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凤宜看了一眼尹凌翊那样子,半信半疑的蹙了眉头,有几分得意,有几分幸灾乐祸,但是更多的是同情和失望!
这样的尹凌翊,他自然是不会将君语嫣嫁给他了,而且尹凌翊已经这般惨样,君凤宜并非咄咄逼人之人,便也没有再追究,转身对尹穆清道:“事已至此,阿清不必难过,福兮祸之所倚,祸兮福之所伏,尹凌翊那混小子做出那等不负责任的事,还不想承认,既然老天都惩罚了他,朕就不追究了。男人,容貌算得了什么?死不了人,还活着不是?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兴许这是老天对他的考验也说不定!”
尹穆清看了一眼君凤宜,倒是有几分诧异,以君凤宜的性子怎么就这么轻易放过二哥了?
君凤宜如何看不出尹穆清在想什么?他叹息一句,解释道:“若不是看那小子还算有些才华,就凭他胆敢对语嫣做出那样的事情,朕当场就该将他一掌打死。他以为他算什么?就算出了那样的事情,以你姐姐的才貌,难道还怕找不到好的归宿?不过想着事有蹊跷,不能让两个孩子有什么遗憾罢了,关押他,也只是想吓唬吓唬他而已。只是没想到,尹凌翊竟是个这样没担当的男人,如今也好,让语嫣看清他的面目,也省得再有什么想法。现在的情况,就算尹凌翊本就没心娶你姐姐,就算他现在想娶,也不可能再配的上你姐姐,如此,朕也就没必要再计较什么。”
尹穆清也不好插手二人之间的事情,她知道语嫣对尹凌翊有想法,却不知道尹凌翊是否心怡语嫣,是以,短短时间,二人为什么会发生那样的情况,其中的原因还真的不好猜测。
“语嫣留了书,我派人找了,却没有半点踪影,也不知道她会不会出事。”毕竟只是一个姑娘家,而且又是公主,尹穆清总是不放心的。
尹穆清将君语嫣留下的那张字条递给君凤宜,君凤宜扫了一眼,不以为意道:“朕养的女儿,性子如何,朕知道。她向来懂事坚强,断不会做出什么让自己涉险,让朕担心的事情,阿清不必担心。她心情不好,出去散散心也好!”
有了君凤宜的保证,尹穆清放心了不少。
也是,以语嫣的性子,应该不是那种小女儿家的娇气,受点挫折便要死要活,这不会语嫣的作风。
这会儿,萧璟斓处理完了事,走了过来,伸手摸了摸尹穆清脸颊上的伤口,有几分瘟怒,到没有在这么多人面前说她的不是,只道:“放心!”
放心二字,耐人寻味。
……
君语嫣追着墨臻离开天牢,二人轻功都是顶好的,足尖轻点瓦砾,仿佛羽毛落地般悄无声息。
君语嫣终究不是墨臻的对手,不过半刻,便跟丢了。
站在偏僻的街道,四周都是低矮的房屋,静谧无声,偶尔有风吹拂树梢的声音,带着几分呼啸之意,又徒增几分萧索阴森之气。
君语嫣四周看了一圈都不见那黑衣人的取出,不由的蹙了蹙眉。
是谁要狠心对尹凌翊下杀手?
是不是……父皇?
不可能,父皇虽然有些时候会狠心一些,却狠的很光明正大,不可能偷偷摸摸的,那会是谁呢?
“咳咳……”内伤有些严重,又硬撑着使了这么久的轻功,君语嫣有些体力不支。
胸腔一阵刺痛,肺腑翻涌,心脏急速跳着,仿佛能从胸腔之中跳出来般,疼痛难忍。
刚刚在追人没有发现,如今停下来,反而更加难受,胸腔之间全是铁锈般腥甜的味道。
“怎么?语嫣公主这是在找谁?”
募的,身后传来一阵低沉毫无情感的声线,君语嫣顿时一惊,转身看去,不是那个她追的黑衣人是谁?
不管是谁,她都不会容忍这样危险的人存在!
刺杀一次,总有有第二次,第三次……
那还得了?
根本不做任何思考,君语嫣拔剑袭了过去。
墨臻倒是几分兴致,这丫头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胆子,为了一个男人就敢追出来,如今,倒还敢对他出手。
或许是因为一时兴起,墨臻执剑跃下,分明是一席黑色夜行衣,却在月色之下,闪动着银辉的色泽,苍茫的劲气为这凉爽的夜空增添了几分压抑和烟尘。
那铺天盖地的劲气袭来,君语嫣顿时便惊骇。
很明显,那人在牢中,是有所保留的。
就算她没有受伤,那也是没有任何胜算,不说现在已经受了不轻的内伤。
虽然惊骇,君语嫣倒是没有畏缩,扬起劲气,袭了过去。
不过眨眼,黑暗的巷道,便气势逼人,两个鬼魅般的身影便纠缠在了一起。
只不过也只是转眼,一个纤细的身影便如断线的风筝一般飞了出去,重重的砸在地上,转而便是女子的闷哼之声。
“呃……”
鲜血从唇腔之中喷涌而出,君语嫣痛苦的闭上眸子,嘤咛了一声,蜷缩在地上久久爬不起来。
月光之下,苍白的脸上,满是殷红的血迹。
墨臻看着那抹艳丽的红,心中升起几分兴奋和快意,幽紫色的眸子逐渐升起一片嗜血之意。
举步而来,仿佛索命的罗刹。
“语嫣公主,也是君家之人,如今找上门来,倒是可以给妹妹出气!”
尹穆清出声教训墨郡瑶,墨臻并无半点生气。
可是,却将这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