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军棍?慕谦委屈的不行,王妃本就不是一个贤惠安静的普通女子,王爷自个儿都看不住,他做一个属下的哪里看得住王妃?心中委屈却只能领命:“是!”
王妃画了挽清公主的画像,他就挨了三十军棍,若是他现在禀报王妃连夜出去,现在都没有回来,他是不是会死在这里?
“回府!”萧璟斓的话落,慕谦没动,咬了咬牙,凄然道:“王,王妃昨夜就回了尹府!”
萧璟斓瞬间拧眉道:“阿清回尹府做什么?”
“属下不知,但是昨晚王妃昨夜从王的书房出来后,便回了尹府!”
“你说什么?”萧璟斓一听,瞬间就愣了,噌的一声掀开车帘,问道:“王妃去了书房?”
阿清若是去书房,定是发现那画像了!
慕谦抬眸看了一眼萧璟斓,王爷这是在生气?他还来不及回到,萧璟斓便放下车帘,沉声道:“迅速回府!”
“是!”
萧璟斓迅速回到璟王府,来到书房,果然看见书案上的东西被人动了。萧璟斓知道尹穆清不常去他的书房,所以没有刻意将那舞姬图藏起来,没想到,她会突然来他的书房!
她现在,是知情了?
这般想着,萧璟斓的脸色就异常阴沉,一脸冷意的迈出书房:“备马!”
她去尹府,恐怕是为了问尹承衍实情吧?
穆挽清是否假死,这其中的一些蛛丝马迹,只有尹承衍知道!
正在这个时候,东临阁那边的一个暗卫匆匆来报:“王,不好了!”
去路被挡,萧璟斓不悦的蹙起了眉头:“何事惊慌?”
“启禀王,灵主子留书出走,主子他”
萧璟斓听此,瞳孔一缩,昨晚萧璟渊的话似乎又在耳边响起,萧璟斓的拳头早已握紧!
他一时之间,不知道是不是该去看看。
去看,别人都不在乎,他去看什么呢?
然,挣扎了许久,萧璟斓转身便朝东临阁走了去,脚步匆匆,没有任何犹豫。
刚进东临阁的院子,一股令人作呕的血腥之气便迎面而来,萧璟斓脸色一变,疾步进入!
屋内的景象让他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起来。
只见一滩鲜红的血迹从床榻蔓延而下,在床脚汇集成河。
纪全,竹溪等人跪在殿中,一声不吭!
再看萧璟渊,右手无力的拿着一封染血的书信,脸色煞白。
萧璟斓不知道这是发生了什么事,鬼使神差下,他走到萧璟渊身边,伸手拿过了那封书信,当他看到书信的内容之时,心脏骤然一缩,仿佛心口被撕裂了一个洞,寒风嗖嗖的往里面灌,疼痛钻心!
阿渊哥哥,对不起,阿檀走了,请原谅阿檀的自私与狠心。
虽然阿渊哥哥答应阿檀,不生这个孩子,可是,阿檀能信阿渊哥哥,却不敢信任阿斓。
如今,孩子没了,阿斓定会怪阿檀的自私,阿檀不想死,所以,不敢留下。
阿渊哥哥,只愿今生不再相见吧!
阿檀留!
这便是信上所有的内容,萧璟斓双眸似充血了一般,眸光落在榻上那鲜红的血迹之上,对灵玉檀彻底心死。
原来,这一滩鲜血便是他那未出生的弟弟或者妹妹?
萧璟斓从来不知道,一个人,一个孩子,竟然能化成一滩血迹,一点人的影子都看不见,那般触目惊心!
而,这个凶手,竟然是那孩子的母亲。
灵玉檀,她曾经不是要留那个孩子吗?似乎爱到要将全世界最好的东西都交给那个孩子!
如今,究竟是什么让她下了这般狠手,亲手杀了腹中的孩子?
是因为这孩子的出生会给她带来性命之忧,还是因为知道了这孩子的心头血会成为他的解毒之药?
“可以相信阿渊哥哥,却不敢相信阿斓?”萧璟斓看着信上的那句话,轻声读了出来:“阿斓会怪阿檀的自私?真是可怜!”
萧璟斓转身,将那书信扔在身后,叹道:“真是可怜啊”
真是可怜,不知道是在说灵玉檀可怜,还是说萧璟渊可怜,或者是说他自己可怜!
灵玉檀是因为害怕他会为了自己身上的蛊毒而牺牲她,强行让她保胎?
萧璟斓心中讽刺,只想说,他不屑!
即便这蛊毒伴随他一生一世,这焚心刺骨之痛伴随他永生永世,即便他明日就会死去,他断不会欠她一分一毫!
萧璟渊看着从萧璟斓指尖飞落的书信,眸色之中满是清凉落寞之意:“阿斓,你怪我吧!”
这一切,都是因为他!
他想保住所有,却不想失去了一切!
孩子没了,阿斓的蛊毒也解不了了,现在阿檀也不见了踪影,离他而去!
仿佛一切都回到了原点!
不,现在,恐怕,连阿斓都不会再见他了!
昨晚他的话,阿斓全数听了去,那孩子心高气傲,又怎么会再在意他这个父亲?
萧璟斓脚步一顿,连话都没有说,便走了出去。
怪他?他算什么?凭什么让他责怪?
见萧璟斓离开,萧璟渊颓然的闭上眼睛,灵玉檀去意已决,连那还不到两个月的孩子都能杀害,他的心似乎也因为这孩子的离去而死了。
“纪全!”萧璟渊喃喃开口。
纪全的眼睛红肿,凄然道:“主子!”
“陪我去皇觉寺走走吧。”萧璟渊觉得自己这一生作孽无数,该去像佛祖忏悔了。顺便,为这个惨死的孩儿祈福,希望,他下辈子投胎,再不要找到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