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是这两人,在场不知情的人几乎都是惊的长大了嘴巴,下巴落了一地。
公主?
墨翎帝王的意思,是尹家三小姐是墨翎的公主吧?
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四处都是窃窃私语之声。
“尹家三小姐怎么会是墨翎的公主?那么,为什么这么多年,墨翎都对她不闻不问?”
“不愧是公主,真正的金枝玉叶,明珠蒙尘,以前传言说尹三小姐懦弱无知,可是这段时间,尹三小姐的表现,哪里有半分懦弱?”
“这么瞧着,尹三小姐那模样,还真和墨翎陛下有几分像,都说女儿像父亲,还真不假!”
“这尹老妇人也太不知所谓了,明明是公主,却辱骂别人是野种,人家明明是父女关系,怎么出言中伤?”
“这不要脸的老太婆,便是以己度人么?老都老了,怎么还不知羞耻?”
“是呀,教出的孙女儿一个二个都不知羞耻!”
“谁说不是?唯独一个好一点的,却不想,那是人家墨翎的公主,这些上不了台面的庶女能和公主殿下比么?完全是云泥之别!”
尹老太太听着周围人的窃窃私语,脸色一白,身子一摊,便软在了地上,看了一眼尹穆清,只见她身穿一身青烟紫秀曳地裙,端庄而立,气质衿贵,不骄不躁,唇边带着一抹笑意,端的一个绝艳出尘。
她怎么就不知道,眼前这个女子早已退了以前的怯弱之态,仿佛浴火的凤凰,站在云端之上,俯瞰众人。似乎,在眼前的女子眼里,根本就没有她这个老太太,没有尹家!
怪不得,怪不得不管被人说成野种,说不是尹家之人,她也能泰然处之,不为所动,原来,她的亲爹竟然是墨翎的皇帝。
那可是公主,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在她眼里,尹家又算什么?
尹老太太只感觉自己的心一寸一寸的寒了下去,又是一阵一阵的后怕,甚至滔天悔恨。
这些年,有一个公主养在她们府上,她竟然不知道,还各种苛待。
早知道,就该将这公主好好养着,不说得到墨翎什么回报,尹家公子,那可是人上人,近水楼台,若是和公主玩的来,看对眼,那么,尹家还能真的混个驸马出来,怎么就被璟王抢了先机?
这个公主,那可是名副其实呀,岂是穆挽清那个落魄公主能比的?
越想越气愤,好像是被人抢了属于自己的东西一般,尹老太太喘着气,感觉一口气憋闷在心头,上不上,下不下,憋闷的难受。
看了一眼对她指指点点的诰命贵女,再看今上,璟王……
既然尹穆清和墨翎皇帝是父女,那么,她所说的一切都是子虚乌有之事?如此,她会不会被拉出去斩了?甚至,连累尹家也满门抄斩?
这么想着,尹老太君一哆嗦,直接白眼一翻,晕死了过去。
尹穆清确实没有想着和一个老太太一般见识,可是尹老太太怕呀,而且皇命不可违,当下便被拖出去赶到了皇绝寺,上顿白米粥,下顿水煮青菜,尹老太太又风声鹤唳,惊恐万分,不过几日便苍老了几十岁,满头白发,身子一日不如一日,天天汤药,没过两年,便去了。
甚至,到了死的那一刻,身边,也无半个后人。
而,也就是到了死的时候,她回想自己的一生,也才幡然醒悟,明白了她为什么会走到今日这个下场,可是,为时已晚罢了!
当然,这都是后话。
尹若晴仿佛晴天霹雳,比起尹老太君,她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公主?尹穆清竟然是公主?
她怎么就这么好命?不仅能嫁给璟王,璟王的嫡子,嫡次子都出自她,如今,更是墨翎的公主?
不甘,嫉妒,甚至埋怨上天的不公。
看着尹穆清,尹若晴身子都气的发抖,一双妒恨的眼睛满是愤恨的看着尹穆清,恨不得将这好运又好命的人撕碎!
可是,现在,一个庶女算什么?君凤宜这话一出,便不是处置了两个无知妇人能解决的事情。
而且,也成功的将重点放在了皇孙身上,而不是两个可有可无,不知轻重的妇人身上。君凤宜这么一说,萧璟斓和萧璟渊的脸当即便黑了,萧璟渊看了一眼尹老太太和尹若晴,当即杀意四起。
都是这老婆子坏他的事,看都不想看这老太婆,连忙让人拉了下去。
而这会儿,君凤宜的话几乎能将萧璟渊气的半死,什么?抢他孙儿?真是岂有此理!
萧璟渊哪里同意?
看向君凤宜,带着几分讥诮之味:“墨翎陛下说什么胡话?阿恒是我暨墨的皇嗣,凭什么跟你走?想拐骗朕的孙儿,墨翎陛下真的以为墨翎无人么?”
虽然大家都知道了倾恒是萧璟斓的孩子,可是之前,小家伙确实是东宫太子的孩子,是长孙殿下,所有的人都习惯了叫倾恒为长孙殿下,是以即便萧璟渊说那是他的孙儿,也没有人觉得奇怪。
萧璟渊说完,便伸手拉了倾恒的手,温声细语道:“阿恒,告诉他,你要待在这里,不会跟那什么劳什子皇外公去墨翎!”
“额!”倾恒无所适从,怎么觉得这画风不对劲儿?就算墨翎帝王陛下要认回母亲,也不至于如此吧?还有,皇爷爷,墨翎帝王哪里就能真的带走他?母亲也不会愿意。
墨翎陛下不过是逞口舌之快,皇爷爷何必当真?还真的和墨翎陛下一般计较了!还问这么没水准的问题。
萧璟渊有些着急,见倾恒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