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此时暂无疑问,只是按照钟山的要求去做。
正所谓人多力量大,用了半个多小时时间,草人便已扎好。
年华一旁说道:“莫非你想中午问鬼事?”
钟山答道,“有何不可?”
年华略有疑虑地说道:“自从我知道你是灵魂当铺的传人后,我便对你的能力深信不疑了,但是她的魂魄毕竟不是完整的,你即使能将它们聚在一起,但是此时是白天,恐怕魂魄虚弱,不堪曝晒呀。”年华一边指着屋里的尸体一边说道。
钟山神秘一笑,“你小看了它的作用了。”钟山拍了拍胸脯,口中的它便是指的“藏魂瓶”。“藏魂瓶”不仅可以起到收摄魂魄的作用,它还可以固魂,而且我那些鬼兄弟在里面恐怕早已帮我打理好了。”钟山对于小七他们是绝对的放心,而且此时里还有寇风一堆鬼兵。
年华不由得惊得咋舌。
钟山说道:“你就请好吧。”
此时的钟山对接下来要做的事情信心十足,他对自己家传的宝贝自是无比的信任的,除了由于自己的道力不够,还不能完全安全地驾驭他,但是骨子里淌着的钟氏家族的血液带给了他天然的能力。
虽然钟山认为白天做聚魂问鬼这样的事并不是不能行得通,但是毕竟外面烈日曝晒,若是在院子里坐着,甚至有些发热。所以他便又嘱咐大家将门窗紧闭,然后用厚厚的棉被将窗户和门上透光的地方遮盖严实,屋里顿时黑了下来,以至于需要大家打开电灯才能看得请。
钟山让张老大找两根白蜡。此时这村里虽然通了电灯,但是毕竟还经常性的供电不足,停电那是常有的事儿,所以家家户户都备有蜡烛,有的人家甚至还保存着煤油灯。所以找蜡并不难。张老大从抽屉里翻出一包白蜡递给钟山。
钟山将扎好的草人搬到屋里,放在尸体头前,显示用一张灵符贴到老二媳妇的额前,然后将尸体重新盖住。紧接着,便让张老大他们搬来一张桌子,摆放于炕下。点燃两只蜡烛,然后拿出一个水碗,里面盛满清水。
待收拾完毕之后,便关了电灯,整个屋里顿时陷入黑暗当中,只剩下两只蜡烛摇曳着烛光。大家开始等待。
张老大虽然着急,但是看大家都不言语,便也不好说话。
座钟“当当”响了十二声。已习惯这安静中的大家纷纷被吓了一跳。十二声,意味着中午十二点到了。此时是阳气最盛的时候,但是也有一点儿,便是阳盛则转阴,此时也恰恰是开始渐渐阴气变盛的开始。
钟山掏出藏魂瓶,口中默念咒语片刻,然后对着瓶子里说道:“兄弟,怎么样了?”
藏魂瓶里顿时传来七嘴八舌的声音,有小七,有寇风,还有被的兄弟,纷纷异口同声的喊道:“没问题了。”
此举着实吓了旁人一大跳,纷纷都瞪大眼看着钟山,当然了,除非浆糊。他们谁都没想到钟山此时就像玩戏法似的,手中的小瓶子竟然能装的下这么多人,即使小懒父女也是一脸错愕,虽然他们见过钟山将小七召出来过。
钟山应了一声“好”,便又掏出两张灵符,一张扎于草人之上,一张贴于碗沿。然后开始手结法印,二指指向碗。只见那碗口的水开始渐渐从中间泛起波纹,越来越大,碗口那灵符也似是着了风一般,开始呼啦啦抖动起来。
钟山将藏魂瓶瓶口朝向碗口,然后口中默念咒语,三遍之后,只见那本是清水的碗里顿时像滴入了一滴墨水一样,但是那黑点却没有像墨水一样快速散去,而是在水里游动,乍看去,倒像是一直小蝌蚪。
钟山并没有停止,见那黑点在水里漫无目的地游了片刻之后,便将碗口的那个灵符往水里一放,灵符顿时正张扑在水面之上,那黑点此时也正好被吸在灵符之上。钟山快速地将灵符扯下,贴到草人之上,将草人上原来的那张灵符放到蜡烛之上点燃了。然后又开始盯着草人不再动弹。
众人此时都异常紧张。浆糊这是头一次见钟山这样做法,感到很新奇,便低声问年华:“喂,我说年老头,你说我钟叔干嘛这样复杂呀?他以前可不用这样的。”
浆糊所问也正是其他人想知道的,所以大家也都把目光投向年华,等着他给出个解释。
年华看了一眼那草人,见仍然没动静,便说道:“这魂魄和别的不一样,因为她本就不全了,魂不聚合,所以难度大一些,而且此时正是最热的时候,一天中阳气最盛的时候,而水为阴,所以将她的魂魄放到水里,然后用符把魂魄带到草人上面。”
众人这才点了点头,也不知道是真懂还是一知半解。
钟山似乎没有听到他们说话一样,仍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草人。
大约过了十多分钟,忽然一声女人的哭泣从草人里传了出来,声音很小,却很冷,仿佛是从地狱里出来的一般。
大家顿时一阵紧张,忙全神贯注的盯着草人,小懒吓得往后退了两步,手把着门框,一只脚在内屋,一只脚在堂屋里,好像一旦有问题就立刻撒丫子似的。
钟山见草人发了声音,身体便往前倾了一下,但是依旧没有说话。
草人发出那一声女人的哭泣之后便又没了声音,直到过了六七分钟,声音才略微大了一些,这回时间也比刚才长了一些。
如是反复再三,间隔时间越来越短,女人哭泣的声音也越来越大。
此时,钟山才开口说道:“老二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