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杀我!”楼逸宸低叹一声,继续道:“你不该亲自动手!”
子弑父,乃大不孝,会遭天谴!
“呵”楼雪胤讽刺的笑了一声,拔出楼逸宸肩上插着的匕首,带出了一片血雾,看着从伤口处蔓延而下的鲜血,伸出手指,沾了一点血迹,于指尖看了看,才缓声道:“你觉得,本座会杀了你,让你去九泉之下继续伤母亲的心?要杀,也该杀了那狐狸精,让你也尝尝挚爱离别的痛。而你,楼逸宸,河洛公子,你最好还是好好的活在这个世上,还九泉之下的母亲一个安宁!”
在楼雪胤心中,楼逸宸之所以离开他还有自己的母亲,是因为狐狸精勾走了楼逸宸的心,所以,他狠天下所有滥情的男人。
听此,楼逸宸的瞳孔骤然一缩:“你你要做什么?”
“急了?别急,等会儿,本座就将那狐狸精的项上人头,奉于父亲的面前,你说,可好?”
看着楼逸宸因着急和痛苦而苍白的脸,楼雪胤只觉得解气,大手一挥,短剑瞬间刺入楼逸宸脚边的地面上,楼雪胤再不看楼逸宸一眼,拂袖离开。
“阿胤,你回来,你若恨,万事找我来即可,与她无关咳咳”一口鲜血喷涌而出,楼逸宸额上满是汗水,虽然面容依旧,但是体质却无法改变,二十多年过去,早就不复当年健康,再者,他服用的那驻颜之药,反噬特别强,比起常人,更是不如,如今被楼雪胤刺了两剑,失血过多,身子虚的离开,不仅头昏眼花,还双腿发软,站都站不住。
穆挽清出了客栈,在街道上乱走,四处打听孩子的下落。
然,面前陌生的环境,却让她觉得诧异。
这里虽然是暨墨的京都,但是二十年来,早已天翻地覆的变化,岂能诗二十多年能比的?
穆挽清一时想不起这是哪里,瞬间恐慌起来,见一个年轻男子走了过来,她立即上前道:“公子,请问,这是哪里?”
那男子蹙了蹙眉,看了一眼穆挽清,觉得这女子长的甚是好看,立即答道:“这里自然是暨墨京都?”
“暨墨京都?”穆挽清听此,不由的蹙眉反驳道:“公子莫不是要诓我,暨墨京都我住了一年,又怎么会不知暨墨京都的概况?这里怎么会是暨墨京都?”
穆挽清怀孕之时,尹承衍为了她的身子着想,经常带她出去走走,怀孕的那几个月,京都附近她都大概逛了逛,自当很熟悉。
但是,眼前的一切,都很陌生了,完全不是她所熟悉的。
这是哪里?她怎么不记得她来过这里?
那公子看了一眼穆挽清,听她这么说,面色一沉,面目嫌弃之色:“原来,是一个疯子,晦气!”
说罢,袖子一拂,远离了去!
“你”疯子?这男子何以这般无礼?穆挽清面色一赧,只觉得羞辱!
她不相信,自然不甘心,又拉了几个人寻找了一翻,无疑不是同样的答案。
暨墨京都?这里,怎么会是暨墨京都?
面前一片吵杂,穆挽清却觉得自己头痛欲裂,面前来来往往的人仿佛变的虚无缥缈起来,让她心慌不已。
惶恐不安的她推开众人便往前跑去。
这是哪里?她怎么突然不记得了?
她的孩子去哪里了?为什么找不到?
她的头,为什么会这么痛?
不知不觉,穆挽清跑到一处僻静的角落,靠在墙边,瑟瑟发抖。
她喘着气,顺着墙面滑落,坐在墙根,将自己的头埋在双臂之间,身子抖得厉害。
“这是心虚了吗?”突然,头顶上传来陌生的声音,穆挽清抬眸一看,便见一红衣男子站在自己的面前。
视线朦胧之下,她隐隐看见了楼逸宸的脸。
“阿宸,你你怎么”
阿宸?叫的多么亲切?这亲昵的称呼,却让楼雪胤骤然握紧了双拳,广袖一扬,红色的衣袖横扫,紧紧的缠住了穆挽清的喉间,他正想用力,却不想穆挽清道:“又回来了,不是让元修送你回天下第一山庄么?”
楼雪胤手腕一番,广袖一松,从穆挽清脖颈间滑落。
穆挽清信任楼逸宸,自然不会知道,前一秒,自己差点命丧九泉。
“回去?做什么?”楼雪胤讽刺问道。
穆挽清扶着墙,站起身,缓缓道:“阿宸,你是阿胤的父亲,他不能离开你。”
“哈哈哈”楼雪胤不由的嗤笑出声,朝穆挽清走了过去:“霸占的久了,终于要可怜本座了?可惜,你觉得,二十多年,没有他,本座都活得好好的,如今,本座还需要他?”
“你你不是阿宸?”穆挽清突然意识到,面前的男人不是楼逸宸,只是长得像罢了,穆挽清防备心起,扶着墙朝后道:“你是什么意思?什么二十多年?什么霸占?你究竟是谁?”
“究竟是谁?”楼雪胤讽刺道:“不是可怜本座么?却不想,本座站在你面前,你却不认识么?你若真的可怜本座,合该下去给母亲道歉,让母亲原谅。”
说罢,楼雪胤大手一抬,掌中真气凝聚,只要一掌,面前害的拆散他一家三口的女子定会一命呜呼!
然而,他刚想动,却被一声熟悉的声音打断:“阿胤,住手!”
楼雪胤果真住了手,转身看去,见尹穆清和萧璟斓从身后不远处的房顶一跃而下,仿佛踏月而来的二仙。
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