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被她打伤,又是一个小姑娘,自然不能贸然赶路,只能瞒着所有人,留在他的眼边,等伤她的伤养好后,再送她回去。
萧璟渊没有想到,就这么一个月的时间,他竟然对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萌生好感,甚至,想要一辈子保护她。
而她,也穿着自己改过后的士兵服,跟在他的屁股后面,人前喊王爷,人后却甜甜的叫他阿渊哥哥。
她很善良,边关的伙食不如京都闺阁之中那般精细,她开始吃不惯,吃的少,小脸很快就瘦了下去,他看不下去,便带她出了军营,去附近的丛林里面逮了几只兔子,想着,多点油水,给她补补。
没想到,还不容易逮到兔子,她死活拦着他,不让他杀,非得放了,说小兔子可爱,怎么忍心吃?
小女儿家的心思,萧璟渊自然不懂,一只兔子而已,哪里有她的身子重要?
所以,瞒着她,让厨子做了一只,没想到,她知道后,哭的小脸花猫儿一般,死活不肯吃,他现在想起那事,都不能理解,香喷喷的兔子肉多诱人?她怎么就能忍住不吃!
这些事情,萧璟渊自然不会给萧湛说,男人埋藏在心底的那些柔软,只能自己体会,只听他继续道:“后来,我们相爱,并且许定了终身。朕和她,一直在边关相伴了五年,五年,朕为暨墨开疆扩土,大小战役无数,历经生死,从一个无所作为的皇子变成一个被所有人都忌惮的手握重兵的战神王爷,而这其中的每一日,都有她的陪伴,只不过,后来灵家主找到了这里,将她接了回去,本以为,灵濯是她的父亲,她也是他唯一的女儿,自然会视为手心宝,没想到,他接她回去,仅仅是为了拿她诱,意图除掉朕,还有那些与朕出生入死的兄弟们。”
“那个时候,朕如何不怒?顺藤摸瓜,才查到,朕的那些皇兄皇弟,几乎全是被灵濯所害,先皇贪恋美色,也是因为灵濯以药物控制先皇的神智,浴火高涨,没有女人,便会爆体而亡,所以,不到五十岁,先皇便因为纵欲过度,精血两亏,形容消瘦,他还不自知。先皇那般模样,朕怎能放心?明知那是陷阱,朕却不能犹豫,只身一人,回了京,京都全是灵家之人,朕身单力薄,自然无法与之抗衡,那个时候,朕在想,灵濯要杀便杀,大不了一死。然,朕的那些兄弟们却无法眼睁睁的看着朕被人杀害,韩司荣是除了尹承衍之外,最衷心朕之人,他率领三千精兵直奔京都,想要救朕。只是,他们又如何料得到,灵濯的目的,并非朕,而是朕手上之兵权,还有三千精兵的命,三千条活生生的性命,没有损在敌人刀下,没有将自己的血洒在沙场,竟在自己的国土上,被君主所害!”
萧璟渊回想起当年那血流千里的那一幕,眸光一片猩红,那段记忆,是他一生最难以忘怀的伤痛!
男人,最重兄弟情义,萧璟渊亦是如此!
三千精兵是他到边关后,一手栽培起来的,直接受命于他,与他的关系亲如手足。没想到,灵濯,竟然将他们逼上绝路!
“灵濯……欺人太甚,朕,岂会放了他?三千精兵在城外损命,先皇却像什么事没有发生一般,忙着举办与美人的大婚,哈哈……”
萧璟渊说到此处,竟是低声笑了起来:“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先皇可曾知道,在城外流血损命之人,曾为了他的野心,在前线与人拼杀,而他,也才有享乐的资本?帝君昏庸,奸逆当道,灵濯想挟天子以令诸侯,想要独揽皇权,也要看朕答不答应!”
“所以,父皇便反了这个江山,杀了灵濯,以至于,你便成了灵玉檀的杀父仇人,而她,并不知自己父亲的所作所为,便对你怀恨在心,甚至恨了二十多年,都没有原谅你?”不得不说,萧湛有几分同情自己的这个爹,为了灵玉檀,损失了那么多,却不想,得来这样的结局,他不禁开口道:“父皇的一身,铁马江河,儿女情长,确实丰富精彩。可是,这个故事骤然精彩,于儿臣又有什么关系?”
萧璟渊咳嗽了几声,方才平复下去,休息了半晌,缓缓开口:“螳螂扑蝉,黄雀在后,灵濯哪里知道,朕也备了后手?早在三千精兵入今时,阿衍就率领十万兵马在百里外候着,只等朕下令,便宫人皇城,将灵濯拿下,朕,要拿灵家的血,祭奠那些惨死的兄弟们,咳咳……事后,朕亲自待人,为城外损命的精兵收尸,安葬。许多人都知此次一行,凶多吉少,早就写好了遗书,甚至,连韩司荣也留了遗言,他最放心不下的,便是自己心爱的女子,雅迪公主,那个西域曼萨族族长之女!”
“阿荣还有阿衍是朕最好的兄弟,他的遗言,朕自然会帮他完成,便将雅迪接入皇宫,留在阿檀身边,虽然只是一个侍女,可是却没有让她做任何侍女该做的事,这也是一种保护不是吗?朕想着,等一切安定了,便为她开府,给她一生荣华!只是,没想到这个女人心思不正,别有用心,阿荣死了,她不愿自己一生孤寡,竟将注意打在朕的身上!那晚,阿檀与朕发脾气,不惜与朕大打出手,不仅说从未爱过朕,甚至是恨。朕心有怒意,便想气她一二,那个时候,明知雅迪公主那里是个陷阱,可是朕还是去了,朕想看看阿檀会是什么反应?”
萧湛听此,面色一片灰白:“这么说,你对母亲没有半分情谊,你要她,也仅仅是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