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卿如听此,面色黑了黑,毕竟是男人,怎么在这小姑娘面前他就这么不济?还能被一个姑娘吃的骨头都不剩?
楼卿如磨牙道:“放心吧,师傅好的很!”
楼卿如从来都不担心叶瑾妍能出什么事,毕竟她性子好强,本就是一个祸头子,从来不吃亏,还有武功伴身,哪里就能出什么事?
他担心的,倒是他的母亲!
“小葵去帮师傅准备一匹骏马,师傅有事出去一趟,你就在药铺待着,草药记得收,知道吗?”楼卿如叮嘱道。
钟小葵点了点头:“师傅你放心吧,这有小葵呢!”应后,她连忙飞奔去给楼卿如准备马。
楼卿如进屋,写了一密函,手指放在唇边,一声哨响过后,一只灰色的信鸽便飞了过来,楼卿如将密函绑在信鸽腿上,放了出去。
不知楼逸宸再哪里,穆挽清失踪,楼卿如首先想的还是楼逸宸。
总要通知父亲才对!
待鸽子飞离自己的视线,楼卿如才从床头的暗格里面拿出一个小的锦盒,锦盒打开,里面是一只蛊虫。
“亲缘蛊,也不知你是不是有用,母亲的下落,就靠你了!”
楼卿如拿出银针,刺破了自己的手指,一滴鲜血低落在那蛊虫身上,那蛊虫闻到血的味道,立即扑腾了一下皱褶的翅膀,歪着脑袋将那血喝的一干二净,喝了血,似乎才算真的醒了过来。
那蛊虫长得像飞蛾一帮,白色的一只,待喝了楼卿如的血之后,通体变成红色,刚刚还卷曲的翅膀募得舒展开来,拍打了一下翅膀,飞离了锦盒。
楼卿如唇边勾起一抹笑意,抬步跟了过去。
亲缘蛊嗜血,对血异常敏感,但是不会食同一个人的血,反而钟爱有血亲关系的不同人的血,这亲缘蛊吸了他的血,下一个人就是母亲或者父亲了。
不管先找到他们哪一个都没关系,只要能找到就行。
楼卿如跟着亲缘蛊走,那蛊虫长得像飞蛾,夏季本就是飞蛾盛行的时候,倒是没有人在意。
叶瑾妍这会儿正趴在一酒楼的窗户上,她在这里已经待了许久了,看着下面来来往往的人群,心情异常烦躁,她不仅不敢去见楼卿如,连自己的父亲的面都不敢见。
叶祁宠爱她,却不代表家教不严,他可以纵容她胡闹,可以纵容她各种折腾,但是,不会容忍她拿叶家的名声,她自己的人生开玩笑。
她现在连女儿家的清白都弄没了,叶祁不打断她的腿才怪!
这么想着,叶瑾妍躲在客栈连门都不敢出。
这会儿,她突然看似乎看见了楼卿如,叶瑾妍瞳孔一缩:“楼大哥?”
眼泪唰的一下就流了出来,叶瑾妍一想到自己现在连清白都没了,脸就发烫,只觉得无地自容。
甚至,她后悔莫及。
因为爱,在自己脆弱的时候,便特别渴望自己所爱之人能安慰自己,所以,叶瑾妍的动作永远快于她的思想,等她发现自己不该去找他的时候,自己已经站在他的面前了。
“叶大小姐?”楼卿如看了一眼前面扑腾着翅膀,高低起伏飞的好像很吃力的蛊虫,眉头拧了拧,推开叶瑾妍,道:“别闹,有事回头说!”
见楼卿如要走,叶瑾妍急了,忙伸手拉住楼卿如的袖子:“楼大哥,你当真这么嫌弃我吗?我……”
楼卿如不是不愿意听叶瑾妍说话,可是,他看着前面远去的蛊虫,确实不能耽误,拂开叶瑾妍的手:“别闹,我现在没空和你胡闹!”
一得到自由,楼卿如便朝前面疾步而去,瞬间消失在来往的人群之中,叶瑾妍又急又恼,追了几步,大声道:
“楼大哥,我没有胡闹,我有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情和你说,有……有关你身世……”
楼卿如脚步一顿,回头看了一眼叶瑾妍,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可是,他确实没有时间和叶瑾妍胡扯。
他的身世?有什么重要的?
楼卿如并不感兴趣,于是,转身走了。
“刘楼大哥,楼逸宸并不是你的父亲,你并非他的亲生骨肉……你父亲另有其人,你不知道吗?”
叶瑾妍的声音消失在人群,前面,哪里还有人在?
“楼大哥!”叶瑾妍气的剁脚:“啊……”
“阿妍,人家都走远了,听不见你说什么了!”身后突然传来了一声调侃之声,叶瑾妍眉头一皱,转身一看,夜灯之下,便看见一身素服,腰间要扎着素缟的年轻男子,男子顶天二十岁,眉宇之中还带着青涩的笑意。
叶瑾妍上下打量了一下萧存,忍不住拧眉道:“你是谁?”
萧存笑了笑,没说话,凑近了一步,正了正衣襟,笑呵呵的道:“没看出来吗?爷是一个美男子呀!”
“有病!”叶瑾妍推开萧存,大步离去。
萧存咬牙,这个女子,翻脸比翻书还快是吧?明明前天晚上还在他身下求欢,今天就翻脸不认人?
哼了一声后,萧存连忙追上去。
……
因为叶瑾妍的纠缠,楼卿如差点将那亲缘蛊追丢了,他找了好好一会儿,才在璟王府的方向找到那蛊虫。
楼卿如看着那璟王府的大门,松了一口气,难道,母亲又回来了?
萧璟斓连夜赶去皇宫,尹穆清便回了景文轩,倾恒已经醒了过来,正坐在榻上用饭,小家伙脸色有些发白,一看就是累惨了。
毕竟才五岁,折腾了一天,自然是受不住。
皇家的规矩大,不仅下葬那一天要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