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君语嫣一赧,脸上有几分难堪。
这么快,她和尹凌翊的事情就传的人尽皆知了呀?也不知,她君语嫣现在是不是已经成了暨墨人尽皆知的放荡之人了。
“咳咳”君语嫣轻咳了一声,随即闭上眼睛,似乎很疲惫,也不愿谈这件事情。
男人抿了抿唇,放下杯子,似乎也因为意识到自己这话很唐突,道歉道:“是在下唐突了。”
只不过,没有得到自己想得到的答案,男人似乎有些不满意,继续道:“在下听说,公主和璟王有婚约,暨墨的璟王殿下权当一世,容姿无双,公主”
“容楼主怎么像一个妇人一般喜欢嚼舌头?”君语嫣抿着唇,满脸都是不悦,看了一眼坐在一边,因为她的话而僵硬在那里的男人。
她这才注意到,男人穿着一身月白色的玉袍,玄色的玉带松松垮垮的勒在腰间,似乎有些匆忙之意,墨色长发披在肩头,还染着一些水汽,应该是刚沐浴完。
君语嫣觉得这容珽太轻浮,比妇人还不如,嚼舌头就罢了,不过是偶然遇到的一个陌生人,还是一个女子,他便开始问东问西,也不嫌丢脸。
抿着唇,动了动身子,试图运了一下气,不过是刚一提气,胸腔之中就疼痛不已,很显然是内伤太重。
虽然不能动内力,但是起身还是可以的。
君语嫣吃力的坐起,福了福身,道:“多谢容楼主出手相助,语嫣感激不尽,语嫣定当禀明父皇,日后必有重谢。”
说罢,君语嫣根本不想在这狭小的空间和这男人再待在一起。
马车虽然很宽,但是容珽坐在侧边的榻上,若是不让,君语嫣根本没法出去,若是执意要出去,必定会有肢体上的接触。
这
“容楼主,语嫣”
“公主有伤在身,在下可以送公主一程!”
外面的车夫很配合的加快了马车的速度,这一加速,君语嫣身子一个趔趄。
她脸色一变,就她现在的这副身子,绝对稳不住。
然,刚惊呼一声,腰间便是一紧,天旋地转间,直接栽在了男人的怀中。
带着几分凉意的薄荷香气充斥着鼻息,君语嫣脸色募的一红,连忙挣扎起来:“你松开!”
也不知为何,容珽看着君语嫣那苍白的容颜,浮白的唇色,绝美的容颜带着几分娇弱的美艳,蹙了蹙眉,不仅没有松开,鬼使神差的,俯身吻了下去。
不过只是轻轻一吻,香甜而美好。
女人,果真是妖精。
男人要么培本固精,清心寡欲一辈子,但一旦沾染妇人的身子,食髓知味,便没有个满足。
尝到了这其中的甜头,容珽吻的更深了。
君语嫣苍白的容颜因为男人的怀抱而浮起一片红晕,但是这男人低头吻下的那一瞬间,脸上红晕尽褪,带着几分青灰,气恼羞愤的全身哆嗦。
“容珽,你无耻!”用尽全身力气推了去,挥手便是一巴掌。
容珽似乎早就料到了她的举动,抬手握住了她挥下来的手,薄唇吐出了几个极度轻浮孟浪的话:“食色性也,乃人之常情,何以用无耻二字形容?”
君语嫣没想到这世上还有这样的人,没有对比就没有差距,君语嫣现在只觉得尹凌翊简直不要太好。
放开容貌才华,身份背景不说。
单说那人文质彬彬,洁身自好的性子,便足够让天下女子倾慕。
不得不说,他在牢中狠心的拒绝,确实将她伤的体无完肤。
可是,就是这份不屈和坚持,让他走进她的眼里。
看见那黑衣人伤他的时候,她的心脏似乎就在那一刻停止了跳动。
那一刻,她明白,他已经走进了她的心里。
正应了那句话,情不知何所起,却以一往情深。
是哪一幕触动了她的心弦?
是第一次见面,他便自来熟的将她往家里带的热情?
还是那晚被尹承衍重伤后,无意闯入他的居所,仅凭换下的衣服,她便傻傻的以为他对她无礼的误会?
也许是那日在河桥岸边,他不分青红皂白的将她推入河中的狠心?
也许是皇宫,他配合她吃下尹穆清做的那份连狗都嫌弃的菜时的无辜?
或者是皇宫时,他媚毒攻身,神志不清下的强取?
她不知道自己在哪一瞬间,已经将爱的种子埋藏在心间,可是,不管是何时,她都知道,那么多的点点滴滴,已经成为她值得珍惜的过往。
现在想想,尹家二公子真的是天下顶好的男人。
君语嫣恼恨之下,带着几分怒意:“容楼主请自重!”
容珽看着她像猫儿炸毛一般,将他拒之门外,隐隐有几分怒意:“莫不是语嫣公主真的想着尹二公子?”
君语嫣只觉得这人有病:“尹二公子才华横溢,名冠天下,本公主心仪他有何不可?本公主不仅心仪于他,这辈子,非他不嫁也并无奇怪吧!”
说罢,君语嫣一把推开容珽,便要出去。
马车走的很急,君语嫣似乎丝毫都不顾及,就打算跳车。
容珽阴着一张脸,似乎气的不轻,见她要跳车,脸色更是黑的可怕。
起身一把拽住,拖了回来:“公主想嫁,也要别人肯娶才行不是么?若是人家肯娶,也不至于现在蹲在天牢不愿出来,强扭的瓜不甜,公主龙凤之姿,还怕找不到好的归宿?想着一个将死之人做什么?”
两个人身上都有伤,说话有气无力,都是强撑着,身子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