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房顶上的人往下滚落,楼卿如连忙闪身出去,见那房顶上滚下来的身影,他大手一伸,便提着君天睿的领子,稳稳落地。
楼卿如身上有伤,这般动用内力之下,早就又牵动了肺腑的上,肺腑一痛,喉间便是一阵腥甜,他眉头蹙了蹙,终究是压了下去。
君天睿全身痒的直不起身子,倒在地上挣扎:“阿睿好痒,姐姐救命,救命……好痒……啊……”
楼卿如见君天睿不对劲,眸中闪过一丝了然,咬了咬牙,这臭小子,这算是害人害己么?
他究竟哪里惹着他了?这小太子竟然这么害他?
楼卿如蹲下,伸手道:“解药呢?”
“唔……”不一会儿,君天睿的额间便浸出一层汗水:“什……什么解药?阿……阿睿不懂姐姐……皇姐……呜呜……”
君天睿伸手四处挠,脸上脖子上都被自己的指甲抓出了血痕,看着有些触目惊心。
楼卿如眸光闪了闪,有些无奈,不禁斥责道:“没有解药你就敢将这些东西拿出来玩儿?”
其实,楼卿如很想说,没有解药,君天睿怎么敢将这东西拿出来害人,也不知,他究竟怎么惹到这个孩子了,这孩子非和他过不去!
但是,终究只是一个孩子,楼卿如自然是不会和他一般见识,便伸手把了把脉。
“这……”
竟是鬼谷的药?鬼谷制药想来刁钻,就算是一个普普通通的mí_yào,从鬼谷之人研制出来,解药都必须要各种毒草毒虫的毒液来解,他们向来的习惯就是,以毒攻毒,以毒克毒。
所以,就算知道那是什么毒,想要研制解药,也是一种麻烦的事情!
因为短时间根本找不到那些毒虫毒草,也提炼不出来毒液,每种毒物的毒液的分量也不好掌握,不管是谁多谁少,解药都会变成毒药。
君天睿这症状,再加上这脉象,楼卿如便知,这事情有些难办。
这药虽然不是致命的药,却很阴损,有解药还好,若是没有解药,想要临时配置,那比登天还难。
若是定力好的人,忍一忍,也就过去了。
若是定力不好,像君天睿这般大的孩子,奇痒难耐,恐怕,会被抓的面目全非。
“痒……阿睿好痒……哥哥……哥哥救救阿睿……救救阿睿……”君天睿抓着楼卿如的手,身上脖子上四处抓,抓了这里抓那里,恨不得将自己的这一层皮子揭下来才好。
楼卿如虽然是个大夫,可是,研制这个解药却是很麻烦,根本就制不出来,是以,他也无能为力,只道:“忍忍吧,几个时辰之后,会好!”
君天睿听此,瞬间就急了,一把甩开楼卿如的手,难受的直掉眼泪:“姐姐……姐姐救命,阿睿要死了……哇……”
君天睿在这又喊又闹,早就惊动了外面的侍卫,侍卫们连忙去禀报尹穆清,毕竟,这小太子是王妃的亲弟弟,小太子在璟王府出了事,璟王府要担全部责任。
不一会儿,尹穆清便赶了过来,她已经沐浴准备睡了,两个孩子也早已经入睡,是以,赶过来的就只有尹穆清一人,当然,还有某个被赶去睡屋顶的萧璟斓。
尹穆清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大吃一惊,见君天睿抓的脖子上到处都是血痕,连忙上前抓住君天睿的手,心疼的不行:“这是怎么回事?阿睿怎么会这般?”
这话,自然是问楼卿如的,毕竟,尹穆清来的时候,这里就只有楼卿如一人。
“姐姐,痒,阿睿好痒,阿睿真的好痒……姐姐救我……”看到尹穆清的时候,君天睿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立即哭喊起来。
“阿睿乖,不能再抓了,忍一忍,姐姐给阿睿找大夫好不好?”尹穆清紧紧的抱着君天睿,不住的哄:“阿斓,愣着做什么?还不去找大夫。”
萧璟斓没有答话,只是上前将尹穆清怀里的君天睿提了起来,问道:“说,是怎么回事?”
萧璟斓比君天睿高出一个头,又高大挺拔,站在君天睿身边,好像儿子与父亲一般。
“都什么情况了,原因重要么?给阿睿治病要紧。”尹穆清气的牙痒痒,看到小家伙受罪,她着实心痛的不行。
萧璟斓扯了扯唇角,让身边的人将君天睿的手脚禁锢好,以免他乱抓乱挠,抓伤了肌肤,留疤就不好了。他轻叹一声道:“知根才能治本,大夫自然是要请的……”
楼卿如见此,缓声开口:“不用请大夫了,除非有现成的解药,否则,只能熬。”
萧璟斓顺势朝楼卿如看了过去,见楼卿如容貌绝色,仔细观察,五官之中,都有穆挽清的影子,但是不得不说,找不到楼逸宸的影子。
萧璟斓不禁蹙眉,这个男人,是穆挽清的血脉不假,只是一眼,便能确定。毕竟,母子容貌如此相像,没有人会怀疑。
即便阿清,也只是眉宇之间有七八分像穆挽清,其他的,大部分是随了君凤宜的。
萧璟斓不禁猜想,若是,有没有可能,楼卿如并非楼逸宸的血脉?
只是,若仅仅凭着长得不像爹,便怀疑并非亲生骨肉,那么,也太草率了。
毕竟,世上子女容貌随父母的也是少数。
比如,倾恒虽然像他,可是,九月除了那一颗泪痣之外,其他的没有一点都像他。
感受到萧璟斓投过来的视线,楼卿如拧了拧眉头,迎上萧璟斓的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