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嫣?”苏慕脸色一片雪白,顺势将君语嫣放地上。
殿中这一幕让在场的人都二丈摸不到头脑,吓的不敢做声,在君语嫣那一巴掌过去后,终于惊动了御林军。
“护驾,护驾……”
一群锦衣卫拔剑,匆匆挡在墨珽的面前。墨珽见君语嫣小脸惨败,额上全是汗水,捂着腹部痛苦不堪的模样,他早就吓坏了,一脚踹开身边的锦衣卫,冲上前,慌忙道:“她怎么了?苏慕,她怎么了?你究竟将她怎么了?”
苏慕气急:“皇上好意思问微臣?”
君语嫣痛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视线一片模糊,看着墨珽惊慌失措的模样,渐渐的失去了意识。
墨珽见君语嫣晕过去,也来不及思考苏慕的话,忙抱起君语嫣进了内殿:“太医,传太医!”
画舫瞬间乱成一团,随驾的太医也才三个,全部被墨珽叫来。
墨珽将君语嫣放在龙榻之上,跪在榻前,见君语嫣脸上的发头都被汗水黏在脸上,他心疼的不行,忙伸手去撩开,当他撩开头发,竟发现君语嫣脸上出现了一片触目惊心的红,他惊恐万分,下意识的看向自己的手,却发现自己的手上,袖子上,全是染了血迹。
“语嫣……”墨珽的心瞬间就提到了嗓子眼,心里只有几个字,那就是,她受伤了,她竟受伤了……可是他连她伤在哪里都不知道……
“参见吾皇……万岁……”
太医来了,立即行礼。
墨珽大怒:“这都什么时候了,行那虚礼作甚?还不滚过来给皇后诊脉!”
皇后?
太医脸色苍白,但是还来不及问皇上尚未大婚,怎么就有皇后了,可是见皇上如此担忧,相比这为姑娘就是未来皇后了,太医忙道:“是是……”
墨珽大脑一片空白,缩在龙榻的角落,都忘记让开,他将君语嫣的手轻轻的拿出来,让太医把脉。
太医把脉后,面色惊变:“皇上,皇后……皇后胎气大动,怕是要小产呀……”
“小产?”轰的一声,耳中翁明,大脑一片空白,墨珽下意识的看向君语嫣隆起的腹部……
太医完全不知道墨珽此时的震惊,继续道:“胎儿已经六个多月,已经成型,皇后身子受了重创,保胎危险,拿掉胎儿更危险……”
六个多月,六个多月……
墨珽听到这几个字,突然找回了一点意识,他一脚踹开太医,怒斥道:“废物,庸医,朕的长子,你说拿掉就拿掉?滚!”
说完,墨珽拉过榻上的棉被,裹着君语嫣,一把抱起,便匆匆离去:“备马,进宫!”
十几个禁卫军在前面开道,护送着一辆马车在夜晚疾驰,不一会儿便从皇宫大门进入。
好在东湖离皇宫不远,快马加鞭,也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便到了。
楼卿如还没有歇下,正在研制新药,因为他喜静,所以住的宫殿比较偏僻,马车车轮还有马蹄声音远远便传了过来,他还在惊讶,竟然有人在皇宫骑马,砰地一声,他寝殿的门便被掀翻。
他眉头一皱,抬眸望去,却见墨珽抱着一个人进屋,放在榻上:“救人,救她……”
楼卿如医德还是比较好的,看见病人,便会出手。
在墨珽进来的那一瞬间,他便闻道了一股血腥之气,他自然是不敢耽误。
当他走近,发现这女子是君语嫣的时候,更是蹙起了眉头,忙伸手把脉,随后,黑着脸扫了一眼墨珽:“再晚一步,你便给她收尸吧!”
这男人胆子也太大了,本就动了胎气,还带她纵马。
墨珽听后,面色白的吓人,想问什么,却被楼卿如赶了出去,然后命人烧水,自己则拿了金针出来,先救人!
墨珽站在门外,自责万分,她竟然怀了身孕,怀了他们的孩子……
不久前,他还那么用力的拽她,惹她生气,害的他们的孩子也受了苦……
墨珽情绪有些崩溃,顺着墙跌坐在冰冷的地面上,恨不得以死谢罪!
姜弩如今是御前带刀侍卫,时时不离墨珽,见墨珽如此,他心里也不好受,跪地道:“陛下,语嫣公主吉人自有天相,楼公子又医术高绝,想来她还有小皇子都不会有事的!陛下还是先让太医来包扎伤口吧!”
看着墨珽胳膊上的伤又裂开,姜弩自然担忧。
墨珽眉头一拧,怒斥道:“滚……”
“陛下……”
“滚!”
姜弩咬了咬牙,只好先退下去唤太医。
没过多久,君凤宜和尹承衍也来了,见墨珽一副颓废的模样坐在地上,之前被雪狼咬伤的胳膊还没有长好,如今伤口又裂开,血水顺着胳膊滑落,在指尖汇集,滴答滴答的往下落,二人都蹙了蹙眉头。
君凤宜看了一眼紧闭的大门,脸色很不好看,问道:“听说你带了一个叫语嫣的女子回来?”
“嗯!”墨珽闷声答道。
“还怀着孕?”
墨珽还是点了点头:“六个月了……”
“六个月?”君凤宜大怒,噌的一声拔剑:“浑蛋,你如何对得起朕的语嫣?”
“住手!”尹承衍忙制止,六个月,推一推时间,六个月之前,阿翊还在暨墨,唯一染指的女人,便只有语嫣了,君凤宜从来没有相信过阿翊,以至于到了到了这种地步,还以为这个语嫣是另有其人!
君凤宜大怒:“住手?他口口声声说要娶语嫣,如今语嫣没有找到,却带回来一个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