。
此时,一轮弯月挂在中天,但是并不能将夜色照亮多少,整个村子都睡着一般,鸡不鸣狗不叫,连村子那头的张老二家也没了声音。想必此时帮忙的人也都早早地睡去了。只是,那边的上空微微泛着亮光。这倒是常理之中,谁家死了人,家里是昼夜明灯的。
钟山裹了裹身上的衣服,低声抱怨道:“今晚怎么这么冷呢?\
年华一旁撅着稀疏的山羊胡,低声说道:“可能预示着今晚我们有所收获吧。”
钟山点了点头。
浆糊看到门洞一旁是立在墙上的一根铁锨,顿时兴奋地说:“嘿,这个宝贝我可得带着。”
年华撇了撇嘴,“这算是什么宝贝?”
钟山笑道:“这是他的宝贝,咱们可用不着。”
老懒轻轻地将门打开,然后再一次低声道:“一定要注意安全。”
“放心吧。”钟山说完,三个人便有前有后地朝那祖坟方向走去。
在院子里的时候,大家由于刚从明亮的屋里出来的缘故,看着周围漆黑,此时渐渐适应了这黑暗之后,大家的视野却是逐渐清晰起来,一条羊肠小道延伸到远方,直达远处黑压压的一片东西之上。
这条羊肠小道便是昨天从河边来村里说经过的那条路,路边就是这个村里的张家祖坟。
很奇怪的一件事,一样远的距离,往往白天需要半个小时,到晚上可能只需要二十分钟便可以走完。
张家祖坟离村里并不远,只不过十来分钟,钟山他们便到了跟前。
身处野外,夜风微动,吹得坟头的杂草来回晃动,张爷的新坟上的招魂幡还立在上面,那些零碎的碎纸什么的早被分刮走,只剩下一条棍孤零零地竖在坟上。这幡到了七七四十九天之后便可以弄掉了。张老大他们考虑清明节本也快到了,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