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穆清话一出,墨郡瑶吓的脸色一白,又是求饶又是求救:“尹穆清,你不能这么做,你不能这么对待本公主,你凭什么?”
“皇兄,皇兄你说句话呀?皇妹被人欺负了,你看看呀,皇妹被人欺负了”
“尹穆清,尹三小姐,本公主错了,错了还不行么”
“皇兄皇兄救我”
尹穆清很生气,后果很严重,便是在场的男人,一个都不敢上前求情,当然,也没人会求情。紫幽阁 ziyouge
墨臻因为尹穆清的话便是呆愣在那里。
带着阿瑶滚回晋源?
她现在,就如此厌弃他?可是,凭什么她觉得他会乖乖的回晋源?
从四年前她救了他,从他睁开眼睛,第一眼看到她的那一刻,她就注定不能逃离他的手心,如今,还想摆脱他?
痴人说梦!
“三天后,朕来接阿瑶,不论生死。希望,小姐也能信守承诺!”信守承诺,并没有说是什么承诺,只知道,是一个承诺。
墨臻大步离开,也不再管墨郡瑶。
墨郡瑶被绑在璟王府的训练场,宽广的场地就她一个人绑在人字桩上,因为肩胛骨上的伤,她痛的几乎牙齿都在打颤,一直哭喊咒骂不断。
“尹穆清,贱人,本公主命令你,将本公主放了,否则,若是本公主不死,本公主要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贱人,你不得好死!”
“皇兄,你救我,救我”
因为伤上的伤口,本就很疲惫,缺水,墨郡瑶不知节省体能,反而破口大骂,不过两三个时辰,便虚弱的连喊都喊不出来。
因为缺水,双唇干涸,皴裂,便是一开口说话,唇便裂开,鲜血四溢,异常的狼狈。
她在这里吼,谁人听得到?璟王府建造规模异常宏大,如同缩小版的皇宫,隔了一个院墙,便是隔了一个天地。
练武场是什么情况,别人自然是不知道。
刚刚寝殿发生的事情,君天睿很茫然,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却知道,似乎,刚刚发生的一切都是因为他。
小家伙有些呆呆的,那种因为困惑而呆萌的样子,让尹穆清又心疼又心酸,她走了过去,对他道:“阿睿怕了吗?”
君天睿抬眸看了一眼尹穆清,看着她如秋潋般静谧的眸子,想说什么,却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君凤宜,小家伙立即颤了一下,然后,将自己的小身子往尹穆清身边藏了藏。
君凤宜见此,立即紧皱了眉头,然后,君凤宜抬步过去,坐在了床前,见君天睿长长的睫毛上面挂了一些泪珠,额上缠着绷带,血水将白色的绷带染红,脖子处,不仅有一些不明来历的青紫,还有一条不算严重的鞭痕。
君天睿从生下来的时候,便是娇养着,没有经历过任何磨难,也没有学过任何拳脚功夫,一直娇生惯养,吃着山珍海味,住着金屋宝殿,穿着锦缎丝萝。这般养着,就成了如今这般模样,明明是一个男子,却肌肤白皙胜雪,细腻光滑,便是连一点伤痕都没有,再加上君天睿长相结合了父母所有的优点,五官精致,唇红齿白,比起女子也美上三分。
就算不算严重的伤,如今,在君天睿身上,还是会觉得异常狰狞刺眼。
这,倒是让君凤宜蹙眉眉头。
仅仅脖子上就能看出这孩子受了不少的苦楚,也不知身上是何等的惨烈。
君凤宜有些烦躁,虽然他不喜欢君天睿,甚至说厌恶都不为过,但是这并不代表有人可以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欺负他,甚至,还被阿清知道,让她误会他不关心自己的孩子。
君凤宜伸手擦了一下君天睿睫毛上挂着的泪珠,便开了口:“没事了,有父皇给你做主,没人敢欺负你!”
只不过,君凤宜手还没有碰到君天睿,就被君天睿躲开,小家伙似乎很害怕君凤宜,甚至说,是很怨恨,自然不喜欢他的触碰。
君天睿躲开之后,便又想起君语嫣的话,不能对自己的父皇无礼,一想到他对父皇无礼之后的下场,是要被父皇绑了双手,送回去,甚至,还被人打。
君天睿脸色便是一白,抬眸看着尹穆清,瑟瑟道:“姐姐”
尹穆清心疼死了,拍了拍君天睿的脑袋,安抚道:“阿睿别怕!”
君凤宜见君天睿那瑟瑟小模样,便是有些怒意。
这个臭小子在做什么?他能吃了他不成?
君凤宜面色一沉,生怕尹穆清误会,正想说什么,却不想,尹穆清便开了口:“墨翎陛下还是走吧,阿睿受不得刺激,您老若是真的关心他,便应该让阿睿在这里好好养伤,免得,他没有被人打死,倒是让自己的爹吓死!”
“阿清!”君凤宜那个心塞,似乎,自己的女儿便是不给他任何说话的机会,君凤宜带着几分试探,开口道:“阿清你误会朕了,朕是太子的父皇,他敬畏朕是理所应当,但他并非是害怕朕。阿清,你知道,太子年幼,受了惊吓,身上又有伤,身边离不得人,虽然你照顾着,自然是会尽心尽力,朕很放心,可是你还要照顾两个孩子,一来二去的,不得累着自个儿么?朕留下,还能为你分忧,是不是?”
高高在上的墨翎皇帝陛下,如今就像一个讨好主人,摇着尾巴的小狗一般。甚至,为了不惹自己女儿生气,便是连帝王的架子都抛到了九霄云外。
尹穆清因为君凤宜的话,果断的蹙了眉头。
这会儿,靠在屏风后看戏的风夜雪,看见君凤宜的时候,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