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三眼见钟山如此一问,便也来了兴趣,说道:“这寒阴瓮,顾名思义便是极度寒阴的缸嘛。只是这东西很多人只是听说过,却未曾见过。相传最有一次有人见到,还是民国时期,后来就再也没了音讯。”
钟山一脸疑惑地看着马三眼,从小跟着父亲,他却并未和自己说起过这东西。
马三眼继续说道:“我也是第一次见到这宝贝,据说这是道家炼化丹药所用,因为丹药都属极阳热之物,很多人服用之后会七窍流血,包庇身亡,所以那个时候,有个老道便造出了这寒阴瓮,运用阴阳八卦原因,将这瓮做成极为寒阴。将丹药炼化之后,可以放入这缸内,便可中和药性,并且,很多东西通过在这瓮内一待,身体阴阳两性得以更加明显。”
“这小孩便是,若是寻常死了,恐怕最多也就做个孤魂野鬼,谁料到在这瓮内一待,魂魄就散不掉了,还能成了僵尸,并且是极度阴寒的童子药僵尸。”马三眼随意地说道。
钟山一怔,这药僵尸在父亲生前倒是和自己提过,据说可以专门治疗被僵尸咬伤的人,想不到今日竟能见到,不由得又朝那瓮看了看。
对于这寒阴瓮,其有太多的故事,马三眼没有时间去一一讲给钟山听,只是讲了这么一个大概。钟山的好奇心自然不能得以满足,便继续问道:“三伯,这寒阴瓮里的那符文是怎么回事?怎么就能到了那孩子身上?到底会是什么人会把这孩子抱走,放到这寒阴瓮里呢?还有,这寒阴瓮为什么我们搬不动,碰不得,而浆糊却完全可以?
马三眼沉吟片刻,然后说道:“是呀,这孩子为什么会这样,我也说不清楚,莫非这是寒阴瓮本身就具有这功能,还是这孩子身上有某种特质?这真不好说。”马三眼说道这里,脑子里飞快地闪过一个画面,便是昨夜那个影子,那影子是窜着跑的,而非和人一样。
能窜着跑的是什么?定是善于跳跃的动物,但是善于跳跃的动物又多了去了,还能和那些人挤在一起,不被发现,那说明定是个成精的东西。马三眼想到这里,脊背不由得有些发凉,因为家里养的这是黑犬便是专门为防邪祟所养,而那东西出现的时候,黑犬貌似并没有什么异常动静,如此说来,那东西可能并不是邪祟了?或者它能将自己的身份蒙混过去,连那黑犬都发现不了?
钟山见马三眼并没有完全回答自己的问题,却开始沉思起来,不知道该不该继续问下去。
马三眼说道:“我好像知道那羊皮上的内容了。”
钟山一喜,忙问是什么。
“这寒阴瓮里面刻着一些符文,那便是将物体变成极阴之物的关键,配合了这瓮的材质和盖子上的八卦图。这寒阴瓮说是一个老道所造,实际上那道人实乃一位地仙。而他将这符文刻在瓮内,作用你我可想而知。而那羊皮上的和这极其相似,甚至可以说是一样,便很可能是当年存世的类似备用手稿一类,或者说,有人见过这寒阴瓮,然后偷偷地描摹下来的。”马三眼分析道。
钟山听罢马三眼的分析,不由得愣了愣,片刻之后才缓缓地说道:这么说,这羊皮为什么会在我祖父的棺材里一份,在黄姑家一份呢?”
马三眼摇了摇头,“这就不得而知了,但是我隐隐感觉,这羊皮却和浆糊有些关联。”
钟山点头,虽然他说不出为什么,但是这种感觉也是有的。还有更多的问题,只能期待着浆糊苏醒之后才能了解。
马三眼对钟山说道:“你在后面照顾一下浆糊,我到前面店里看看。”
今天的店面开的很晚,所幸这种店和别的百货商店不一样,一天内的客人是有数的,即使开的晚,也并不一定会错过什么买主,损失什么。
马三眼说完,便将后门从里面锁住,然后拿了一块木板将寒阴瓮盖住。他并不担心这寒阴瓮被晒坏,而是担心里面那小僵尸。
收拾停当之后,钟山走到屋里,做到浆糊身边,静静地盯着他看,脖子上韩再山刚才给包扎的药布,屋里一股血腥味,混合着一股药粉味儿。
马三眼开了店门,开始了今天的生意。
时间很快便已过去,直到傍晚的时候,马龙飞才回到家。
马三眼问儿子,为何送韩再山要去这么久,马龙飞说道:“我不得和他请教这些事儿吗?”
赶情钟山在这边问马三眼,而马龙飞则在那边问起了韩再山。
马三眼并没有问儿子具体情况。对于韩再山,自己再了解不过,想必他知道的信息并不比自己知道的多。
马龙飞急忙地喝了几杯水后,见钟山从后面走到前面店里,便问他:“浆糊怎么样了?”
“还是昏迷,我现在已把不化珠放到他身上了,现在只盼这天赶紧下雨吧。”钟山看了看外面的天,说道。
马龙飞却说:“这北方春天本来雨水就少,所以才有春雨贵如油的说法,不过也被着急,此时我们只有等了,等老天发发慈悲吧。”马龙飞说到这里,顿了顿,然后呵呵一笑道:“貌似这场比赛咱俩谁都没赢呀。”
钟山也是一脸苦笑:“你赢了。我输了,我非但没有把问题弄清楚,还把浆糊搞成现在这个样子。”
马龙飞拍了怕钟山肩膀,说:“我看到了你的能力和担当,灵魂当铺的接班人果然不一样,是我目光狭隘,只停留在按照道术论高低的层面上了。”
钟山有些纳闷,想不透为何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