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天睿抬眸看了一眼,见是福伯,连忙擦干了泪水,也不回答,起身跑了去。
小太子这样的状态,福伯自然是不敢他身边没有个人,连忙追上去拦住:“太子殿下可是受了委屈?若是璟王府的人伺候的不周到,让太子受了委屈,还请小殿下给老奴说,老奴一定禀明了王妃,让她给您做主!”
君天睿不耐烦的瞪了一眼王福,愤愤道:“你拦阿睿做什么?小九月和阿恒都跑的没影儿了,他们定是不会给阿睿留糖葫芦了!”
这么说着,君天睿眸中的泪水,便又落了下来。
听了君天睿的话,王福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
两个小殿下出府,门卫早就做了记录,禀了过来,有王妃的口谕,自然会放人。
毕竟是小殿下们,外面不安生,不可随意出府。
王福笑道:“太子殿下莫哭了,二位小殿下前脚刚出府,您现在追过去也还来得及,老奴现在就派几个身手好的,护您去寻二位小殿下。”
“哼!”君天睿哼了一声,没有说同意,也没有说不同意,只是推开王福的身子,撒腿就跑。
脚下生风,王福哪里追的上?连忙指派了两个人,赶紧跟上。
这可是王爷的小舅子,若是出了点事,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楼卿如喝完水,有穆挽清照顾,自然没有尹穆清什么事,再者,人家母子二人相处,她也不能再留在这里当电灯泡,不然,人家母子二人想说个体己的话,都说不出口。再者,穆挽清偶尔在楼卿如说些疯言疯语,什么姐弟,什么母亲的,她听着都觉得尴尬。
这会儿,她也才想起君天睿,除了院子,才发现哪里还有君天睿的影子?尹穆清的眉头皱了皱,问旁边的侍卫道:“阿睿呢?”
“回王妃,刚刚太子殿下舞了剑后,便急急的走了。”侍卫站岗,都是特别训练过的,必须做到目不斜视,自然不知道君天睿有什么不妥。
“我去看看。”尹穆清终归是不放心。
出了客房,尹穆清便看见王福走了过来:“王妃。”
看了一眼王福手上的东西,问道:“这是什么?”
“回王妃,这是墨翎太傅楼逸宸送上的拜帖,王爷不在,老奴就只能来请示王妃了。”烫金色的锦书在阳光之下闪着金光,尹穆清蹙眉道:“他就是阿睿的太傅?”
尹穆清接过那份拜帖,于指尖玩弄了一番,唇边勾起了一抹笑意,别有意味的道:“楼太傅亲自拜访,璟王府自然是要好生招待。”
王福看了一眼尹穆清,怎么觉得王妃心口不一呢?王福迟疑道:“王妃的意思”
“通知廖仙儿,就说,阿清姐姐给她送上了一份大礼。”
“这”廖仙儿,王福是知道的,那是用毒高手,让她去不得毒死才怪。
“放心吧,仙儿有轻重,死不了!”
虽然追根究底还是君凤宜的原因,但是,这个楼逸宸若是有半分良知,就不会听君凤宜的话,将阿睿教成那个样子。
王福迟疑了一下,倒也没有反驳,反正王妃高兴就好,天大的事情出来,那也还有王爷呢。
“老奴明白。”王福点头称是,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开口道:“王妃,刚刚君小太子追着二位小殿下出去了。”
尹穆清听此,明白过来:“原来如此,可有人跟着?”
“这是自然。”
“您辛苦了,下去吧!”
“王妃,老奴还有一件事情想要与王妃商量。”见尹穆清要离开,王福立马跟上去。
“嗯?”尹穆清看了一眼王福,问道:“怎么了?”
“是这样的,王妃现在已经嫁过来了,是璟王府的当家主母,从今往后,璟王府的各处库房的钥匙也该交于王妃手上,再者,每月王府的进账和支出的账本,也该由王妃过目才是。”
尹穆清听的嘴角一抽,心想,这还摊上大事了!若是接了这事,那她肯定每天都要在忙于府上各种鸡毛蒜皮的小事了,下人们的月钱,换季衣裳,厨房采买
想想都觉得脑仁儿疼,尹穆清连忙道:“福管家在王府多少年了?”
“回王妃的话,老奴从璟王府开府之时,便留在王府,到如今,已经十九年。”
“这么多年,王福上下,一直是有福管家打理吧?”十九年,确实挺长。
“王爷忙于政务,后院又空虚,承蒙王爷信任,老奴不敢不尽心。”
“如此,福管家一定将王府上下的大小事务都了如指掌,我年纪小,又不懂事,哪里能担此大任?我平时也懒惯了,着实不有心无力,只能再辛苦福伯了。”
“王妃太妄自菲薄了。”
“莫非福伯是打算自己撂挑子不干,这才推给本妃?”
王福一听,顿时就慌了,连忙跪地:“老奴惶恐。”
“好了好了!”尹穆清连忙扶王福起身,语重心长道:“福伯有所不知,九月身子不好,身边不能离开人照顾,现在,我真的无暇分心再插手王府的事务,还请王福看在王爷的面子上,继续管事,我和王爷都感激不尽。”
这话如何让王福承受的起?
连忙俯身道:“王妃言重了,为王爷尽忠,乃老奴之幸!”
拍了拍王福的肩,尹穆清点了点头:“这般,本妃就放心了。”
看着王福精神抖擞的离开,尹穆清呲了呲牙,心道,王福现在还正值壮年,哪里就愿意将手中的大权交出来?
即便他无二心,但是将握了十九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