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难听懂秦昊尧的言下之意,垂眸,笑容在眼中更深,她不必用任何言语,任何动作去取悦秦王,但说不上来,此刻的她,格外的美。
秦昊尧将她的身影,全部锁在自己的视线之中,仿佛应了那一句话,三日不见,如隔三秋,他的眼神无声深沉灼热,握住她纤细的腰际,她身后的紫色裙摆仿佛无声摇动,她的身子沉溺在水中,若隐若现,更是让人蠢蠢欲动。
“你真是像极了一尾鱼――”那沉溺在水下的半截身子,仿佛也在水下跳舞,若有若无的裙摆,像是也在勾动他的心。
他一把握住她的柔荑,俊美容颜覆上些许好整以暇的调笑,更显得玩世不恭,漫不经心的挑逗,跟平日众人眼中的成稳冷沉的一面,相去甚远。
“崇宁听了王爷的话,真不知该笑还是哭。”被人说是像一条鱼,她不知这算是哪门子的称赞。
“像是一尾修炼成精的鱼。”他将那柔荑拉近,贴着自己的薄唇,淡淡的触碰,却让她身子一震。
就像是曾经有过的,他看她的时候,她会闪避他的眼神,他只是看着她,仿佛已经用最尖锐的利器,将她的皮肉分开,要看看清楚,到底她的心口,装着多少不可见人的秘密。如果是鱼的话……仿佛要把一片片鳞片,都拔光一样。
他的沉默,虽然短暂,在穆槿宁的心中,却格外的漫长。
她不禁低呼一声,一个失神,他已然将她旋身,把她逼到浴池边缘的角落,而他,依旧用那种莫名复杂莫名沉敛的眼神看她,然后,双臂撑在两侧,将她彻底圈围,黑眸愈发灼热,像是一块炭火,越是靠近,她越是觉得那种灼热的气息,就快要烫伤她了。
“你想本王吗?”
低沉的嗓音,略微带着与生俱来的磁性,他的眼神一刻也不曾移开她的双眼,她睁着清亮的眸子,迟迟不曾言语,就在最终要开口的时候,他压下俊挺的身子,将她吻住。
她的眼眸像是一片茫然,仿佛被沉寂在湖水之下,满眼酸涩,再用力,也无法看清楚他的眼神。
他的手掌,因为深吻的动情,在她的身上游离抚摸,只是在他的手掌覆上她胸口丰盈的那一刻,穆槿宁蓦地回过神来,双手抵住他坚实的胸膛,默默摇头。
可眼前的男人,根本不曾顾虑到她的感受,他胸口的炽热和身体的yù_wàng,无疑都是在坦诚,他想占有她,就在此刻,当下,不愿推延,更不愿落空。
“不用说了,你的身体,不也很想念本王?”他的手掌停在她的胸前,隐约察觉的到她胸口暗暗的起伏,他扬唇一笑,格外邪肆。
他却不再动作,手掌在水下暗自摩挲,触碰到她累赘的长裙,用力一扯,曳地长裙便拦腰截断,漂浮在水面之上。
她拧着眉头,却什么都不能说,已然被他压上身子,即便对彼此的身子并不陌生,但被秦昊尧摆弄成这般姿态,却还是第一回。
她垂下眼眸,默默望着自己的身子,上衣的衣襟袒露着,稍有动作,怕是早已让他窥探到所有,而那身下的襦裙,虽然让人免于看到她的身子,但也早已凌乱破裂开来。他已经不愿等待。
水纹,一道道扩散开来。或许,在他而言,这是男女之间,最愉悦的片刻。
她的双手,环住他的宽阔后背,但没有人会知道,唯独她心中的感受,是五味陈杂的……。
一阵心疼,不知为何,突地刺入她的心口,她蓦地抬起眼眉,双手无声垂下,浸透在温水之下,仿佛这水越烧越热,她的整个人,不久之后,就会被化成一滩水去,再也找不到她活着的痕迹。
在他霸道占有之后,他才松开手,搂着她一道被温水浸泡,水波的纹理一圈圈摇曳拂过她的身子,因为方才的纵情,眼前的女子愈发衣衫不整,却也更显得慑人心魄。
她默默将衣裳整好,掩盖了胸前的痕迹,仿佛方才没有发生过任何事的神色自若,他暗访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臂,一刻间格外沉重。
“王爷看起来有些疲惫,是来回奔波太累了吧,我已经吩咐下人煮好了参茶,等王爷起身就能喝了。”她压下心中的思绪,淡淡望着他,审视着他的俊颜,轻声说道。
“是遇到不少头痛的麻烦事。”他点头,径自站起身来,坐上浴池,毫不在意在她的面前不着一缕。
穆槿宁也随即起身,取了干净的布巾,为秦昊尧擦拭胸前后背的水痕,将宽大的华袍,给他披上身子,她不经意见到他左臂的一道血痕,微微蹙眉。“王爷的手怎么了?”
“不值一提的小伤。”
秦昊尧黑眸一沉,扬起手,仿佛并不愿意她提及这件事。
穆槿宁更怀疑他去的地方,不是军中,在军营之内,他是三军统帅,哪里会有受伤的地方?!
他做事稳重,又有武艺在身,一般的困难,绝不容易在他身上造成任何伤害。
他长臂一伸,抖落一件她叠好的外袍,为她披上,随即走出了浴池,跟他肩并肩走着,他宽大的袍子足以裹住她的全身,即便这条路上并未遇到太多下人,她也有些许不自然。
他安稳坐在长榻,雪儿送来的参茶,他端起喝了一口,她却取来伤药和纱布,给他包扎左臂的伤口。撩起他的宽袖口,她垂着眉眼,安宁地给他缠上一圈圈白色纱布,微蹙的眉头,仿佛也在为