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黑衣人应声而落,想要去查探这是什么人,却被尹凌翊抬手制止。
“公子!”黑衣人见此,自是不赞同的,这可是刺客,可不能大意。
君语嫣倒在门口的那一瞬间,尹凌翊便便认出了她,是以,心头很是诧异。
一国公主,打扮成这个样子,私闯将军府,有点意思。
起身,走到君语嫣身边,人已经晕了过去,尹凌翊伸手探了探脉,眉头轻锁。
这是被父亲的内力所伤!
被父亲伤成这个样子,怎么也不见有动静?
“去看看前院有什么动静!”尹凌翊吩咐。
“是!”黑衣人领命下去,尹凌翊便抱起君语嫣,放在了书房之中的榻上。
“呃”因为尹凌翊突然抱起君语嫣,牵动了肺腑的伤,君语嫣疼的嘤咛了一声,随即玉手紧紧的抓住尹凌翊的袍子,额上满是汗水。
尹凌翊有些懊恼,这姑娘抓着自己,想放下也不能,更甚的,是自己多少有些洁癖,白色的袍子染着血污,着实不能忍以至于,尹凌翊此时有几分不悦,抓着君语嫣的手,开口道:“松手!”
只不过,这话一出,不仅没有见某个公主松手,反而抓的更紧了。
尹凌翊自然是眉心跳了跳,带着几分无奈,只能细声道:“乖,松开!”
这话一出,君语嫣长而卷曲长的羽睫动了动,果真松了手指。尹凌翊见此,倒是唇角一勾,看来,这姑娘是个吃软不吃硬,内柔外刚的性子。
也是,公主之尊,自然有几分傲气,别人吼她,即便是昏迷之中,潜意识下,也容不得有人对她不敬,是以,在他呵斥她的时候,她本能的想要反抗。但是他声线一旦温柔下来,她便无比乖巧听话了。
这一意识一出,尹凌翊的唇角,不自觉的勾起。
扫了一眼君语嫣身上的衣服,尹凌翊自是有几分嫌弃,是以,毫不犹豫的,伸手,撕下。当只剩下白色里衣后,他才停止,扶着女子坐稳,他也盘膝坐在榻上,玉手抵在女子背后,将源源不断的内力注入女子体内。
尹凌翊也暗自生疑,父亲知不知道这黑衣人是墨翎公主?若是知道,为什么还出手重伤?若是不知道,以父亲的手段,又怎么会留君语嫣性命?
他也不说故意和自己的父亲作对,父亲伤了的人,他还动手去救,只是,语嫣公主确实是特殊的罢。
屋中静谧无人,唯独二人真气袅绕的声音,君语嫣额上全是汗水,秀眉紧锁,就连尹凌翊额上也有一层薄汗,唇色浮白。
动用真元运功疗伤,无疑是非常损耗真气的。
过了至少一个时辰,尹凌翊才收了内力。
“噗”在这内力突然消失的那一瞬间,君语嫣噗的一声呕出了一口鲜血,随即身子往后一倒,便一头栽进尹凌翊的怀中。
尹凌翊连忙伸手拦住,然后将女子放在床上,拉了凉被盖住。
尹凌翊下床,脚步一阵虚浮,他转身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熟睡静美的君语嫣,突然勾唇,带着几分无奈。
——在这种节骨眼上,他竟然做了这么蠢的事情,不惜损耗真气给一个不相干的女人治内伤,即便她是晋源公主,请个大夫,岂不是很好?
“公子,您没事吧?”暗卫去查探刺客情况已经来了许久了,可是见尹凌翊给君语嫣疗伤,却不敢中途打断,以免走火入魔。
尹凌翊抬了抬手,道:“无妨,去备水!”
“是!”
吩咐下去,不一会儿,侍卫便准备好了浴水。
书房这边没有温泉,想要沐浴只能临时准备热水,尹凌翊在屏风后沐浴,暗卫才答道:“公子,前院不久前确实有刺客进入,但是并未有大动静,将军也并未派人追查。”
“嗯!”尹凌翊身子靠在浴桶之上,双臂慵懒的搭在桶沿之上,带着几分疲惫之意。
这会儿,又听暗卫禀报道:“公子,宁定公主不日也将微服到达暨墨都城。”
尹凌翊听此,眼皮抬了抬,带着几分不可察觉的厌弃,缓缓出声:“他们兄妹二人搅的晋源乌烟瘴气,也不知,宁定二字从何谈起!”
一个皇帝,嗜血无常,杀人如麻,视生命于无物。
一个公主,强抢美少年,男宠无数,百姓闻者怒,听者恨。晋源和暨墨民风并无不同,可是宁定自持公主身份,毫无女儿家的矜持,圈禁男宠就算了,多次在大街上强抢美少年,几乎名声一片狼藉,可是有墨臻撑腰,无人敢动她罢了!
“公子可要”
“不必理她!”一个宁定,掀不起什么大风大浪,她来了暨墨,若是还如晋源那般放肆,自有人收拾她。
“是!”
“退下吧!”
“是!”
暗卫闪身离开,静谧的书房便只剩下屏风后的水声。
君语嫣没有昏迷多久,便悠悠的转醒,睁开了疲惫的眸子,入目,是陌生地方,四周都摆放着整齐的书架,墨香四溢,很是雅致。
只是,毕竟是陌生之地,君语嫣不过是一瞬间后,便立即惊住,下意识的摸了一下自己的身子,毫无意外的,发现自己只着了一身里衣,外面的衣服不翼而飞。
几乎就在这一瞬间,君语嫣大惊,猛的坐起,却因为这个动作,牵动肺腑尚未痊愈的伤口疼痛钻心,又因为在房顶上被尹承衍摔过,君语嫣只觉得全身像散了架一般,疼痛难忍,以至于,她几乎是不知道哪里痛,哪里不痛了!
而,看到自己的夜行衣被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