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於从台阶上走下,来到尹穆清身边,看着尹穆清那一双坚定的双眸,冷漠道:“给你们一晚的考虑时间,若是知难而退,明日一早,便消失在封王府内,若是执迷不悟,不管你们是何等身份,可能应该不会有与本王对峙的机会。”
说完,封於甩袖离去。
待封於离开后,殿内的门窗全部被锁上,连一只苍蝇也飞不出去。
君凤宜看着放在殿内的花,眉头动了动:“不过一个小小的藩王,也敢如此狂妄。”
夜阑花放在大殿,犹如一颗炸弹一般,根本无人敢碰,因为这花一旦破损,毒性比起之前会大出数百倍,那个时候,当真是无力反抗了。
穆挽清小声道:“我们现在站在东昱的土地上,根本不能硬碰硬,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随后,看向尹穆清道:“这夜阑花毒性大,阿清还怀着孩子……”
君凤宜捏了捏穆挽清的手,道:“不用担心!”
说完,从穆挽清头上拔下一枚金簪,道:“有这东西在,自然没有地方能锁得住我们,封於没有商量的余地,我们也不必做那君子,等会儿出去,将东西拿走便是,深海龙鱼脊是天地孕育而生,可不属于哪一个人,他有能力收到手中,没有能力护得住,也不怪我们无礼。”
穆挽清听此,嗔了他一声:“明明是偷盗行为,倒是被你说的这般冠冕堂皇!”
尹穆清扯了扯唇角,虽然她爹是无耻了一点,不过,她喜欢。
……
封玦领着九月和倾恒出了门,本来要去偏殿换衣服,可是突然注意到了什么,却径直拉着九月和倾恒去了主院,偷偷摸摸,似乎做贼的模样。
九月不明白,怎么阿玦哥哥去换个衣服,却做起贼来。
“阿玦哥哥,你……”
“嘘……”封玦打断了九月的话,没有时间和九月解释,转身看向倾恒,长话短说:“我父王应该起了疑心,事不宜迟,干脆趁这个机会拿了东西你们走,等会儿我在想办法救你们娘亲出来。”
倾恒一听,瞬间蹙起了眉头:“你说什么?你如何知道?”
刚刚并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刚刚放在鸣轩阁外面的夜阑花被人拿进去了,那东西对付高手最是厉害,父王从不轻易和别人交手,也不愿意和别人交手,想来,他是用夜阑花让你家人无出手的机会。”封玦很内疚,解释了一下,便也来不及解释其他:“你们与其回头自投罗网,还不如拿着东西走。这个时候父王院子里面的守卫换岗,不会太严,你们快随我来。”
说完,封玦带着两个小家伙从灯光的暗处摸进院子,见一行巡逻侍卫从他们的面前走过,他们忙掩了气息,躲在假山背后,不敢现身。等侍卫离开后,他们才迅速闯进主殿。
殿内灯火如昼,四角都有一人高的灯座,上面放着硕大的夜明珠,寝殿内明亮的很。
殿内装潢很是雅致,却连一个伺候的丫鬟都没有,看起来空旷安静,有些冷冰冰的感觉。
封玦带着两个小家伙径直往内殿走去,一边解释道:“父王说,母亲生前很怕黑,所以,父王殿内从来都是明灯大亮,他总说怕母亲回来的时候会害怕,所以不敢灭灯。”
九月听的有些渗人,感觉到一股风从背后吹来,小家伙吓的往倾恒怀里钻:“哥哥,阿玦哥哥的爹爹是不是有病?九爷听的头皮都麻了。”
不过,进入内殿,眼前的场景,更让九月吓了一跳,一双眼睛瞪得硕大。
只见宽阔的寝殿,那张宽大的床榻前,摆放着一副水晶棺,棺材里面赫然躺着一个人,最可怕的是,棺内隐隐闪动着白色亮光,忽闪忽闪的,看着哪里不渗人?
封玦对自己的母亲并没有感情,在她眼里,母亲也不过是冰冷的两个字,还有就是这一副水晶棺罢了!
因为母亲是生她的时候去世的,她父亲虽然并未因此记恨于她,却还是有所隔阂,从不允许她接近母亲的水晶棺。
她以前不知道为什么,后来才知道,父王心里是责怪她的。
在父王眼里,是因为她的出生害死了母亲。
封玦想着,便觉得很委屈,她跪在地上,朝水晶棺磕了一个头,哽咽道:“母亲,孩儿不孝!”
说完,封玦便起身,推开了水晶棺。
里面,一个仿佛沉沉睡去的绝美女子出现在封玦的眼前,她穿着一件白色的素衣,玉手交叠而握,手里拿了一块正闪动着白色微光的玉佩。
那玉佩好似一节龙骨,晶莹剔透,流光溢彩的模样一看就价值连城。
那个,便是深海龙鱼脊。
三个孩子围着水晶棺,看着里面的东西,不由的都有些迟疑。
九月虽然身为当事人,却根本不知道他们要做什么,他仰头对封玦道:“阿玦哥哥,你娘亲真漂亮。”
言罢,又补充道:“和九爷的娘亲一样美丽。”
封玦不以为意道:“若是母亲不美,也配不上父王的风采。”
说着,她便伸出了小手。不过,她还没有拿到东西,手腕便被倾恒握住,她诧异的抬眸看向倾恒:“你这是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