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操,那是个什么东西?”浆糊低声骂道。
“走,过去看看。”钟山将匕首握在手里,说道。
浆糊见钟山将匕首掏出来,便也握了握手里的铁锨。自从张卫国家发现铁锨的好处,浆糊便感觉这才是自己最趁手的“武器”。
钟山三人加快脚步,很快便来到那祖坟前面。此时他们才看个仔细,蹲在坟头的并不是什么人,而是那只老黄鼬。
显然,老黄鼬的这一举动着实令钟山他们吃了一惊。刚刚还在逃跑,此时却又像是故意在这里等着他们一般。
钟山深吸一口气,然后上前几步,说道::“敢问是在等我们?”
那老黄鼬突然身形扭动,发出“咯咯\的笑声,只不过这笑声从它的嗓子里挤出来,声音已全然变了,显得异常苍老,阴森,转眼间,竟然变幻成了人的模样。
钟山惊地目瞪口呆,这黄鼬变幻成的正是昨夜梦里那个小脚老太太的模样!
浆糊一旁低声说道:“钟叔,你糊涂呀,一个老黄鼬能会说话吗?又不是人。”
浆糊话音刚落,却听得那黄鼬说了话:“那你看看我会不会说话呀?”这声音就似被烟熏坏一样,有些沙哑,而且毕竟不是从人嘴里说出来,声调变了味儿。
老黄鼬又笑了几声,然后厉声喝道:“没错,我是在等你们,等你们来为我被烧死的孩儿报仇!”这声音里透着寒意,钟山竟不由得打了一个冷战。
浆糊还未等钟山说话,便上前几步,握着铁锨横在钟山前面,对着老黄鼬便喊:“你这不知好歹的黄皮子,这事你还怪我们了,要不是你把你黑狗弄死,我们也不会进去找你,找你的时候你出来也就没事了,还藏着,我们当然要用火了。这事说起起来只能怪你,你还找我们报仇?”
钟山心里微微吃惊,不自觉看着浆糊,心道:浆糊竟还有这口才?这番话说的有理有据,占了上风。
老黄鼬却诡笑着说道:“那本就是我的地盘,是那黑狗和你们侵入的。你们放那黑狗进去,本就没存善意,若不是我将孩子藏在炕洞里,即使不被你们烧死也被那黑狗咬死吃掉!现在还和我理论狡辩?”
浆糊顿时急了,喊道:“哎呀,你这黄鼬精,你当我们怕你不成?现在不伤你,是可俩你。我钟叔说了,你是修行的半仙体,是修道的,平时一定积德行善,不为非作歹,所以才和你理论。你别不知好歹!”
此情此景,浆糊倒成了主角,钟山和年华在后面一言不发,盯着那老黄鼬。
老黄鼬也急了,“少啰嗦。既然今天我们遇到了,便好好做个了解罢!\说着,便张开双手,双手似两只爪子,一跃从坟头跳了下来,径直扑向浆糊。瞬间便又成为黄鼬模样。
浆糊身手并不慢,见那黄鼬扑来,顿时铁锨一轮,黄鼬身形一躲,闪开铁锨,又借势朝钟山扑来。
钟山和年华虽然在后面没有说话,但却丝毫未敢懈怠,早已准备好动手。眼看着老黄鼬要扑到脸上,钟山反握匕首便朝它迎面刺去。眼看着着这匕首马上碰到这老黄鼬的身体,忽然,眼前白光一闪,不见了它的踪影。
年华一手捏着一张灵符,一手提着绳子,那绳子一头甩了一个套马扣。很明天,他准备将这黄鼬活捉。单纯用绳子套住怕它跑了,便准备着灵符以防万一。
三个人见老黄鼬没了踪迹,便互相靠着,各自向着不同方向,以防它再来偷袭。
忽然,那老黄鼬又出现在坟头之上,只是那身形陡然变大了足有两倍。此时倒像一只大狼狗似的蹲在坟头上,两眼冒着绿光。
钟山小声叮嘱道:“当心,它这是要拼命了。看来是宁可舍去苦苦修炼的道行也要和咱们拼了。”
年华说道:“它这样一来,一定很耗费体力,瞅准机会,保证安全的前提下抓活的。”
话音未落,那老黄鼬又窜了上来,由于身形比刚才大了许多,灵活度自然也降低了一些。这回的攻击并没有躲闪,而是径直朝着浆糊咬了过来,嗓子里还带着低低的吼声,似是满腔的怒火都要发泄一般。
虽然老黄鼬的灵活度降低,但是速度却快了许多。浆糊还没来得急将铁锨抡起来,老黄鼬便到了跟前,他只好将木柄一横,黄鼬的嘴正好咬在这木柄之上。
浆糊使出全身力气,借势一甩,喊了一声“走你!”这黄鼬竟被他甩出几米开外,在地上打了几个滚。
此时再看这铁锨木柄,几道深深的齿痕。由于将老黄鼬甩出去,它牙齿还带了一些木屑出去。
浆糊不禁后怕,低声说道:“他娘的,若是被它咬上,还不把我肉给撕了,把骨头咬断呀。”
老黄鼬没有罢休,而是从地方翻身又窜了上来,很明天,这次还是冲着浆糊来的。
浆糊不由得骂道:“我操,你这黄鼬精咋就认上我了,就不能换个人咬吗?!”
钟山一边拿匕首帮浆糊抵挡着黄鼬,一边说道:“我知道了,因为它跑的时候就看到你了。”
“我操,钟叔,原来你让我去房顶守着烟囱是有阴谋的呀,你太不地道了。”浆糊扯着嗓子喊。
钟山忙道:“阴谋个屁。”
黄鼬一直这么不停地进攻,三个人也不敢松懈,就这样,三人一黄鼬僵持着。三个人渐感体力不支,那黄鼬也是如此。
浆糊穿着粗气,低声说道:“它咋不放屁呢?”
年华说:“看它现在体力不支了,变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