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算时间,这孩子现在应该也差不多快十八岁了吧。”钟山说道。
“应该差不多了。那时候那小孩也是**岁的光景,这十来年过去了,那可不也差不多到了。”张卫国若有所思的回答道。
钟山点点头,记在心里。心道,如果哪天遇到这个小孩,倒要瞧一瞧,看看是不是真的如这黄老太太说的那样。好的仙家不会对一个不谙世事的孩子下这般诅咒的,如果那诅咒真的在这孩子身上应验的话,说明这黄老太太也不是什么正经东西。
“这黄老太太多大岁数了?”钟山继续问道。
“具体多大岁数也不清楚,不过看那脸上的周围和别人的评价,最起码得七十多岁了,这十来年过去了,如果还活着的话,怎么也得八十多岁了。不过看那身子骨,现在还活着的几率……估计悬。”张卫国撇嘴说道。
钟山不置可否,心想,如果是个普通的老太太,能活到七十就已很了不得了,何况八十,但是如果这老太太不一般,那活到多岁岁数可不知道。钟山想到这里,忽然脑子里显出一个人名了,就是鬼子岭听到的那个“龙虎道长”,话说那杂毛老道还会不会活着呢?以他那道行,再活个百八十年应是不成问题的。
钟山意识到思绪已经飞远,赶紧回到神来。先解决当前问题才是关键,那些疑问还是等着以后去慢慢理顺、解决。
“张大哥,你再说那黄老太太的事。然后你就把她请到你家了?”钟山问道。
“是。好不容易把那一家三口送走之后,那黄老太太才转身看我。我刚要说话,她便制止了我,然后就说:你是因为你媳妇来的吧?我心想这人还是真是神了,我还没开口,她便能知道我此行的目的,心里顿时佩服了许多。然后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一说。谁知,这老太太却是摇头,闭口不言。我问了好几遍之后,老太太才缓缓地说,你回去千万要看住你的媳妇,你媳妇身上有东西,但是那东西我不能说是什么,而且我也没能力除掉,只能告诉你,她是你家的扫把星,不光让你家倒霉,还会惹的你们整个村子都跟着倒霉!
我一听就急了。这不是咒我吗?便没好气的说,你这老太太能看就看,不能看也不至于说我媳妇扫把星呀……反正当时说了一肚子的气话,老太太一不着急,二不生气,最后给我从桌子下面捧了一把香灰,然后又从墙角的水缸里拽出一条麻绳来。那绳子那个味儿,真不知道她家这水缸里的水多久没有刷洗过了,更不知道那水缸里是什么东西。
她说:你回去之后,如果发现你媳妇有一天忽然穿了一身红衣服,你就不要管她,随她去,她出去也会回来。你想管也管不了,却很有可能丧命,你务必记住我这句话,不然谁也救不了你们。不过,当她出去之后,你就把我给你这捧香灰撒到院子里,薄薄的一层就可以,墙角和房檐下面都要撒上,你家锅台边也别忘记,别的就不用管了。不论她是什么时候出去的,你撒完香灰之后就不要再出去,吃喝拉撒都不要再出去,直到她回来以后,你再去看那香灰上,到底是一对脚印还是有别的?如果还有别的,等你媳妇睡着以后,就用我给你这绳子把她捆起来,再也不要放开。
我听她说的渗人,便问她,假如捆起来之后该怎么办呢?
她说,捆起来后,就使劲打,宁可打死也不能把她放了!我当时就着急了,就说好好的一个大活人,怎么能打死呢!心想,大不了看着不让她跑了就行把那香灰装好,怕不够,还特意都要了一些,揣着绳子就往家赶。
当我赶回家的时候,媳妇倒是很安静地在屋里呆着,也没什么变化。我把情况和我爸我娘一说,提醒二老注意。然后我们把所有的红衣服都弄烂了,只是还有一件衣服,那是结婚的时候她的嫁衣,我试了好几次,最后还没舍得丢掉,那毕竟是个念想,便锁在箱子底。”
“还是被她发现了?”钟山似乎知道结果一样。其实也容易想象,不然也不会有后面这多事了。
“是啊。全家哪能整天都看着她呢。有一天傍晚,我们从田里干活回来,刚进院子,就看到她出门,脸上涂了白粉,蘸着红唇,身上正穿着一身红衣服!就是那身嫁衣,那身衣服就是结婚的时候她穿过,后来就一直再没舍得穿。可是,那天她居然翻出来穿上了。我和她说话她也不理,就像是没看到我们一样,自顾自的走出院子,朝外面走去。我娘想去拦住,我想起那黄老太太的话,把我娘制止了。
等到她出了门,我便赶紧回到屋里,按照黄老太太的嘱咐把香灰撒到墙角房檐下和灶台前面,然后就等着,一夜不敢睡。怕父母担心,我催他们早睡,他们哪里睡得着,尤其是我娘,又是担心我,又是担心她。便和我一个屋子守着。院子门打开着,我目不转睛地盯着门口,直到凌晨三四点钟的样子,应该是那个时候吧,鸡还没有打鸣报晓。
忽然外面像是起了一阵风,呼呼地刮着外面树上的树枝咔咔直响,然后像是起雾了一般。你也直到,咱这北方,深秋起雾很正常,所以也没多想,只是一味地盯着门口。忽然,她回来了,就站在院子门口,站那里一动不动,因为屋里亮着灯,院子又不是很大,倒还能略微看清她的模样。
她眼睛直勾勾地在院子里扫了一遍,然后踏脚进来,却一反常态,不是径直进屋,而是身体稍有佝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