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她肩头全是血污,没有发现,如今宴子苏将她伤口清理好之后,才发现她锁骨下面有一朵淡紫色的狐尾百合。
狐尾百合……
“不……不要……求求你……”
“不要这样……求你放过我……”
“放开,你敢……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唔……”
少女声音嘶哑颤抖,每一个字都是无尽的恐惧和无助。
可是,他似乎是下了恒心一般,俯身,将少女从求饶到威胁的声音全部吞入腹中。
或许是亏欠,也或许是因为认命,他在最后一刻时,压下体内那股霸道的蚀骨之痛,还有那即将破体而出的yù_wàng,伏在少女耳边,许下诺言:“从今往后,你……会是本王唯一的女人!”
不管是被迫无奈,还是逼不得已,他认定了,不管对方是谁。
昏暗的破庙,如倾得暴雨,他看不清对方的脸,只模模糊糊记得在忽闪忽现的闪电之下的狐尾百合……
“阿斓,你怎么了?”宴子苏见萧璟斓不答他的话,抬眸看了一眼,却发现萧璟斓盯着尹穆清看。
萧璟斓的思绪被宴子苏拉了回来,但是心头的诧异还是不能平复。
抬了抬手:“你先出去!”
宴子苏一愣,看了一眼尹穆清,随即唇边勾起一抹别有意味的笑意,点了点头:“是!”
萧璟斓走近大床,伸出玉指点在尹穆清的肩头。
就算是在昏睡之中,尹穆清也感觉到陌生人的靠近,不悦的皱起了眉头。
手指下的玉肌光嫩细滑,如上好的羊脂玉一般温润细腻。
良久,他才收起手指,转身出去。
外面,宴子苏正在向尹凌灏解释尹穆清的伤势,发现他的出现,所有的人纷纷行礼。
“王爷!”
萧璟斓摆了摆手,示意他们起身。
倒是九月看到萧璟斓时,从椅子上刺溜一声跳了下来,然后跑到萧璟斓的面前,由于尹凌灏怕他着凉,将自己的披风罩在了九月身上,九月一动,宽大的披风一下就将小家伙缠在里面,噗通一声就摔在地上。
尹凌灏,风夜雪脸色一变,都要伸手扶,却不及萧璟斓的速度。
大手一揽,就把小家伙收入怀中。
九月但也不在意自己摔没有摔疼,两只小手抓着萧璟斓的衣服,边哭边说:“你是坏人,还我娘亲……呜呜……”
小家伙吃饱喝足,精神又旺盛了起来,全然没有记起,不久之前,病的昏昏沉沉的他还讲眼前这个男人喊爹爹来着。
萧璟斓盯着小家伙看了一会儿,眸色讳莫如深,随即伸手擦了擦小家伙脸上的泪水,出声道:“莫哭,你娘亲睡着了而已。”
“真的吗?”萌哒哒的泪眼闪着晶亮的光,着实招人疼。
萧璟斓确实觉得心头一刺,他皱了皱眉,随即起身,对尹凌灏道:“副将军若是方便,便带令妹回府吧!”
尹凌灏眉头一皱,三妹为了萧璟斓连命都差点没了,璟王就是这样的态度?
可是,不过一瞬后,他就明白,心中讽刺,想为璟王挡剑的女人千千万,恐怕唯独三妹最痴人说梦。
拱手一抬:“是!”
索性伤的不重,毒解了后,尹穆清不过是累极了,昏睡着罢了。
尹凌灏直接用披风裹住尹穆清,直接抱出了府,九月拉着尹凌灏的衣摆,像个小跟屁虫一般跟在尹凌灏的身后。
璟王府门口,东宫的马车刚刚停靠在一边,尹曦月正想下车,就看见尹凌灏抱着尹穆清出府,上了另一辆马车。
尹曦月出车厢的动作停顿在那里,唇边露出一个释怀的笑。
呵!果然如此。
受了重伤,不在璟王府养伤,却被赶走,说明什么?
说明璟王根本不在乎呀。
舍命相救,也得舍了命那才能真正的得璟王正眼相待才是?
命救回来,璟王也对尹府有个交代,其他的,呵呵……
马车上的倾恒见母妃发呆,好奇心起,撩开车帘一看,不过一眼就发现正往车上爬的小九月。
“是他?”倾恒震惊,再看旁边的舅舅,还有舅舅怀里的人,很明显,这个小孩子是母亲口中三姨母的孩子。
可是,三姨母的孩子不是一个女儿吗?
难道?他原来是她?
尹曦月收回眸光,心情愉悦的摸了摸耳边的发髻,对倾恒道:“你三姨母回府了,看来,我们也没必要去你十七爷爷府上打扰了,你许久没有见过你外祖母了,今儿个,顺便去给她请安吧!”
“是,母妃。”
暗处,封离见萧璟斓送尹穆清出府,眸色骤然一沉,拳头一握,似乎下定决心一般,闪身离开。
璟王府,宴子苏对萧璟斓的做法很不理解。
“阿斓,做戏要做全套,眼下这种情况,为何还要让那女人回去?”
风夜雪耳根终于清净了,翘着二郎腿倒在一旁的软榻之上,手上拿了一个苹果,啃的不亦乐乎。
“你就不懂了,阿斓向来对那个人言听计从,不就是娶个女人,娶了就是。本公子都没有担心有个女人来争宠,你担心什么?”
宴子苏白了一眼吊儿郎当的风夜雪,伸手拿了一块糕点砸了过去:“吃东西也封不住你的嘴!”
“哎呦,谋杀呀……”风夜雪一把接过糕点,随即眉头一挑,优雅的咬了一口:“还是子苏最了解本公子的爱好!”
萧璟斓犹如一尊雕像一般站在窗口,也不理会两个人的话,良久,才对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