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山适应了一下那冰凉的水之后,便捏住鼻子钻了进去。
马龙飞、浆糊等人在上面,心都提起了半截。
钟山进了水里,试着睁开眼睛,可是眼前一片黄暗,这河里的水并不十分清澈,钟山抬头能看到外面透过水面照进来的光,但是往远处看则是什么都看不到,只能看到眼前一米多远的距离。
片刻之后,钟山从水里冒了出来,一手抓住绳子,一手使劲抹了抹脸上的水。
冯国强忙问有什么发下没有,钟山摇了摇头。
“这水不干净,看不太远,但是并不深,好像也就有三米左右的深度。我再往旁边看看去。”钟山说完又深吸一口气重新钻进水里。
钟山这回进水的位置离刚才有三四米的距离,他并不想走远,因为那些鸭鹅就是在这个位置受惊的,所以此地最可能是问题所在。
钟山双脚踩在水底,那里都是淤泥,不知有多少年没有人清理这个河道了,他不敢走动太快,以防将那河底淤泥趟起来,水会变得更加浑浊。即便如此,钟山仍然感觉眼前的的视线再次愈加模糊起来。
钟山心干脆一横,既然怎么都看不清了,那索性就闭眼了,只凭着手摸脚碰。或许是心理作用,钟山感觉感觉这次在水下憋的时间比刚才那次长。
忽然,钟山一脚踏空,身体猛地往前一拥,身体顿时不稳,眼看就要倒下。钟山双手猛地连忙往下拨水,身体才算是没有继续往下沉去。钻出水面,钟山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马龙飞率先发现了异常,见钟山冒出头来忙问:“出什么事了?”
钟山往前游了几下,到了岸边,抓牢绳子,却并没有上岸,此时适应了水里的温度,若是一旦露出水面,被风一吹,那滋味可不好受。
钟山说道:“这里面有个大坑,别的地方都还算平坦,但是我走着走着忽然感觉一脚踏空,差点儿没进去。”
马龙飞虽知道这是京杭运河,但是这河里是什么情况却并不知道,对于钟山的这一发现也并没有推测。倒是冯国强说道:“这河据说很多年没有人清理过了,钟兄弟你可得当心一些。”
钟山点点头。
钟山心想,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自己在水里待的时间太短,由于水冷,加之自己并没有太多下水的经验,所以并不能憋较长时间的气,水下又看不到东西,这样下去,排除危险在外,每次下水并不能有多大的收获。
想到这里,钟山对岸上的浆糊喊道:“浆糊,你给我折一根木棍过来,要稍微粗一些,直一些的。”
浆糊应声爬到树上,随手折了一根,然后将枝孽弄掉,递给钟山。“钟叔,你要这个干吗?”
“有它,我就可以往前探着找东西了。这挺平坦的河底竟有这么一个深坑,可不知道里面有什么东西,还是当心为妙。”钟山扬了扬手里的木棍说道。
此时的钟山休息已休息过来,喘息均匀,便对大家继续说道:“你们一会儿盯着我点儿,若是看到异常,就赶紧拉绳子,我隐隐感觉这回下去会有所发现。”
“那什么叫异常情况?”浆糊追问。
钟山竟不知如何回答。的确,啥叫异常,便是自己在水里遇到特殊危险情况了,但岸上的他们能否看得出来呢,这还是个问题。
马龙飞一旁说道:“你就下吧,上面我看着。”
钟山点点头,便深吸一口气潜入水中。他估计着刚才的距离,脚下也是小心翼翼,加之此时有那根木棍探路,很快便找到那个河底大坑之处。
他小心翼翼地慢慢滑入坑内,顿时感觉一阵冰凉从脚底直接窜到头顶。水越深越冷,钟山咬着牙,继续往下走着。走了几步之后,忽然感觉脚下不在那么滑,原本踩在淤泥上那软塌塌的感觉忽然换成了一种脚踏实地。他纳闷地往下探了探,竟感觉下面似有层层台阶。
这是怎么回事?此时的钟山心里万般疑惑,但是好奇心驱使着他继续一步一步地往下走着,只感觉双腿越来越凉,渐乎麻木。钟山内心开始纠结,要不要继续下潜,刚才自己走了这一段距离,差不多得有个十来米的距离,保守估计这坑到这里不到十米深,七八米也是有的。这已是有两层楼的高度。
正在这犹豫之间,钟山忽感觉脚下的水突然涌动了一下。
钟山本能地往上后退了几步,由于走得急,脚下的淤泥杂质全被趟动起来,水流从脸上划过,钟山能感到那些东西摩挲着自己的脸和身上。
钟山犹豫了一下,不能再在水下待着了,看现在这样子,单靠自己这样一点一点的摸索,进展实在太慢,但此时,自己还能憋气,又不想白白浪费这次机会,索性再往下探探,外面不是还有浆糊、马龙飞他们吗?真要有问题,相信他们也会很快把自己拉出去的。
短暂的纠结之后,钟山迈开脚步,朝那坑里继续走去。走了几步,钟山预想的那股可能再次出现的暗流却并没有出现。他容不得去想,继续下行。坑里的水冰凉刺骨,他的腿开始重新变的麻木,而他蹲下身体,手里的棍朝下前方探了探,仍旧没有任何障碍。
不能再下去了。现在下了这么深还不见底,而自己也几乎憋不住了,便将手里的木棍朝头顶上一丢,自己也跟着使劲一蹬脚下的台阶,身体顿时往上涌去。
马龙飞等人见木棍突然飘上来,顿时一急,连忙拽拉那绳子,钟山也被他们快速拉了出来,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